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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太妃對自己兒子的不表態心裡有些焦急,難道她的兒子是冷血的?也是,自古帝皇心硬如石。strong/strong。wщw.更新好快。

沒有等到那句母妃兒臣接你出冷宮的話,薄太妃的頭往下低,企圖掩藏她眼中的‘陰’沉。這個裝可憐的伎倆果然也沒用?好歹皇上也來看她了,這不代表着皇上心裡還有她這個母妃的位置?這個方式不行,又要在這個宮裡呆上一段時間,老嬤嬤怎麼還不來找她!

慕容昊看見他母妃這樣,心裡有些不好受。他看見的遠沒有德公公看到的多,德公公看見的滿是薄太妃跟皇上耍心機。

但礙於她的身份,他這個做奴才的哪能提醒皇上?若是跟皇上說了,離間了他和皇上,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薄太妃裝可憐,裝滄桑,卻遲遲等不到皇上都回應。

兩人干坐了半刻鐘,德公公就道:“皇上,時辰不早了,您明天還要早朝,太妃娘娘她也該休息了。”

薄太妃抬頭微笑,看向德公公的時候卻讓德公公的背後發寒。德公公從小就在這宮裡‘混’跡,哪能不知道這種警告是什麼。只好低下頭當做沒有看見。

慕容昊確實已經做好的決定,起身跟薄太妃道:“母妃早點休息,缺什麼告訴宮‘女’,內務府會直接給母妃發放的。”

瞧瞧,這哪裡是進冷宮反省,簡直就是換了個地方居住吧。

薄太妃不敢在皇上的面前表‘露’什麼不滿,一直是目‘露’慈笑的叮囑皇上保重身子,然後目送他離開冷宮。

德公公轉身關掉冷宮大‘門’的時候,正對上薄太妃站在殿‘門’口,面無表情的盯着他。在她頭上兩盞燈籠的映照下,顯得特別詭異。

德公公的背後冒出來了,心想這個薄太妃可真是恐怖,本像一個人似的。

薄太妃直到大‘門’完全被關閉,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微笑。什麼兒子,竟然不接她出冷宮!也不看看沒有她,能有現在的他?從她肚子里爬出來的東西,竟敢反咬她一口,心寒極了。

她一點都意識不到,她幫着曾經心愛的男人彌勒教主來禍害大齊的行為,更會讓人寒心。

更別提,她三番四次要整倒晨曦,明明看出了自己的兒子對晨曦上了心,卻因為她和中山王一家的恩怨,死都要從中作梗。

說到底薄太妃高高在上慣了,掌控別人的快感已經將她埋沒,沉‘迷’於別人對她的臣服。

皇上走了,冷宮裡兩個宮‘女’忐忐忑忑的等着薄太妃懲罰她們。

薄太妃轉身回屋,路過那兩個宮‘女’的時候滿是不屑,她自然有一千種方法讓這些沒腦子的宮‘女’折磨的死去活來。

但她現在還在冷宮,處理這兩個人肯定會引人注意,再說了,嬤嬤不在這裡,她一個主子怎麼能髒了自己的手。

兩個宮‘女’眼睜睜感覺薄太妃從她們身邊路過,什麼話都沒說,心裡高興極,果然薄太妃沒有其他宮‘女’口中說的那麼可怕。

什麼端個茶沒有端好就會被拖出去打死啊,梳頭髮不滿意就杖責五十大板的下場。

慕容昊回去寢殿之後,跟德公公道:“明日,就接太妃回太妃宮吧。”

德公公悄悄看了一眼皇上的神情,誒了一聲應下,又親自‘侍’候皇上安寢,這才退了出來。

他站在寢殿‘門’口抬頭看了一眼漆黑的夜空,‘交’代守‘門’的兩個小太監仔細着裡面的動靜,便離開這裡,消失在黑暗中。

藉著夜‘色’的掩護,加上大內總管的頭街,他暢通無阻的來到慈寧宮‘門’口,守‘門’的小太監一看到他就無聲行禮,趕緊去通報裡頭‘侍’候皇太后的婢‘女’晴蘭晴姑姑。

德公公跟着小公公進去慈寧宮裡頭,看見等在‘門’口的晴姑姑,臉上泛起刺愛的笑容。晴姑姑出來見到德公公很高興,帶着他往裡走,‘門’口的小廝警惕的大量着四周,謹防有人看見這一幕。

德公公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認了晴蘭做‘女’兒,仔細一看晴蘭和德公公還有幾分相似。晴蘭知道德公公半夜來定然是有情況。便帶着他來到偏殿。

德公公壓低聲音問道:“蘭兒,太后娘娘可是安寢了?”

“爹,太后娘娘這才剛睡下,皇上那邊沒什麼情況吧?”

“皇上方才去了一趟薄太妃的冷宮,一回去就下令說,明日就把薄太妃接回她的公里去,我瞧着薄太妃都在裝可憐打親情牌的伎倆。”

說起這個德公公又想起薄太妃看他的眼神,汗‘毛’倒立,只道是見了鬼。

晴蘭已是三十年華的人了,作為每天‘侍’候皇太后的貼身宮‘女’,觀察力是極其細緻的,她聽着德公公說的話,卻注意到的德公公臉上泛起的後怕,和不自覺的輕度抖動了身子,說明事情不是那麼的簡單。

晴蘭拉着德公公到椅子上坐下,然後給他倒了杯熱茶,“爹,薄太妃雖然犯了很多錯,但她到底是皇上的生母,晴蘭覺得,即便太妃自己不用些伎倆,皇上也不會讓她在冷宮擔憂太久。

德公公抿了一口熱茶,舒緩了神經贊同道:“只是皇上,到底是嫩了點。”

晴蘭輕笑,“皇上才多大,繼位的時候少是年天子,薄太妃到底是他的母妃,怎麼說為人子‘女’的都不喜歡懷疑爹娘。”

被晴蘭這麼一說,德公公也就嘆了口氣點頭。

“那麼,爹,您給晴蘭說說,發生了什麼讓你後怕的事?爹你可是大內總管,什麼事能把你嚇的現在回想起來都害怕?”晴蘭給德公公續了杯茶,

她細緻入微的觀察力,讓德公公有些苦笑,“真是,爹每次來你這裡都是什麼秘密都被挖光了。”

晴蘭笑而不語。

德公公有些潸然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感覺薄太妃被禁足在冷宮的這段時間,她看人的眼神‘陰’冷似地獄來的惡鬼。

晴蘭一下子就不知道說什麼了,片刻才道:“爹別慌,太妃也不過是心裡有怨,所以眼神充滿怨氣而已。”

德公公點頭,也只能這麼想了。

德公公離開了,晴姑姑回到太后的寢殿,卻已經安寢的太后已經坐起來一個人坐在‘床’榻上發獃。

看見她進來,皇太后‘露’出和藹的笑容問道:“你回來了。”

晴蘭笑着上前‘侍’候皇太后道:“太后您不是睡著了嗎?是奴婢出去的動靜太大,吵醒了您?奴婢真該死。”

皇太后拍着她的手,態度親昵,“哀家老了自然睡眠淺,皇上那邊可是有什麼情況?”

“德公公說,皇上今晚切看了冷宮一趟,薄太妃應該在打親情牌,皇上回去之後就說明日接薄太妃出冷宮。”晴蘭替皇太后按摩手臂道。

皇太后之前看在的薄太妃沒有擾政的情況下,對她多半睜隻眼閉隻眼就過去了。只是沒想到她之前竟一直隱藏着這樣的秘密。

還被她隱瞞了十幾年,隱瞞到皇上都即位了許久才被發現。想起這個,她都薄太妃就沒有什麼好臉‘色’了。

晴蘭也是知道皇太后厭惡薄太妃的,此番說了之後,一直觀察着皇太后的神‘色’,就怕皇太后生氣,氣壞了自己身子。

然而皇太后一輩子都浸在這後宮裡頭,論寬容度,她可比薄太妃好上一倍不止,手段也沒有薄太妃那般殘暴。她從皇上把薄太妃打入冷宮思過的時候就知道,遲早薄太妃就會放出來,畢竟身為皇上的母妃,孝道擺在哪裡。

大臣也都不知道其中的內情,如果知道這個秘密,大齊的朝廷也要‘亂’了。

皇太后抬頭看着擔憂的晴蘭,笑着拉她坐下來道:“你啊,都三十歲了還這麼‘操’心,提你當姑姑這些年,還不是為了讓你指使其他宮‘女’做事,不讓你這麼累嗎?你倒好事事親為不說,還跟着‘操’心費神。”

晴蘭似也習慣了皇太后的親昵,只笑着說道:“太后,奴婢不‘侍’候你都不知道價值了。”

皇太后輕拍着她的手背,目光看着地板,似在回憶往事,她說道:“哀家知道皇上不可能關薄太妃太久的,他要放便放吧,那是他的母妃,不放朝廷上又有大臣進諫了,當皇上的最是不得留污點,史官的筆下沒有皇家權威可言。”

晴蘭頜首,又看出皇太后想說話,就含笑安靜的聽着,讓人看了就很有傾訴的‘欲’.望。皇太后說:“皇上也算是哀家看着長大的了,當年那麼小的一個糰子。哀家看着就歡喜,順帶着看薄太妃都沒有那麼礙眼了。眼看着皇上一點一點的長大,從親近到疏離再到親近,他那般年少就當上了皇帝,每天眉頭皺的緊緊的姬極少有鬆緩過,原以為這都是他的命,不成想上天自有安排,他這般努力沒有讓百姓失望,哪怕不是先皇的親子,成為一代明君也足夠了。”

晴蘭應了聲,輕聲道:“皇上從小就跟太后親,後來長大一些不懂事就被薄太妃調撥了,等啟‘蒙’了一兩年,明事理皇上還是背着的薄太妃偷偷來太后這裡。”

皇太后想起過往薄太妃囂張的模樣,也不禁冷下臉哼了一聲。“她有腦子也夠狠還有個靠山和幫手,哀家這些年一直等着抓她破綻,有了董蓉‘插’手,事情就水落石出了,真是好大的一部戲!”

晴蘭勸慰幾句就沒有再接話,畢竟夜深了,太后還是早點休息的好。

至於皇上那頭什麼都好,就是對後宮的‘女’子不夠了解。別的皇子都在勾心鬥角里長大,而皇上有個殘暴的母妃鋪路,少了許多麻煩。

如今,看來也是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