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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冰凌本來打算好好說說這個不長心眼的,只是現在這兩個小的在,自己不好多說什麼:“還不快去,我剛才交代的事轉眼間就忘在腦後跟了?”胡靈像是剛反應過來一樣,一臉恍然有不好意思的竄出房間,還將房間門帶的咣的一聲。

胡靈走後肖陽給楊冰凌上了一杯水,楊冰凌卻發現從回來到現在金鹿始終一言不發低着頭手捏着自己的衣帶。

楊冰凌將人喊到自己跟前,看着被扭成一圈的衣帶都有點皺了的樣子,楊冰凌問道:“金鹿怎麼了?”金鹿本來就是最小的,忽然間遭遇了這麼一場,撲到楊冰凌的懷裡:“王妃,金鹿害怕,殿下殿下他好凶,他要殺了我跟肖陽姐姐。哇…”

肖陽在一旁制止不及,金鹿根本就不看自己一眼,楊冰凌心裡已經夠苦了,要是再知道青文真想要折了自己的臂膀豈不是更痛?這個死金鹿枉費了自己回來一路上對她的安撫了。

楊冰凌輕輕拍着金鹿的後背,心裡歉然:“都是我沒保護好你們,別怕別怕,以後不會了”金鹿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楊冰凌的衣服都被哭濕了一大片,真的是嚇壞了。肖陽將人從楊冰凌的懷裡拽出來:“好了好了,擦擦眼淚,你把王妃的衣服都弄髒了,快去洗洗多大了還哭成這樣。”

其實肖陽比金鹿大不了幾歲,楊冰凌看着肖陽哄好金鹿,送出去洗漱心裡才略微鬆了一點,才有心情想那個一反常態的錢魅今天的錢魅真的是有點太囂張了,這背後即使是靠看青文再沒踩實之前她也不敢這樣,就像之前自己奪對牌一樣,那麼現在錢魅所依仗的又是什麼?

楊冰凌想不通也就不想了,肖陽回來遞上來的茶,自己喝了很舒心,這茶與平時大不相:“你出去買了新茶?”這茶楊冰凌從來沒有喝過,肖陽聽楊冰凌問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王妃,是不好喝嗎?"楊冰凌從心底里更心疼這個一心為自己着想,又老實沉穩的肖陽,聽她這樣問笑道:“好喝,只是不知道是什麼茶。”

肖陽得意的道:“這是我從上次那個醫生那裡學來的,那葯里有一樣東西就是這種茶,有安神舒

心的功效,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認識的,就煮給王妃喝了。”

楊冰凌心裡向喝了薑茶一樣暖暖的,肖陽倒是被楊冰凌這種眼神看的低看頭不知所措:“王妃別這麼看我,怪不好意思的。”楊冰凌被這小丫頭弄得鬆快一下,將被子遞迴去:“還有嗎?我還想再要一點。”

肖陽接了杯子逃也似的向外跑,話都是在跑路中回的:“有,有,我去拿。”肖陽回來的時候碰到了從對面跑回來剎不住車的胡靈,兩個人裝了滿懷,幸好胡靈將肖陽拉向了另一邊,滾燙的開水才沒有燙在肖陽臉上。

肖陽從胡靈懷裡出來,明明是胡靈撞了她,她還是因為胡靈拉住了她而向胡靈道謝,蹲在地上收拾被撞碎的茶杯:“姐姐先進去吧,小心腳下的茶杯茬子。”胡靈也沒在意急吼吼的就進去了,楊冰凌坐在床上眼睛盯着地上的肖陽看:“什麼事這樣急?”

楊冰凌自己都沒有發覺自己這句話裡帶了些責怪的味道,胡靈本就對有關楊冰凌的事十分敏感,現在更是了,總覺得楊冰凌更在乎肖陽的樣子壓下心裡這點不痛快道:“王妃這是最新的消息,剛傳回來的。”

楊冰凌接過來看的時候上面寫着:“錢家拜訪了皇家拍賣行之後被一個神秘人接待,就在今天早晨那個一直躺着的姨娘終於站起來了,還出來露了一面,之後就一直龜縮不出。”這就是自己花了這麼大的價錢請來的人?就這樣的東西他們也配要這樣的價錢真是好笑。

楊冰凌將手裡的紙揉成一團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一會之後楊冰凌道:“收拾東西我要出去一趟,現在就去,別多話”胡靈獃獃地點點頭轉身出去安排車馬,肖陽收拾完進來手裡捧着披風:“王妃要出門還是披吧,外面風大,還有斗笠別忘了。”

肖陽從來沒覺得楊冰凌會帶看自己出門,將自己改做的做完就打算收拾收拾去做飯了,王妃回來好吃的。卻被楊冰凌攔住:“你跟我去胡靈又別的事。”

肖陽現在好還沒忘了胡靈臨走時看自己的那一眼,自己也從來沒有想要跟胡靈爭的心思,本來自己就比胡靈來到王妃的身邊晚,自然該事事都在後頭的。只是不曾想着楊冰凌要帶自己:“王妃我不行的,我沒有武功保護不好您,您帶着胡靈姐姐去吧。”

眼睛裡卻是深深地氣期盼楊冰凌直到她想去的。不由分說的將斗笠扔給肖陽:“跟上。”在門口的胡靈看到肖陽,先是一愣後來眼睛一酸說了一句:“今天風真大,王妃快走吧等會下雨就不好了。”

說著又用手捂着眼睛,楊冰凌湊在胡靈耳朵上說了一番,剛才還受了委屈的小臉馬笑了起來:“是王妃,那我去了,你照顧好王妃早點回來。”肖陽後知後覺的點點頭:“真的不帶胡靈姐姐去嗎?外面還是太危險了,肖陽擔心…”

楊冰凌笑看搖搖頭上了車,車子滾滾離開之後原地出現了一抹玫紅色的身影,錢魅和朔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出現在這裡:“你跟上去看看她們出去個幹什麼?要是可以的話讓她就不要回

來了。”

朔雪閃身跟上去,消失在人群里。楊冰凌坐在車裡跟肖陽聊天,才慢慢發現肖陽是個慢吞吞的性子,又是哪種壓抑自己來迎合別人的心態。不爭不搶老實穩重,車子沒走多久就停了,是一家開在鬧市的妓館,裝潢設計都是一等一的沒有點身份進都進不來。

這裡可不是賣身的地方許多人對這個地方都帶有深深地誤解,楊冰凌登門穿看女裝很是少見,這種地方還是男人來的多一些,楊冰凌被引去樓上的雅間,那些引路的女子行動舉止都頗有氣質,不似凡物。

在那人頜首告辭時被楊冰凌攔住:“且慢,不知今天有沒有進酒旗?”楊冰凌問了那姑娘倒是不接話:“小人不知道您說的是什麼?究竟不知進酒旗為何物。”只是卻不走了這還不明顯?楊冰凌從懷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東西,放在桌子上:“姑娘在在知道了嗎?”

那女子看到楊冰凌在桌子上放了一瓶丹藥,一般人看見丹藥瓶就以為裡面有丹藥立馬就變得不一樣,可是那女子上前打開丹藥瓶看見丹藥才道:“我不識姑娘這丹藥的品級,只能等人鑒定了才能回姑娘楊冰凌卻將丹藥直接奪了過來。

泥人還有三分性子,:“我要跟你們管事的談,現在馬上。那姑娘也是見多了耍橫的人,也不怕拍拍手就有幾個大漢立在門口盯着楊冰凌楊冰凌不動也不說話,那個引進來的女使自己先不樂意了:“姑娘請把,這裡不是誰想鬧事就能鬧事的地方,勸你還是離開吧。”

楊冰凌在等等他來,楊冰凌相信能開的了這麼大會所的人,一定不是一個簡單人。既然如此想來丹藥肯定是很了解的,否則也不會定下這個用丹藥換條件的規矩。

侍女來了脾氣,來這裡的人還沒有見過這樣猖狂的,身後的壯漢在侍女的示意下一點一點靠近楊冰凌,兩眼兇狠手臂粗壯上面血管清晰可見,每走一步地板就跟着虛一下,楊冰凌身後的肖陽雙手緊緊的合在一起,眼睛緊緊盯着一步步靠近的壯漢,隨着壯漢的腳步心也跟着縮起來。

眼睛從壯漢身上收回,楊冰凌牽起肖陽冰涼的手安撫似的握着肖陽輕,肖陽微微顫抖的身體像是穩住了一般,兩人面對眼前這個壯漢毫無勝算,而且眼前的人信條里明顯沒有不打女人這一條。

一陣風吹來,吹到楊冰凌津滿汗漬的額頭剛才還有點暈的腦袋瞬間清醒。眼睛也跟着亮起來,心裡道:“來了。”話音剛落就有人飄飄然出現在房間里,大漢直接道飛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一個咕嚕爬起來。

真是活久見進來的居然是個帶着面紗的男子。說話時聲音蒼老木訥:“怠慢了,還望姑娘見諒,今晚子時一刻請進酒旗,我們走。”侍女大有些不高興,跟在男子身後離開。房間里向下看去是一個大型的池子,池子里零星幾點荷花,男子走後就有一個白衣女子盈盈走上來,身後跟着寫青衣使個個纖細妖嬈。

白衣女子出來的那一刻台下就已經開始騷動不已,來來回回的人在小聲議論着女子的美貌身材女子當眾脫靴輕踩赤腳輕點池水,在蓮花荷葉上翩翩起舞猶如蜻蜓入荷塘般輕盈隨性,一起上來的女使在四周舞着同樣的動作,卻完全是有型無靈。

這是這裡名噪一時的節目,每天慕名而來的人滿滿的擠了一堂,摩肩擦踵之間卻安安靜靜。女子這一手池上舞驚艷眾人到現在都沒人知道一個普通女子是怎麼做到腳踩水而不沉的。在一曲曲精美絕倫的舞蹈後,店家也是賺足了銀錢,天色漸晚陸陸續續很多人已經離開,一開始熱鬧的大堂已經只剩下寥寥幾人坐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