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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詹久久就給季叔平發了消息,讓他直接去找霍展白,季叔平得到消息之後也就直接去了病房,霍展白一手拿着文件在看文件,而一邊則是坐着夏依然和陳燃兩人,霍母則是也過來了。

季叔平來的時候見到幾個人,倒是一直都保持着穩妥的笑容,“您好,霍總,我是季叔平,是詹氏企業的簽約律師。”

“嗯。”他的表情,語氣都是淡淡的,嗯了聲算是知道。

這樣子……讓季叔平看着有些尷尬,不過他從業多年什麼樣的人沒有遇到過?便說淡定的說:“我是受久久小姐所託,來跟霍總商議離婚的事情的。”

霍母聽聞瞬間眼眸一亮,而夏依然坐在那裡並沒有因為這個消息而感覺到開心,腦海里想到的是那天晚上霍展白說的話。

霍展白低着頭看完了文件最後一頁,然後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名字,故意的冷落了季叔平一會兒時間,對方倒是能穩得住,就一直站在病床邊,就等着自己說話。

他嘴角處勾了勾。

季叔平。

a市有名的大律師,要是季叔平搞不定,詹氏企業還有一個律師團,打官司,他們詹氏向來都是不怕的。

詹久久鐵了心想要離開,可是他卻不捨得放手,哪怕是就這樣糾纏,他也無法在上面簽字。想到那天她無助離開的背影,霍展白的心裡就跟鐵錘打過一般。

喜歡的人,無論她做了什麼,他都捨不得生氣,捨不得動怒。

霍母見到他不動,也就急了:“展白,你還在想什麼啊?人家都跟你提出離婚了,協議書都已經送來了,你還不簽字,還打算等到什麼時候去?”

她站起來過去推他,“你就別想了,簽下字,其他事情都交給律師來處理就好了,人家依然……”

聽到依然兩個字。

霍展白的眉目里瞬間便凝聚着寒霜,夏依然做了那些事情,他難道還能夠接受?況且,他並不愛夏依然:“好了,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會安排,不需要你來插手,到底我才是霍家的繼承人,做什麼事情我自己有分寸。”

即便是霍母是自己的母親,但是他到底才是霍老選定的霍家的家族接班人,有些事情,不是她能夠做出決策的。

詹久久肚子裡面有他的孩子,是他最愛的人,霍展白的眼神幽深冷冽。默默地吞咽一口氣,哪怕是覺得他厚顏無恥,這份離婚協議書他也不會簽下,霍展白收緊拳頭但是故作淡定:“我知道了,這份離婚協議書我會看着辦的,到底是我的妻子,凈身出戶算什麼?要是傳出去,還不得戳着我霍家的脊梁骨?”

“什麼?”霍母一楞:“你的意思是要給她錢?霍展白,她自己都說了,不要的……”

“她好歹也是你的媳婦,我的妻子,這點分手費,應該的。”神色一冷,霍展白便直接說。

詹久久肯定不會要。

到時候他就有理由再去見她,她也就能夠跟他鬧脾氣。

不知道怎麼了,他就想聽聽她的聲音,讓她跟自己說說話,哪怕是用這樣的方式讓她跟自己鬧,讓她跟自己倔強,那都是值得的。

霍母跟霍展白兩人準備大鬧一通:“你這是不是傻?有錢你還當做沒有地方花是不是?自己的錢,何必去給其他人?”

“我說了,這是我的事情。”霍展白猛地抬高聲音,牽扯到腹部的傷口,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閉着眼睛等身體的那種不適感覺消失。

陳燃見到這個情況,忙過去圓場:“好了,霍夫人,霍總的身體還沒有好呢,不能太累,公司還有很多事情要去處理,你們就先回去吧,病房裡有我來照顧。”

霍母看到他這個樣子,咬着牙齒。

但是想到他身上的傷,也不好再說什麼,而夏依然這時候也站起來,跟霍母說:“阿姨,我們就回去吧,讓霍展白自己休息。”

臨走前,夏依然深深地多看了他一眼。

她還是不懂,自己做了那麼多,為什麼還是不能讓他多看了自己一眼,說來道去,其實都是以為詹久久那個女人。

病房裡面恢復了安靜,霍展白將手裡的文件都給收拾好之後交給陳燃,陳燃來的時候給他帶來了衣服,交給他。

等到他們離開之後就有人穿着白色大褂進病房裡面,霍展白則是跟他快速的換了衣服。

來的人是傅景西,他們兩個人的身形相近,倒是也不容易被發現。

霍展白的身上套着傅景西的白色大褂,抬手穿衣服的時候有些困難,傅景西換好病服見到他那樣子就問;“你自己一個人可以嗎?”

霍展白身上的傷口疼,他又不是鐵打的,不說話那就是不疼了。

“死不了。”

他抽了一支煙,以此來緩解自己的疼痛,推開門出去的時候他臉上戴着口罩,低頭一直都在看手裡的病歷,眼角視線一掃就看到了一邊鬼鬼祟祟的人。

他扯着嘴皮子冷笑,在走過了走廊之後閃身進了安全通道裡面,他將白大褂放在車上,然後開着傅景西的車子出去。

這翻動作坐下來他身上的冷汗沉沉,身上的傷口傳來清晰又撕裂一樣的疼。

他一手撐着方向盤,咬着嘴角處的煙頭,低頭看了看自己腹部上的傷,還是手掌心處包裹着的紗布。

他是不要命了吧……這樣了還想着要出來,就是見她一面。

昨天晚上他做了個夢,夢到她穿着婚紗嫁給了方雲凱,兩個人站在花海里的樣子一直都在腦海里迴繞着,他頓時就醒過來,再也睡不着,一直都在抽煙。

夢裡夢到的人,醒過來一定要去見,否則,誰知道那一天就真的見不到了?

至少在他死之前,他做不到放手。

他確定將那些人都徹底給甩掉之後,拿了手機給詹久久撥打電話。

詹久久早上起來之後就到了工作室這邊,她坐在陽台上看劇本,kimi昨天晚上鬧的太晚一邊打哈欠一邊往上走,坐在那裡耷拉着眼皮暈暈欲睡,看到她發獃,kimi一手將她手中的劇本抽過來:“喂,你在想什麼呢?還在想那件事情嗎?”

她沒有提及名字,但是詹久久知道她到底說的是誰。

她端着一邊放着的蜂蜜檸檬水,眯着眼睛看着一邊地上放着的幾盆花,失神,她手摸着自己的肚子,kimi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