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被迫做起來看着眾人像犯了錯等着挨罵的小孩一樣惶恐不安別彆扭扭的站着,楊冰凌就明白了:“說吧,別這麼站着了,胡靈你來說,小心氣大傷身。”從進來胡靈的臉上就掛着惱氣,眼神更是打算這些人吃了似的,聽楊冰凌問也是氣呼呼的開口。

“王妃,我去的時候就是這些人在哪裡仰頭大睡,喊都喊不醒,地上亂七八糟的那一對好父女早就不見了,我轉了一圈都沒吵醒,還是我喊人沒人潑了一臉水才潑醒,您說說他們是不是他沒成算了,當差這麼不仔細嗎?要你們有什麼用?”這番話里惱怒有生氣有可是更多的是恐慌,來自對未知的可怕事物的恐慌。

眾人挨了胡靈的罵,忙跪在地上以頭觸地,連聲稱知錯了願領責罰,有些機靈點的更是直起身子道:“王妃明鑒,我們當差素來小心,王妃在這府里也不是一時了,該知道的,這一次奴婢覺得事有蹊蹺,要是一個兩個不當心睡著了,那是有的,我們也不敢辯駁,可是要說都睡著了這卻不能,求王妃明查。”

胡靈俏臉一紅,眼珠子直溜溜的盯着楊冰凌,眾人都等着楊冰凌的下文,楊冰凌微微一笑道:“這位是?”胡靈立馬答到:“王妃這是一直在前廳伺候的咸媽媽,一直在二門外伺候沒有進過裡間王妃不認識。”

那媽媽更是止不住的點頭,臉上笑的跟朵花似的與之前的誠惶誠恐判若兩人。

楊冰凌笑的更和藹讚許道:“這媽媽倒是個有成算的,這件事怨不得大家,今天也辛苦大家了,只是”話音一轉開始變得凌厲起來:“大家卻也有看護不到之處,這個咸媽媽也不能否認對吧,你們這大大小小十幾個人一起糟了別人的算計,總是說不過去的,胡靈也不算是怨了你們,每個人罰半個月月錢這件事就算了,都先回去吧。”

眾人自然是千恩萬謝的去了,自己等人丟了主人家的重要人物,沒有被打板子發買已經是好的了,半個月月錢又算什麼,被胡靈罵的那幾句更是無足輕重。

眾人離開後楊冰凌與胡靈兩人面面相覷,胡靈是幾不好意的,自己這面子要不是楊冰凌幫着找回來那真的是丟大了。不好意思開口不去看楊冰凌的眼睛低下頭,少不得要楊冰凌先開口,想了一下道:“今天的事做的有些太急了,父女兩是很重要,但是自己手下的人更重要,在沒查清楚之前不該怨了這些衷心出力的人。”

在咸媽媽說完之後胡靈就知道自己今天不該這麼急吼吼的帶着眾人到楊冰凌這裡來,不管是做管事的也好還是王妃也好最重要的是讓人信服,朝令夕改是最要不得的,自己卻是沒拿定主意就先發作了。

正要認錯之時就聽到楊冰凌說:“但是讓她們知道當差就不應該這樣輕易被人算計是對的,這也是給他們提個醒,只是下次一定要想清楚之後再做事。”胡靈止不住的點頭,以前怎麼不覺得王妃是這樣一個愛給人講道理的人,這種人最是不好得罪的。

楊冰凌還以為胡靈是真的明白了,就開始於胡靈商量另一件事:“這件事你怎麼看?”

胡靈一聽緊箍咒念完了,來了精神眼睛裡泛着光道:“這件事一定跟那個黑衣女人脫不了關係,只是她為什麼要出面救走那對父女兩就不得而知了,還有這也算是一個好消息,既然那女的救走了那對父女,那麼錢魅是不熟比那對父女更重要。”

楊冰凌臉色凝重事情變得越來越奇怪了,那個人如果要救就該早點動手為什麼等重要的人都被自己弄走了,再去冒險救兩個小嘍囉,打草驚蛇的告訴自己她還在,想的要入迷不由自主的就說出來了:“你覺得那個女人是誰的人?”

胡靈一時間沒有明白楊冰凌到底在問什麼,什麼誰的人?自己看來應該就是一個喪心病狂的散修吧,或者與楊冰凌有過節的人。

待反應過來才恍然道:“這個我還真的不清楚,您覺得呢?”

楊冰凌在遇到那個黑衣女子差點喪命之後就一直在想這件事,說道:“錢魅是錢閣主放出去但是收不回去的餌,那麼錢閣主就是嬌白手指尖端的尖刺,錢魅說到底是在為嬌白做事才要一心毀了青文,那麼半路殺出來幫他們的人你覺得會是誰的人?”

答案幾乎是呼之欲出,胡靈眼睛一閃從來沒有人將那個黑衣女子與嬌白聯繫在一起,或者說明面上聯繫在一起,聽這樣說還真是有極大的可能:“只是這也只是一種猜測,並不能真的說明什麼,王妃還有其他的證據嗎?”

楊冰凌搖搖頭,天也已經黑沉下來,楊冰凌一陣頭疼索性就不想了,腦袋閑下來就覺得餓了喊到:“金鹿,還有什麼吃的嗎?弄點來。”胡靈在一旁咯咯笑道:“王妃可是傻了,金鹿早就回去了說是不放心肖陽,還是我去給您弄些吃的吧。”

楊冰凌連連拍額道:“真是的,我這記性是怎麼了,算了算了,也不是很餓,也都忙了一天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手臂上的衣服順着手腕滑倒手肘處,雪白纖細的手臂上寫着四個大大的字:黑衣女子,腥紅奪目。

胡靈一把攥住楊冰凌的手腕扯近瞧,心疼不已:“王妃這是幹什麼,怎麼好端端的在手上刻上這麼幾個字,好好的手臂都讓毀了。”楊冰凌被扯先是極力的將手扯回來,但是一個無奈的事實擺在楊冰凌眼前,自己居然扯不動胡靈,心下暗暗驚訝這小丫頭什麼時候勁這麼大了。

胡靈緊張有心疼的神情,楊冰凌懵懂莫名,在看到自己手臂時才笑道:“這怎麼變成這樣了,看上去怪嚇人的,你個傻子,你用手搓搓看。”胡靈手指搭在楊冰凌手臂上“傷口”旁邊,輕到不能再輕的蹭了一下,眼前剛才還猙獰嚇人的傷口隨着手指暈散到兩邊。

才平心靜氣的道:“做什麼用胭脂在手臂上寫這個?”楊冰凌剛笑起來的臉有塌了下去:“關於那個黑衣女子我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如果有其他事發生之後我就會很快忘記關於那個黑衣女子的一切,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楊冰凌說著眉頭皺的更深了:“就連金鹿也是如此,不知道為什麼你一點都不受影響,為了防止我再一次忘了這個女人,只好寫在手臂上,提醒自己過一段時間看一下。”

胡靈臉色變得比楊冰凌還難看,楊冰凌莫名其妙的變成這樣,這裡豈不是岌岌可危:“王妃要不我們還是離開這裡再說吧,我總覺得這裡處處透着危險。”眼睛裡妥妥的都是認真,真要是這樣實在是太讓人不安了。

楊冰凌倒是沒有這個打算,搖搖頭:“再觀察一段時間,只是忘記一個人還不是什麼要緊的事,而且事情沒有處理完我也不能走。”楊冰凌分外堅持胡靈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好默默的在一旁陪着楊冰凌罷了。

托着楊冰凌的腦袋放在床上,細心的掖好被子,拿着帕子將楊冰凌手臂上的四個大字擦掉:“王妃快睡吧,我在這裡守着王妃,關於那個黑衣女子,我以後每天都會提醒王妃一次直到您不會再忘記那個人。”

楊冰凌點點頭笑道:“好,你也累了一天了快睡吧,明天還有好些事等着你去處理呢,別自己先累垮了。”胡靈在楊冰凌的注視下在楊冰凌床邊打起了地鋪,不由分說的吹了燈:“王妃快睡吧,我也睡了。”

楊冰凌躺在床上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怎麼反應,只是心裡一道暖悄無聲息的溫暖着已經冰涼的心,嘴角不自覺的勾起安心睡去。

第二天一早,窗子就被某些人在沒有通知楊冰凌的前提下強行打開,楊冰凌也就毫無意外的醒了,陽光撒在臉上刺的睜不開眼睛,楊冰凌已經忘了多久沒有這樣與陽光見過面了,照的身上暖暖的鼻尖充斥着藥味,像是積攢了很久一下子飄進來的一般。

耳邊響起胡靈的笑罵聲:“你個猴崽子還不進來,躲在窗子下面等人去請呢?大早上的打擾王妃睡覺,看我怎麼收拾你。”窗抬上兩隻濕漉漉的大眼睛緩緩升起,當然先看到的是一頭烏油油的長髮,再就是那惶惑不安夾雜着委屈的眼睛:“我這不是按照大夫的說法讓王妃睡的踏實些嗎?姐姐還怪我,王妃你要為我主持公道。”

嘴上雖然說的厲害到底是,眼睛都只敢露一半,而且還是怯生生的看着胡靈,打不過胡靈這件事已經深深地印在了金鹿的心裡。

楊冰凌笑道:“你就這麼怕她?她可比你不大多少,她要打你你就打回去嘛,還用得着我為你做什麼主。”金鹿吐槽道:“王妃是沒看到胡靈姐姐有多厲害,那天……”那天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最後自我放棄的道:“反正就是很厲害就對了。”

胡靈罵道:“小東西別以為你誇我兩句我就會放過你,你給我進來。”兩人打在一起,楊冰凌則是一臉迷茫的看着自己的手臂靜靜地發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