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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由我來解釋這件事,會讓三皇兄能夠更加清楚一些。”

出聲之人,一襲天青色衣袍,眉目如畫卻帶着一片清冷之色,不正是在這場戰爭中消失,一直未曾回來的四皇子景墨寒嗎?

景墨風喜悅的看着正緩步走進殿中的四皇子,自從四皇子去了烈梁國國都之後,不知做了什麼,*的烈梁國不得不獻上了降書,就沒有再見到他的身影,這些時日,景墨風也是遣人多方打探,卻是一直沒有消息,不想此時他竟是回來了,而且看樣子身體也應當沒有大礙。

而三皇子則是臉色Y沉的幾乎成了墨色,他怎麼回來了,他怎麼能毫髮無損的回來了!

相對於幼年受寵,母妃去世之後就備受冷落,又漸長漸平庸的五皇子來說,這個一直神情冷峻,始終讓他看不透,也摸不透底細的四皇子,才讓他更加的忌憚!

可是,這個該死的四皇子,總是會在他想要滅掉他的時候,消失的無影無蹤,無論他如何查探,就是無法找到他的蹤跡,又總是在他不該出現的時候,他就偏生出現!

就如現在,皇上不喜五皇子,五皇子所說的話,皇上不會輕易地相信,但是這個四皇子卻不同,後宮之中他有與淑妃相匹敵的母妃在,前朝他又有他母妃的娘家為依靠,恐怕這次的事情,要壞在四皇子的手中了。

三皇子心中憤恨,面上卻是漸漸收斂了Y沉之色,甚至那狹長的鳳眸之中,轉而帶上了一絲喜色,開口說道:“原來是四皇弟回來了,之前父皇讓四皇弟監軍,不想四皇弟一去不回,剛剛都沒有見到四皇弟的身影,皇兄我還擔憂四皇弟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這才耽擱了面見父皇的時辰,原來並沒有,當真是好極了。”

三皇子話中好似是為四皇子擔憂,實則是在暗指四皇子目無皇上,就連面見皇上的時辰也能隨意耽擱。

四皇子聞言之後,目光從三皇子身上掃過,眉目之間的冷清之色有增無減,冷着一張臉說道:“三皇兄有句話說對了。”

“嗯?”三皇子疑惑的看着他。

四皇子卻是並沒有接著說下去的意思,只是緩緩跪在了殿中央,衝著上首的皇上說道:“父皇,兒臣奉命與五皇弟一起征戰,不幸負傷,這才來晚了,請父皇降罪。”

“四哥……”景墨風用極低的聲音喊了一句,繼而快步走到四皇子身邊,與他並肩跪了下來,朗聲說道:“父皇,兒臣之前呈上的奏摺里,曾詳細說明四皇兄身受重傷,不宜隨軍長途跋涉,這才留在了邊關養傷,不想四皇兄居然不顧身體趕了回來,而且四皇兄是為了徹底擊敗融勝傑,這才身受重傷……”

景墨風的話尚未說完,身邊的四皇子卻是直接接口過去,說道:“五皇弟所言不假,兒臣身子尚未大好,卻也無礙。之前三皇兄與諸位大人都一直在質疑,為何五皇弟能夠攻到烈梁國國都之外,卻不肯揮兵擊破城池,徹底亡了烈梁國,這個中緣由,請父皇恩准由兒臣詳細解說。”

“准。”皇上只此一個字。

四皇子伸手扶了景墨風,兩兄弟相攜站了起來,景墨風心中卻是在苦笑,這一場戰爭,雖說前面的勝利是由他領兵打出來的,但是最後關鍵這一擊,明明是四皇兄所為,他剛剛就是想要將真相講出來,讓父皇和滿朝文武都知道,最大的功臣並非他景墨風,而是四皇兄景墨寒,誰料四皇兄直接將他的話給截斷,令他無法再繼續講下去。

四皇子一向清冷的眸子中,隱含着一絲溫暖,暗暗捏了景墨風的手臂一下,這才說道:“諸位大人並沒有親上戰場,很多事情都是口耳相傳,並不確實,融勝傑的確是受到了重創,但是傷的是他的手臂,而非的他頭!”

輕輕掃了眾人一眼,四皇子接着道:“相信但凡有點頭腦的人,就當知道融勝傑能夠把持烈梁國如此久,靠的不僅僅是他的武功,還有他的頭腦,他即便不能直接領兵出戰,卻能在背後出謀劃策,在座的諸位,有幾位自信能夠與融勝傑的謀略相較?”

不待眾人回答,四皇子又道:“烈梁國的確敗了,但是當大軍攻至國都之時,他們必然會全力以赴,拚死抵抗,怎麼會如之前一般節節敗退?他們敗無可敗,退無可退,豈不是要拚命?或許有人會說,拚命又能如何,我天璃王朝有的是人。不錯,天璃王朝人傑地靈,將士奮勇,但是……”

四皇子的聲音開始凝重起來,字字句句直落入人的心底,他說:“但是,這不能成為殺敵一千自損百八的理由!即便能夠攻下烈梁國國都,出征的幾十萬大軍,究竟能夠有多少活着回來?就為了滅亡一個國力與天璃王朝相當的烈梁國,就要讓天璃王朝的將士死傷殆盡嗎?如果,這些都不能成為理由,當天璃王朝與烈梁國拼個兩敗俱傷之後,周邊幾國趁勢而起,屆時朝廷無兵無糧,又有何人能夠抵擋?”

“何況……”四皇子擲地有聲的話,漸漸轉為緩和,“還有一件事,想必烈梁國端王爺必然是知之甚詳,融勝傑想要請興羅崖中那個神秘部落出山,我沒有說錯吧。”

那位端王神情一震,想要反駁,只是四皇子哪裡會給他這個機會,剛才那一問,也不過是為了讓眾人重視起來罷了,他接著說道:“興羅崖神秘部落中的人,從幾歲的孩童到女人和老人,無一不會毒術,堪比巫蠱之術,甚至比巫蠱之術還有狠毒和詭異的毒術。對了,興羅崖多年前發生的那件事,想必三皇兄知道吧?”

三皇子鳳眸微沉,應道:“自然。”

“那麼不如由三皇兄,為大家講述一下?”

三皇子咬牙,卻又不能不說,更不能亂說,因為那件事當時太過轟動,知道的人不在少數,他咬着牙說道:“多年前,烈梁國為了將興羅崖納入國土,曾派遣了數萬大軍,結果未能踏入興羅崖半步,數萬大軍全都死無全屍,還有當時各大武林門派的精英也足有幾百人,同樣有去無回。”

“三皇兄說的沒有半點錯漏之處,三皇兄的記憶果然超群。”四皇子讚歎了一句,道:“就是這樣的一個神秘部落,假若融勝傑當真聯絡了他們,恐怕天璃王朝的幾十萬大軍,會全部死在那裡,還死的極為凄慘和不值!如果不是五皇弟當機立斷,不再揮軍進攻,讓烈梁國得以有喘息的機會,也就斷了向神秘部落求援的念頭,你們……”

四皇子伸手指了指案幾前的大臣們,說道:“你們這些人,安能如此自在的坐在這裡!”

今日的四皇子一反常態,竟是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的話,卻是說的群臣盡皆變色,偏又啞口無言,無法反駁。

三皇子握緊了拳頭,說:“不想四皇弟有如此好口才,竟能舌燦蓮花,只是四皇弟說的再多再好,恐怕還是疏漏了一點,那就是那神秘部落是一直存在的,之前怎麼不見與烈梁國聯合,恰恰會在這個時候幫助烈梁國?別忘了,多年前神秘部落可是滅了烈梁國數萬大軍!還有,四皇弟與五皇弟又如何能保證,天璃王朝撤兵之後,烈梁國不會再與神秘部落聯絡?”

四皇子的目光再次從三皇子身上掃過,卻讓三皇子猛然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果然下一瞬,他就聽到四皇子說:“我以為,神秘部落為什麼會出山,三皇兄會心知肚明呢。”

“胡說!我怎麼會知道!”三皇子心中一慌,急忙反駁道,只是話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過於心急了,當心深吸了一口氣,向皇上說道:“父皇,那神秘部落的人不與外界相通,且個個心狠手辣,兒臣又怎會與他們有什麼關係,四皇弟如此說,當真是讓兒臣心中惶恐,請父皇為兒臣做主。”

四皇子冷笑一聲,說:“三皇兄惶恐什麼,即便查出這個宮人公然在宮中下毒,也不是三皇兄指使的,不是嗎?”

四皇子伸手一指,站在景墨風案幾身後的,之前為景墨風斟過酒的宮人。

那宮人慌了,“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磕頭道:“奴才冤枉啊,奴才沒有下毒啊!”

宮人的聲音有些尖利,只見德親王皺了皺眉,斥道:“閉嘴!你冤枉與否,自有皇上決斷,你亂喊什麼?”

那宮人不敢再喊,只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三皇子卻是又被四皇子的話,氣的臉色鐵青,他瞪着四皇子說:“四皇弟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下毒,什麼是我指使的?父皇面前,四皇弟莫要血口噴人!”

“我何曾血口噴人?我本就說的不是三皇兄指使的。”四皇子薄唇含笑,卻是笑的冷若冰霜。

“你!”三皇子氣急,四皇子的確說的是“不是他指使”,可是這麼一強調,怎麼都感覺是在欲蓋彌彰,替他掩蓋一般!

“好了!”皇上的手掌“嘭”的一聲拍在了桌上,喝道:“陳德布,宣旨!”

眾人皆愣,宣什麼旨?只有一人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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