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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www. 青文手忙腳亂前後後,那一滴滴眼淚彷彿不像是留在了楊冰凌的衣服上而是滴在了青文的心裡,在青文的心裡溫熱濃燙:“別,別呀,我不說了,你別哭。”

青文百般安慰之下決堤的眼淚才收了回去,眼睛紅腫的像一隻受盡委屈的兔子一般盯看青文,就問看的心裡難受極了,面上取笑道:“你說你這多大了,在那幾個丫頭面前一副大人的樣子,怎麼在現在就像一個受了委屈求安的小孩子。”

楊冰凌漸漸的止住了哭聲,這麼多事情壓抑了這麼久,除了那幾個小丫頭沒有一天順心的日子,也許在這麼下去楊冰凌離崩潰恐怕也不遠了。楊冰凌一直待到深夜才起身離開,出門的時候袖子都是皺巴巴的,胡靈站在來的台階下等着楊冰凌。

肖陽已經不知道去哪了,燈籠里淡黃色的光映在臉上,多了幾分暖意,胡靈將手裡的披風與楊冰凌披上:“王妃披着披風吧,這深夜裡還是有些涼,天快黑的時候肖陽跟我說她有點事,先走了。”

楊冰凌臉色比夜色更深的道:“知道了,方姨娘在的地方要保證絕對的安全,還有錢魅我們還有大用。”

兩人消失在咧咧作響的風聲里,夜裡萬籟俱寂所有人都熟睡之後,胡躺在楊冰凌床邊:“我也為王妃高興。”

楊冰凌翻來覆去睡不着兩人就聊了起來:“為我高興?”胡靈感受看楊冰凌情緒上的變化,心裡高興笑道:“王爺與王妃和好如初,怎麼讓人不高興?”

楊冰凌不自覺的摸摸自己的臉:“這麼明顯?”

第二天早早地楊冰凌就喊了肖陽來,前前後後只用肖陽一個人。一開始肖陽還是規規矩矩的,直到楊冰凌第五次喊當陽去拿點心肖陽差點爆發,手裡的盤子與桌子之間碰撞的聲音,惹的金鹿嘟道:“肖陽姐姐小心點,那盤子可貴着呢,可別摔壞了怪心疼的。”

楊冰凌倒有責怪肖陽,反而捏着點心吃起來不知道再想什麼,胡靈說了有陽才注意到自己一時情急昏了頭,可是楊冰凌不說話自己也不好平白無故上前解釋。不一會在肖陽就瞪大了眼睛看看胡靈,準確的說是看看胡靈身後的錢魅。

嘴唇不自然的微張,眼前這個人幾乎已經是一個血人了,被胡靈一扔就好像沒有骨頭沒有感覺一樣軟踏踏的倒在地上。楊冰凌吩咐道:“把門關上,金鹿出去守看門口,告訴方將軍,今天一個蒼蠅都不許放出去,也不許放一個人進來。”

肖陽明白了今天這是個給自己早就準備好的局了,也就將手裡的托盤死死地捏在手裡,打算好了裝傻充楞。

楊冰凌扯着地上錢魅的脖子,毫不避諱錢魅身上的傷口以及那張丑到不能只是的嘴臉:“來好好看看這個人,是不是她給你的紙條?是不是她一直在跟你聯繫,你可以選則騙我,也可以說你不知道,但是你記住了我就只問這一遍,你想好了再回答我。”

錢魅的眼睛被胡靈扯着眼皮,想不看都不行,而這一看錢魅本來毫無反應現如今開始劇烈顫抖,那抹笑容錢魅發誓自己不想再看見第二次。

那可以說是錢魅這麼多年以來唯一一個,讓錢魅在現在都噩夢連連的微笑,錢魅一時間陷入兩難,定定的望着楊冰凌:“什麼紙條?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楊冰凌臉色漠然的道:“你知道的,你在這裡多墨跡一分你的姨娘就在另外的地方多受一分罪,罷了,我就好心的再跟你說一句,我說的紙條就是那張上面寫着你妹妹還有你父親被就救走的紙條,你也別想着抵賴如果他們沒有被救走,那晚你就不會跟我說那些話。”

錢魅陷下去的眼睛裡恨意再也壓不住,吼叫道:“原來那天你跟本就是來詐我的,王妃的心思與您那夫君一樣深,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楊冰凌面沉如水的坐在上首,胡靈便一步上前,抬手就是一耳光:“讓你說什麼你就說什麼,沒讓你說的你就閉嘴,否則這一巴拿就不是打在你的臉上了。”

錢魅就是再恨也只能憤憤的忍着,可是也不見張口再交代,一盞茶後楊冰凌抬眼道:“金鹿,去告訴他們,剁方姨娘一根手指立刻送過來給錢魅姑娘看看錢魅慘叫一聲:“你這個毒婦,有什麼你衝著我來,欺負一個無辜的老婦人算什麼?”

楊冰凌依舊是那一副活不活死不死的樣子,悠閑淡定的道:“只要你什麼都說了,我也不想欺負一個手無寸鐵又命不久矣的老嫗。只是你自己不珍惜,她怕是就不能這樣安安生生的走了。”

錢魅在地上艱難的掙扎着起來,可是即使藉助旁邊的椅子,最終還是重重的跌落在地喘着氣:“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是一個女人給我的,但是我連那個女人的臉我都沒看到,你們到底讓我說什麼?我說的都是真的。”

楊冰凌心裡也信,不再糾纏這個問題,繼續問道:“上次在山洞裡埋伏我們的女人是誰?還有你父親去王城做了什麼,見了誰?達成了什麼交易?”

一時間肖陽這個鴻門宴的主人倒是沒人搭理,錢魅有了剛才那一遭才知道楊冰凌到底心有多狠。也不再掙扎道:“我父親去王城見了女皇陛下,至於他們之間達成的交易我實在是不知道,王妃相信我,我是真的不知道。”

楊冰凌示意錢魅繼續,臉上沒有更多的表情,錢魅只好繼續道:“王妃,還要知道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楊冰凌一直不開口對錢魅的壓力才是最大的,自然有胡靈代替楊冰凌問:“那個黑衣女子是誰?還有關於父親的事,事無巨細想到什麼有用的都說出來,快點!”

錢魅聽了不由自主的又看了肖陽一眼,這些都落在楊冰凌的眼裡,錢魅來自心裡的怯懦,以及肖陽剛才那一抹狠厲的眼神。錢魅又開始猶豫起來,門口傳來敲門聲,金鹿單純的聲音穿透這灰暗的審問氣氛傳進來“王妃要的東西送來了。”

楊冰凌道:“來的可真及時,正好給我們錢姨娘好好看看,說不定我們錢姨娘就想起來些什麼?或者會立馬變得果斷一些也說不好。”

進來的人卻不是金鹿而是一個侍衛,手裡捧着一個盒子。在錢魅聽到楊冰凌的話時就大有癲狂之態,再看見那個盒子凄厲的哭起來:“你們這群黑了心肝的人,我什麼都說了,為什麼還要這樣對待我娘,為什麼?你們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楊冰凌吩咐侍衛將那個盒子打開放在錢姨娘面前,盒子里靜靜地躺着一個不長但是雪白的手指,前端是整整齊齊的刀切痕迹,上面有細的褶皺紋路,錢魅只看一眼就知道這是她那位飽受欺凌的娘的手指,幾乎不曾昏死過去。

楊冰凌僅有的幾次開口次次都是直戳錢魅的心窩,這次也不例外,楊冰凌冷笑着道:“你要是這樣昏死過去,我就只好讓他們將方姨娘的另外幾根手指一起切下來,熬成粥給你灌下去。”

錢魅佝僂的眼珠子暗淡無光像一隻斗敗的老鷹,布滿紅血絲的雙眼看着楊冰凌,在看到這根手指之後錢魅再不敢懷疑楊冰凌只是說說而已。

“別傷害姨娘,我說,我記得我與姨娘通過一次書信,姨娘信里提到過說爹爹在見女皇之前還見了一個人,而且是私下秘密見的,姨娘當時身體弱總覺得在房間里待看喘不過氣來,又不願意那些人跟看自己,一個人出了院子看見一個罩着黑袍的人與爹爹寒暄離開。”

還有這樣的事,胡靈找的人查不到是正常的,可是自己冒死從進酒旗弄來的情報對此事也是隻字未提。

楊冰凌明白這已經是錢魅能告訴自己的極限了,眼睛示意胡靈,胡靈便呵斥道:“這些我們自會查證,關於那個黑衣女子你不打算說點什麼?”

錢魅只覺得自己快要被人給逼死了,這一波接着一波的逼問,方姨娘的施壓讓她已經顧不上是別的,幾乎是脫口而出:“那個黑衣女子我也不是很清楚她的來歷,她是爹爹帶來的,爹爹對她似乎很是尊敬,之後也是她提議設局伏擊你。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什麼人,我都說完了放過我姨娘吧,我知道你恨我,你要殺要剮沖我來,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楊冰凌不置可否讓人將錢魅拖出去,錢魅不停地掙扎着想要靠近楊冰凌,甚至又想起了之前被自己拋棄的表哥:“表哥,我娘是你姑姑,是你親姑姑,你不能見死不救,你不能。”

楊冰凌只能聽見這些話了,因為錢魅已經被拖遠。接下來就是肖陽了自己一直不敢面對的人,楊冰凌心裡愧疚,傷心,憤恨,憐惜,殺意混在一起,竟然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麼心情了,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楊冰凌恨不能親手死了那個附在肖陽身上的東西。

楊冰凌僵硬的道:“你們都出去,我有話跟肖陽說。”胡靈等人就是在不放心也只能退守在門邊,偌大的房間里只有楊冰凌和肖陽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