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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恕罪,晚輩不知這是前輩的地盤,無意冒犯。”男子拱手一臉緊張,相反女孩倒更鎮定一些。

“現在知道了,還不快滾?這個女娃娃不錯留下給我做早飯吧。”送佛送到西,他們如果出了這個林子,那男的定會故技重施,自己既然插手了就管到底吧。

楊冰凌語氣越凶那男人越怕,別說這個姑娘了,估計就是自己親娘都能扔在這,那姑娘看着男子離去,臉上居然不是為自己即將成為一個魔頭的早餐難過,滿滿的寫着傷心。

楊冰凌從樹上跳下來,女孩眼淚還掛在睫毛上,看着楊冰凌愣了一會“前輩,你剛才一直在樹上嗎?”

眼前的小姑娘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揉揉小女孩的頭髮“嗯,你怎麼傻乎乎的,你家裡人怎麼放心把你一個人放出來。”

女孩神情有點低落,亦步亦趨的跟在楊冰凌身後“我從生下來就沒見過我母皇,一直是阮嬤嬤在照顧我,我趁阮嬤嬤睡着偷偷溜出來的。”

“母皇?”她是嬌白的女兒?女兒丟了嬌白都不着急嗎?“你跟着我幹什麼?”這都快走出林子了,小姑娘都自顧自的說著一些話。

沒想到好心救人還救回來一個麻煩,自己三番五次的趕都趕不走,楊冰凌說什麼就跟聽不見一樣。

楊冰凌走到哪跟到哪,要跟就跟這吧全當她不存在好了,楊冰凌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說服自己了,飛快的往托克城趕。

楊冰凌記得之前青文有提過自己的一個好友就在托克城行醫,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且先去碰碰運氣。

托克城是多薩有名的石頭城,城內建築都是石塊堆積而成,民風淳樸是一個與世無爭的城市,當然也相對來說比較貧窮。

遠遠的排了一長隊,都是要進城的人,楊冰凌帶着自己的小尾巴排在隊伍的最後面。

小姑娘扯了扯楊冰凌的袖子“前輩,您有這個嗎?”從懷裡摸出一張與那些人手裡一模一樣的書簡。

“這是什麼?”楊冰凌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種東西,雖說隊伍排的長可是檢查的士兵效率那可是一流的。

“只是通關文書啊,沒有這個你憑什麼進城?”小丫頭的書簡上,用金燙着扎眼的四個字輝夜殿下。

不多時就到了楊冰凌這裡,誰知小丫頭竟然將通關文書收了起來“幹什麼?快拿出來。”小丫頭竟裝作不認識楊冰凌的樣子。

頭都沒回,高傲的摸出帖子被士兵們請了進去,大搖大擺的走了。

一世英名臨了了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耍了,臨走的時候還用眼神示意自己翻牆進去,我是那樣的人嗎?

傍晚時分楊冰凌站在城牆死角下,用靈力感知着牆內的情況,裡面巡邏的崗哨楊冰凌摸的差不多了,半個時辰換一班崗。

快到兩班崗交接的時候了,那時候守衛最是鬆懈一旦錯過又要等半個時辰,楊冰凌用內力將自己包裹在黑夜裡。

悄悄的潛上城樓,迎面就走來一波官兵,嚇得直向後閃去,要不是楊冰凌動作快差一點就被這些人發現了。

這個死輝夜,好歹自己也算是救過她吧,居然讓自己干這半夜翻牆的勾當,那波人的腳步聲漸漸遠了。

楊冰凌才貼着城牆慢慢的滑倒城牆跟,混進人群中去了,現在這個時辰托克城還能這麼熱鬧,實屬罕見。

旁邊的人都在議論公主殿下駕臨托克城的事,楊冰凌翻了翻白眼在人群中擠到客棧門口,進門後要了一間上房,掌柜的看着楊冰凌身上順來的這件衣服不錯。

笑呵呵的迎了上去,躺在床上摸摸口袋這才發現自己別說住客棧了就是吃頓飯的錢都沒了,到時候給不出錢來估計要被掌柜的扔到大街上去。

楊冰凌在這一住就是三天,頭兩天掌柜的對楊冰凌也還是很和氣的,總以為是個大金主才是,可是一連三天了這大金主在店裡消費不少銀子是一文沒給過。

老闆就變了臉色,楊冰凌從外面回來被小二請到了前台“客官在我們這也住了幾天了,對我們這可還滿意呀。”

要不是已入化境楊冰凌都不知道還有這麼個人存在,一路向小店走去身後的人時遠時近的跟着,從不離自己太近。

轉到一條布滿石子的小路上,這裡幾乎沒有任何可以遮擋的地方,楊冰凌猛的回頭身後一個人都沒有。

光憑感覺楊冰凌都能感知出一個大概方位來,可是睜眼看時卻什麼都沒有,楊冰凌看向那處牆壁竟微微有點虛幻。

好厲害的本事,竟是帶着陣法來的怪不得自己怎麼找都找不着人在哪裡“既然來了就出來吧,讓我看看你有多厲害。”

牆壁虛晃了幾下,人影最終還是沒有出來,來人覺得這是楊冰凌在炸自己,自己這陣法是在一處上古遺迹里得到的,據說已是仙品,一個小小的化境期怎麼可能看破。

楊冰凌盯着虛影兩人在楊冰凌不知情的情況下對視了一眼,從入了師門就一直跟着楊冰凌的滅魂刀從袖子里划進楊冰凌的手裡。

化成一刀殘影刺向那人,滅魂刀速度飛快來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刀已經到了眼前,大驚失色之下無力再維持陣法穩定,這才出現在楊冰凌的視野里。

“輝夜真是有心了”來人是陣法界赫赫有名的陣法大師邱一鳴,楊冰凌之前有幸見過一面,聽說此人一直避世不出參詳陣法,如今竟甘心為輝夜驅使。

來人臉上多少有些尷尬,這件事傳出去多少對自己名聲有礙,悄悄在腳下布下陣法,自己來之前就打算好了要是被發現,就殺了人走了便是。

身邊的一下子換了景象,不僅邱一鳴不見了就連牆壁都沒了,整個人在一個孤島上面前是一片汪洋大海。

海風夾雜着熱浪吹在臉上一切的感覺都那麼真實,太陽掛在天空上熱的恨不得將身上的衣服直接脫了,汗珠子順着臉頰滴在沙灘上。

眼前來來回回走過一些陌生的人,忽的這些人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水面上冒出一個尖尖的東西,緩緩的升起。

像是什麼東西的角,知道露出全貌來楊冰凌都沒認出來這是個什麼東西,兩隻眼睛有拳頭那麼大,分開長在臉兩邊盯着楊冰凌。

楊冰凌雖然知道這些都是假的,可自己要是任由這畜生近身,這畜生就會有它該有的傷害,身體高速旋轉沖了上去衝著那畜生的眼睛就是一刀。

師父曾經說過自己會是一個好刺客,現在就應證了這一點這個大塊頭拿自己一點辦法都沒有。

邱一鳴在在陣法外看着楊冰凌將水葵獸耍的團團轉,實在是沒辦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知道這可是上古留下的凶獸。

怎麼都不該是楊冰凌對付得了的,自己出門的時候以為這麼一個水葵圖就能讓這個皇嬸死無葬身之地,現如今水葵居然快要被楊冰凌折騰死了。

楊冰凌在與水葵捉迷藏的時候,也在一邊找着陣法的陣眼在哪,之前跟嚴信學了兩手現如今只好用這半吊子的本事試試了。

一一掃過所有細節竟沒有一樣是依託着原本建築幻化而成的,這讓楊冰凌很是苦惱,嚴信說這種情況就只會出現在古陣法中。

自己尚且不知道能否破開現在這些人的陣法,更何談一點都不了解的古陣法,可要是一步踏錯想要硬闖,怕是會被陣法里的能量生生攪碎。

水葵在楊冰凌的偷襲之下已經隱隱有奄奄一息的跡象,這才給楊冰凌騰出手來好好看一看這水面。

總覺得這水面平靜的有點異常,這個陣法就連溫度都幻化的如此真實,卻單單有一攤像死水一樣的海面。

海里除了這個水葵什麼都沒有,楊冰凌一腳踩在水葵的頭上,借力飛入高空,在地上看不明白的大海,在空中卻一覽無遺。

這大海海底竟然是一張人臉,張着大嘴像一個無底洞一般,若是掉進這嘴裡估計生生世世都爬不出出來。

水葵被楊冰凌的行為徹底激怒了,在地面衝著天空吼了起來,一下子震碎了楊冰凌互在身邊的結界。

楊冰凌一時不穩從空中掉了下來,在反身的那一刻楊冰凌看到人臉右眼球處有一道道微弱的靈力散出。

這就是嚴信說的陣眼了,掉在水葵身上之前穩住身形下一秒楊冰凌消失了,就這樣消失在邱一鳴和水葵眼前。

繞是邱一鳴對空間研究了這麼久,都不知道楊冰凌是怎麼消失的,也不知道人去了哪裡,再次出現的時候楊冰凌水葵左腿邊,滅魂刀已經赫然插在水葵的左腿跟處。

眼前的龐然大物應聲倒地,楊冰凌就出在了陣法的外面,手裡的滅魂刀還帶着剛才水葵的鮮血“什麼陣法大師,不過如此。”

隨便扯了一塊布將滅魂刀清理乾淨,收了起來,這是楊冰凌的習慣,楊冰凌最討厭自己心愛的東西上沾染這些膩膩的東西了。

“你,你竟然出來了。”邱一鳴臉上寫滿了震驚,陣法師在修為上普遍要弱於修鍊者,只追求最精深的陣法。

現如今自己帶來的陣法被破,楊冰凌又站在自己身邊,可以說楊冰凌隨時能要了他的命,滅魂刀上的學深深地印在了邱一鳴的心上。

“我只是一時貪圖輝夜殿下的獎賞,不是有意要害大人您的,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我吧。”雖然刀沒有架在脖子上,可與這無異。

“輝夜的賞賜是什麼?”楊冰凌很好奇自己這條命以及青文的命到底在輝夜這裡值多少錢,楊冰凌沒有動可是身體里迸發出來的內力卻把這個陣法大師禁錮的一點都動彈不得。

“是一顆成年炎龍的內丹。”炎龍是多薩地界里唯一的地龍,地位很是崇高,只比皇族低了那麼一點點。

一般來說炎龍死後才會有內丹生成,且只會生成一個,炎龍內丹對火屬性的人有致命的誘惑,傳說炎龍內丹里的火元素如果被一個火屬性的人吸收,就能凈化吸收者體內的雜誌讓火焰變得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