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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冰凌現在一心都在丹藥上一點都沒有發覺與平時有什麼不同,眼珠子盯着老頭的背影,聞着淡淡的丹香,透過丹香好像看到了自己恢復內力的樣子,漸漸的楊冰凌才發現從自己會來到現在這幻水閣里的幾個小東西一個人影都沒有。

楊冰凌衝出去大力的排着門板"胡靈呢?我那幾個侍女去哪了?"門外兩人猶豫了一下都三緘其口,保持沉默。

明眼人都知道現在這種情況到底該選擇誰,楊冰凌得不到回答像是感覺不到手疼一樣,將門拍的咚咚作響,即使不問楊冰凌都知道一定是錢魅搞得鬼,要是她們少了一根汗毛,自己一定不會放過她。

就這一扇破門以為就能困住自己?老頭那邊的丹藥馬上就好,自己不能將老頭一個人留在這裡,回到房間自己心臟撲通撲通跳的厲害,楊冰凌坐不住起身卻不緊不慢的換了一身衣服,洗了把臉拿起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用過的脂粉,薄薄的敷了一層,鏡子中的自己眼角已經有了細細的皺紋。

楊冰凌走到老頭面前這丹藥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能不能成單,成丹的品質如何全看着一哆嗦,楊冰凌竟然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看着丹爐底部火焰噗噗的燃燒,不知道這煉丹的內火需不需要人身作為柴火。

丹藥的香味被丹海劍的丹爐遮的死死的,成丹的過程本來極快,可是這一過程卻讓楊冰凌內心焦慮不安,老頭大手一揮丹藥躍出丹爐靜靜地躺在楊冰凌的手上,老頭也在下一秒消失了,楊冰凌迫不及待的吞下丹藥,感受着體內靈力的匯聚

慢慢勾起唇角,轉身離開內力恢復的速度比楊冰凌想的要快的多,悄無聲息的離開,鬼魅般的穿行在這座小宅子里。前面不遠處就是錢魅的房間,被青文裝修的富麗堂皇宛如宮殿,楊冰凌繞過門口的守衛逼近花廳,裡面的人毫無防備的說著話。

朔雪的聲音"這海晶真漂亮,姨娘也快回來了,你也好好放鬆放鬆,看這眼睛裡的血絲。"回答的聲音卻與錢魅的聲音有很大不同"這裡不需要你來廢話,外面都安頓好了嗎?還有那隻小狐狸,我要完整的狐皮。"

他們說的小狐狸再沒有第二個人,只是與朔雪交談的人又是誰?朔雪像是有點怕那人,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戰戰兢兢"已經安排好了,只是現在不是殺一個小狐狸的時候吧,您知道的交代的事完成不了這裡就是我們的墓地。"

那女子本就有不耐煩,聽了這話更是將手邊能碰的東西都砸了"不需要你來提醒我,滾出去!我今天要是見不到那張完整的狐皮,我就把你扒了送給他們。"

這尖利的聲音才有了點錢魅的味道,朔雪轉身離開,楊冰凌跟着朔雪一路來到山石後,朔雪東西張望了一下,在空中比了一個奇怪的手勢,人家就消失了,楊冰凌一個閃身在扭曲的空間平靜的前一刻跟了進去,輕輕落在地上唯恐被前面的朔雪發現,這裡光禿禿的連個遮擋都沒有。

朔雪倒是一心趕路,楊冰凌跟在身後一切順利,剛才那一幕楊冰凌識海里的老頭都看在眼裡,張張嘴最終沒有說話,閉上眼修復身體,等會怕是有一場硬仗等着自己。

楊冰凌跟在身後一路進了一個石窟,在進門前一刻楊冰凌就後悔了,這樣順利的過程楊冰凌總覺得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往往過程太好結果都不那麼盡如人意,楊冰凌進去後就看到牆上大大小小的刑具,彎成不同的形狀,刀尖上還有這沒有滴完的血液,門轟然關閉。

裡面傳來放肆的笑聲"真是蠢得可以,你跟你的好丈夫果然絕配,一對蠢人。"這聲音楊冰凌聽着有些熟悉,可是卻想不起來是誰的聲音,裡面飄出來一個女子,之所以說是飄出來,那是因為楊冰凌根本沒有看到女子的腳在哪裡。

這樣的狀態像極了多薩人嘴裡的惡靈,眼睛格外漆黑深邃,楊冰凌覺得這人根本就沒有睜開眼"真的是個瞎了眼的人。"

那女子即使被楊冰凌這樣羞辱,眼睛都沒睜開過,那就說明她睜不開,一身黑漆漆的衣服"莫要逞口舌之利,今天不僅是你,就連服侍過你的人都要一起死。"看向一旁低着頭恭恭敬敬的朔雪"去把人帶出來,兩個一起吧,我可沒那麼多時間跟你們在這瞎耗。"

朔雪應是很快就將肖陽他們串在一個繩子上帶了過來,幾個人看着都奄奄的,被朔雪推着才勉強走兩步,低着頭根本沒有人注意點到楊冰凌也在,那黑衣女人諷刺道"一個鄉野村婦,也配用什麼侍女,都給我宰了。"

女人說完地上的三人猛的抬頭,大力的掙紮起來,拚命搖着頭嘶吼着一些聽不懂話,他們被人堵上了嘴這裡的手段這一天他們已經見識了,看到楊冰凌也到了這裡,怎麼能不急,楊冰凌心裡着急面上卻很平淡,就像是沒有看見一樣。

楊冰凌的身份知道的人不多,楊冰凌不由得多看了那人一眼,她為什麼自己不動手,內力恢復中的楊冰凌現在一個朔雪都有點勉強,朔雪卻已經走向胡靈,是那種自己進來時看見的奇怪器具,看到楊冰凌看自己還好心的解說道"這是大人帶來的專門剝皮的工具,用在活物上保證撥下來的皮還是鮮活的。"

金鹿大哭起來,眼淚順着臉頰灌進脖頸拚命搖頭,眼中的恐懼不言而喻,楊冰凌死死的捏着手裡隨便扯來的短劍,眼睛已經出賣了楊冰凌的心情,身後的石門突然響起,驚醒了各自享受的三人,濃濃的脂粉香已經攢進房間里。

"我都說了讓你不要用這麼重的脂粉,鄉巴佬,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要的自然會給你。"後半句則是涼涼的語氣"不該是你的最好還是不要看。"

錢魅也一改往日扶風弱柳的樣子,臉色雖然慘白但是看見楊冰凌的時候兩頰分明紅了一下"是,大人~,大人真是料事如神,她果然來了,只是大人能不能答應小的一件事。"那諂媚狗腿的樣子,簡直不能更多。

她口裡的大人在她開口的時候就想打斷她,生生忍了這麼會,身子往前滑動,手指挑起錢魅的下巴,楊冰凌才發現那人的手指都是透明的,楊冰凌新路忽然間想起之前自己做怨靈的那段時間請問講的一個故事。

看似透明的手指極快極迅速的抽在錢魅的臉頰,在錢魅驚恐的眼神下甩甩袖子"有功夫跟朔雪好好學學。"

臉上紫青的手指印,錢魅恨在心裡側面看着整個人都在顫抖,可語氣里卻沒有一點不敬:"小人愚鈍,不知道大人說的是?"有的時候有些人人就是這樣,生下來好像就比一般人要賤的多。

那人張口道"會咬人的狗不叫。"朔雪當初闖進幻水閣為了錢魅要殺了自己那一幕楊冰凌還記在心裡,可是現在錢魅遭人如此羞辱,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身體都跟着微微顫抖捏着手裡的刀子都有點拿不住。

錢魅臉色更是蒼白,錢魅此時心裡一定在想,早知道還不如不來,整個人就像是靈魂出竅了一般,站在原地,說白了就是臊的。有些人好日子過一過就忘了收斂,比如說錢魅有比如說現這個看似主宰一切的女子。

楊冰凌內力現如今已經恢復了三成左右,自己樂的看着他們狗咬狗再聊一會,可惜錢魅沒有了剛才的魄力,而那個人也漸漸想起了這裡還有幾個沒有處理的人,楊冰凌能感受到來自黑衣女人的恨意,那種恨意即使是她將自己完完全全裹在黑沙之下自己也能清晰感受到的恨意。

而且很是熟悉,那人沒有腳,即使是這樣那個腰身楊冰凌也覺得分外熟悉,朔雪拿着刀走向驚魂未定的三人,金鹿眼淚汪汪的看着楊冰凌,肖陽絕望的閉上眼睛,在合上眼睛之前還給了楊冰凌一個快逃的眼神,胡靈自始至終都沒有睜眼,楊冰凌感覺到胡靈在強行長自己的第三個尾巴。沒有人知道現現在的楊冰凌在想什麼,眼神冰冷目光空洞。

這是一種徵兆,這預示着楊冰凌開始變得冷血,這是嚴信教的,嚴信說"人最在意的東西往往會成為自己的弱點,而這些弱點將會是敵人打擊你最好的最鋒利的武器,因此無情的人才比心軟的人更厲害。"

這句話楊冰凌一直牢記卻一直達不到嚴信說的程度,即使是現在楊冰凌也只是用內力不斷地刺激着自己,才堪堪可以保持心平氣和的狀態下去權衡利弊。自己的傷心只會讓他們更加變本加厲折磨她們而已。

楊冰凌一定要等,等到自己一舉可以將他們帶到身邊來才可以動手,否則自己出手就是將他們親手推向死亡。還差一點自己內力一點進入心煉期自己至少有把握將人先槍會來。朔雪的刀子已經選好了位置,刀尖反射的光線讓楊冰凌新路一陣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