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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這一次是運氣好,一天之內自己被這個小狐狸保護了兩次,本就虛弱的楊冰凌親眼看到青文光着身子趴在錢魅身上的畫面,好了三分之一的身子瞬間又回到了之前,泱泱的躺在床上。

胡靈給什麼吃什麼,不給也不說話胡靈也不像之前那樣吵鬧,楊冰凌不開心胡靈本就敏感更何況是胡靈這樣在意的人,楊冰凌的一言一行都影響看胡靈的心情,喂完楊冰凌無精打採的趴在床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看着窗外一陣風刮過花散落一地。

一天了楊冰凌沒說一句話,胡靈終於趴不住了,蹭倒楊冰凌旁邊,給自己蓋好被子:“王妃別傷

心了,胡靈一隻都是王妃的,只是王妃一個人的。”

從兜里磨磨哪唧的拿出來一包糖遞給楊冰凌:“這是胡靈最喜歡的糖,王妃嘗嘗吃了這個心裡就不難受了,胡靈小時候被人欺負,吃一塊就好了,王妃嘗嘗。”楊冰凌楊冰凌嘴裡被胡靈硬塞了一顆糖,嘴裡膩膩的甜,順看嗓子流進胃裡。

楊冰凌越嘗越覺得太甜了,甜的有點發苦。楊冰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全當是自己瞎了眼,還想看他處境危險身邊又有一個錢家的姦細回來幫幫他,可誰知道人家情真,自己倒是賠進去了一身修為,那還留在這裡幹什麼?“胡靈,你說如果有人搶你東西怎麼辦?”

胡靈立馬亮了眼睛,往楊冰凌身邊湊了湊:“王妃你跟我說話了,謝天謝地你終於說話了,都要嚇死胡靈了,對了,對了,王妃你問我什麼了?”楊冰凌又重複一遍,胡靈立刻義憤填膺的道:“那當然是

搶回來了。”

說完之後又覺得自己表現得太英氣了,低看腦袋只把頭髮留給楊冰凌。搶回來?可是人終究不是東西,沒辦法用暴力搶回來,但是可以用腦子。自己的東西自己可以扔絕對不能丟,心裡暢快點之後那顆糖也就不那麼苦了。

只是膩膩的在嘴裡難受,要了水全衝下去才好了點,這一覺還是輾轉反側好久才睡着,只是睡得比其他時候都沉,細細看去就會發現楊冰凌眼角再到枕邊都濕了一片。

小狐狸變成狐狸樣伸出舌頭將楊冰凌臉上的淚水舔舐乾淨,再用內力將楊冰凌枕頭烘乾“有點咸。軸看眉一臉嫌棄,爪子抓着自己抓爛的地方沉沉的睡了,嘴裡嘟着:“不怕,不怕。”

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飯,楊冰凌都沒有看見翠暗的人影,問了才知道翠暗在昨天被胡靈打傷到現在都沒醒,楊冰凌臉色立馬難看起來,楊冰凌不知道的是老頭現在已經回到了楊冰凌的識海里,而且正在辛辛苦苦的重建楊冰凌的識海。

楊冰凌狠狠地瞪了胡靈一眼,讓那個小丫頭帶路自己要親自去看看翠暗的傷勢,如果……,將懷裡當時留個自己的紫髓丹拿了拿又放了回去,見到了人才知道傷的多嚴重,胡靈被楊冰凌剛才的眼神嚇得一直滴溜溜的跟在楊冰凌身後,一句話不敢多少。

胡靈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下了多狠得手,見到人才知道自己昨天幹了什麼。楊冰凌皺着眉頭看看傷勢,那顆紫髓丹怕是留不住了,心裡在滴血手上卻沒有一點遲疑,丹藥迅速塞進翠暗的嘴裡,楊冰凌怕遲一步自己都要後悔:“留下一個人好好照顧翠暗,需要什麼儘管找我去。”

說完楊冰凌自己不覺得胡靈卻發現楊冰凌身體好多了,走路都走得比昨天快很多。心裡一高興臉上就帶了出來,被楊冰凌抓個正看,心虛的低下頭,看看自己的腳尖,後面的小丫頭撞了個滿懷。才反應過來楊冰凌已經走遠了。

回到房間,楊冰凌尋摸了那張當時在煉丹師工會蹭的卡,這些錢應該夠了,胡靈看眾人都不在連忙湊上去“王妃要做什麼呀?需要很多錢嗎?”

楊冰凌轉個方向一個字都不說,胡靈不管到哪都被楊冰凌避開,兩隻手撓着耳朵站在楊冰凌旁邊:“王妃不生氣,胡靈不敢了”楊冰凌看看胡靈迷茫的眼神就知道這小頭壓根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心裡雖然已經軟了可臉上還是兇巴巴的不理人。

胡靈真的是急壞了,咬着下嘴唇兩隻眼睛死死的盯着楊冰凌,眼瞼半合的道,捏了一顆放在嘴裡吧嘖吧的嚼起來。

楊冰凌被這一手弄得實在是於心不忍,拿了杯水給胡靈:“喝了吧,膩得慌胡靈接過來邊喝邊掉眼淚,楊冰凌不打算就這樣放過胡靈,又變得冷冰冰的樣子:“為什麼要對翠暗下手?”胡靈哭了一半怎麼都想不到楊冰凌是為了自己傷了翠暗生氣。

又將手伸向自己的糖,楊冰凌來了火氣沒好氣道:“哭什麼哭?有什麼可委屈的?你知不知道你有修為的事傳出去是一件多麻煩的事?還有你知道翠暗是什麼人嗎?你就敢在她面前顯露內力?”

胡靈被楊冰凌吼得手停在半空中不上也不下,也不去看楊冰凌的眼睛,回味了一會之後甜甜的笑了,楊冰凌被這一笑弄的心裡舒坦不少,別說這小東西笑起來挺好看的。

還有這小東西變臉不是干般的快。剛才還一幅要下雨的樣子,現在連陰轉晴都沒有,就蹭到自己身邊:“王妃我不敢了,王妃不生氣,胡靈不打她了。只是她上次來這裡罵我,一時忍不住就…”

楊冰凌也不再追着這件事不放,將手裡的卡遞給胡靈:“這東西你拿着,出去找幾個人從這裡一路沿着大路尋找錢家人的蹤跡,見到人先別急看動手,先回來報給我。”

胡靈沒見過這種卡,也不知道這裡面有多少錢,就美滋滋的收下:“王妃放心,錢家人?就是錢姨娘的家人?”

楊冰凌以為這小東西不知道,還準備再詳細說說,看樣子是了解的:“對,這城裡人見過錢家那位姥爺的人不少,你隨便找個人描一幅畫像好認,,還有讓書房的先生畫一張錢姨娘的畫像給一起帶看去。”

胡靈不明白將不懂就問的好精神發揚到極致:“王妃,姨娘在府里,要她的畫像幹什麼?”楊冰凌不想多說解釋起來也麻煩:“去吧去吧,讓我,困死了。”打了個哈欠倒頭就睡。

胡靈走了以後楊冰凌精精神神的坐起來,現在楊冰凌也發現自己整個人的精神頭好了很多,而且身體上的傷好像也癒合了,就連之前一直低落的心情都好了不少。楊冰凌更驚訝的是:“老頭你怎麼好了?在這呼哧呼哧忙什麼呢?識海好像也大了些。”

裳晴不為所動,那團火球看上去劇烈實際上卻是虛張聲勢,根本不足以傷到裳晴,只要抬手輕輕一揮就能滅掉凰離周圍的火焰。

可是那團身影都衝到裳晴年前了,裳晴都沒動一下,那道攻勢卻在裳晴面前生生頓了下來,露出裡面伸着手張牙舞爪的人。

凰離憑着那一雙桃花眼不知道迷倒了多少人,卻獨獨對敵軍的大將軍生出情愫來,不止一次勸自己的父皇放過寒域,否則寒域怎麼可能留存到現在。

當時裳晴已死自己心灰意冷來到寒域一個人尋找裳晴,卻被寒域萬載玄冰凍住在這裡不知道冰封了多少年,前幾年才覺得這寒冰有鬆動的跡象。

怎麼都摸不到麵皮的他像個被囚禁在籠子里的倉鼠,無論怎麼努力都夠不到頂端,他不知道的是裳晴雖然是當年的雪大人,卻已經不是那個有血肉的人了。

雖然留有當年全部的記憶,卻多了雪人那段時間模模糊糊的印象,以及楊冰凌還有邱一鳴,自己本可以出手殺了他們的。

眼前這個男子也是一樣,他要是再敢壞自己的好事,自己一定送他去陪他那個倒霉的老爹,身體里寒氣一震,凰離就被震了出去,造成了不大不小的內傷。

那桃花眼裡頗有些委屈的看着裳晴,她不會這麼對自己的,她就這樣站在自己面前自己卻覺得像是有一座冰山壓過來一樣"你是誰?"

自己尋了那麼久終究還是沒能找到她,哪怕是一聲對不起都沒跟她說過,凰離像一個胡鬧的孩子一樣,現在的裳晴卻不是她他能抗衡的。

眼前這個醜八怪到底是誰?敢用她的臉看我不撕了你。一時間裳晴撒了力,凰離沒了支撐重重的砸在地面上,摔的生疼,狠狠地瞪着裳晴。

裳晴看見那張臉說沒感覺是假的,可有感覺又怎樣"帶着他們一起滾,再不滾別怪我不客氣。"長槍寒氣逼人在空氣里虛虛一次,傳來破空的聲音。

"雪兒,誰同意放他們走了?"破空聲剛消遠遠的機械聲便傳來,楊冰凌掙扎着將邱一鳴擠下去,眯着眼睛偷看。

自己只消一刻鐘稍微回復點內力便可帶着邱一鳴,一使勁滾出去,到時候這裡便於自己沒有一點關係了。

機械聲由遠到近顯然那個一直沒有露面的寒域主宰來了,寒氣一陣陣的襲來帶起地上的雪花吹到楊冰凌的臉上。

那道模糊的身影一點點慢慢清晰,竟是個看上去二十齣頭的小夥子,與着蒼老的機械聲實在是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