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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展白姿態隨意的坐在墊子上,茶香悠悠,他卻喝着索然無味,聽到開門聲音和溫柔的女聲傳過來,霍展白瞬間心思凝聚,扭頭看着門口的方向,詹久久在門口脫了鞋子換上了地上準備的拖鞋走進來。

他看着詹久久的身影,沒有移開視線,詹久久也就這樣看着他,停頓了幾秒她放下手中的包,坐在他面前。

詹久久的後背挺立的筆直,坐下來,她看到霍展白那張臉似乎是消瘦了些,這次受的傷不輕,她只聽說霍展白傷的嚴重,大概是身上還有其他傷,她看到霍展白那隻被紗布纏着的手,他蒼白的臉色,心頭還是在隱隱的擔憂。

想到霍展白那天怒氣沖沖想要殺人的樣子,她覺得,霍展白還是擔心自己的,在乎自己的。

詹久久的牙齒緊緊地咬着,好半天不知說什麼。

“你找我過來,到底想說什麼,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我的時間不多,回去還有其他事情要忙。”

“你把頭髮剪了?”霍展白最先問。

“什麼?”她遲疑,他怎麼突然問道了這個?

“挺好看的,很適合你。”他笑起來,眼神裡帶着笑,很好看。

詹久久的心思頓時凝固,她對霍展白的感情現在還處於‘斬不斷理還亂’的狀態之中,她一直都跟自己說,離婚之後就會忘記一切的,可是,她發現有些東西並不是說做到就能夠做到,身不由己這四個字,她現在體會的清清楚楚。

“……好了,別說了,霍展白。”她收好心神,怒聲說,“我來這裡是想跟你談論正事兒的,不是來聽你說這些廢話的。”

“什麼叫做正事兒,什麼叫做廢話?”霍展白倒像個小無賴似的,他嘴角的弧度微微的上揚,挽着一個好看勾人的弧度。

這分明就是不打算好好地談事情的樣子啊,詹久久忙了一天,早就累了,頓時也就惱怒了:“霍展白,你叫我出來,是想消遣我的?你要是想跟我說廢話,那大可不必,我來這裡就是為了跟你談離婚。”

“時間是不早了。”霍展白想了想,他低頭看了看時間,輕聲說:“你的肚子應該餓了,孕婦不能挨餓,這附近有家飯館不錯,我帶你去吃東西吧。”

“你……”她剛剛發怒了,霍展白是沒有看到嗎?“霍展白,我來這裡不是跟你吃飯的……”

“可是我餓了,詹久久,是你現在想跟我離婚,決定權在於我,我這個人心情不好的時候不想談事情,你要是想跟我談事兒,那就等我吃飽了之後再說。”他的手指頭輕輕地敲打着桌面,柔聲慢慢的說。

似,帶着威脅。

“你……”詹久久氣的咬牙,可是他穩如泰山坐在那裡,一點兒都不覺得有什麼慌亂的。

是,現在決定權是在他霍展白的手裡面,自己沒有任何反抗的權利,可不就是個螞蚱嗎?只能夠任由他捏死了。

“吃東西。”他放緩了聲音,像是在跟她好生商談一般,詹久久的肚子這時候傳來了一陣咕咕的叫聲。

霍展白勾着唇角一笑,已經拿着自己的東西起身了,一手瞬間將她的東西也給拿着了,隨後便走到門口去換鞋,兩人一起出去了。

詹久久走在後面才發現他今天的腳步有些慢,有些沉,有些怪異,但是也說不清楚哪裡不對勁。

霍展白穿着黑色的平底鞋子,黑色的褲子,黑色的襯衫,是她記憶里的樣子,可是又覺得似乎哪裡不太一樣。

出去之後坐上車子,霍展白卻是拉開了副駕駛的門,自己坐進來,上車之後他就閉着眼睛,“開車。”

然後坐在那裡左指揮右指揮,指着哪裡,她就開哪裡去。

詹久久有些受不了:“我不是你的司機,剛剛你不是自己開車來的?再說話就滾下去自己開車走。”

他扯了扯最脾氣,呵了聲:“女人,就是不能寵,越是寵越是會蹬鼻子上眼。”

“……”她覺得霍展白是瘋了,他們之間的關係是能夠說這樣的話嗎?“這話你留給夏依然說吧,不要留給我說,我也不想聽。”

見到她臉色頓時冷下去,霍展白也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他一手將方向盤給把控住,將車子一下子開到了路邊停下,詹久久頓時嚇住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霍展白,你是瘋了么?這是在路上,周圍還有那麼多車子?”

就在她嘶吼咆哮的時候,霍展白一下子欺身壓過來,將她控制在她自己的座位之間,她瞬間呼吸都停住了,瞧着他緊張不已:“你到底想做什麼?這樣看我做什麼?”

“你為什麼總是提及夏依然?”霍展白問。

“為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還是我提及夏依然讓你自己不爽嗎?”她呵呵一笑,伸手想將他推開,他的身子跟座山似的,推不動,她也就懶得再去推了,他愛這樣就這樣吧,這樣也不是不能說話。

要是霍展白敢對自己做什麼,她就一巴掌打過去好了。

“人家這段時間可是關心你呢,在病房裡面陪着你,我看你這段時間倒是過得很好啊?她陪着你,你都樂不思蜀了吧?是不是回顧了下你們過往的感情,特別開心啊?”

她都不知道自己說的這段話到底多酸。

就是聽着,也讓人察覺出來她現在的彆扭。

霍展白低低沉沉的笑聲頓時就從喉嚨里傳出來,他的目光睨着看她。

聽到了他胸口處散發出來的愉悅笑聲,詹久久不明所以,只覺得他這笑好似是在揶揄着自己。

“你笑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

“嗯,當然不對。”他停住笑,但是整個人都明顯的高興不少。

“要什麼不對的?”詹久久擰着眉頭,還作出了一副思考狀,她不覺得自己說的哪裡不對:“霍展白,你少在這裡狡辯了,你們男人不都是這樣嗎……”

“詹久久。”霍展白收好了笑容,一本正經,他深如寒潭的目光就這樣看她:“你知道自己剛剛說話的口吻,多好玩嗎?你是在吃醋。”

“吃醋?你怕是腦子壞了吧?我吃醋?我現在只想跟你離婚,讓你不要再來纏着我,你現在跟夏依然在一起,無非就是在提醒我,我到底多傻,多蠢,多笨,我腦袋上綠油油的在冒着光。”

“你一定要跟我說離婚的事情?”霍展白的臉色瞬間冷下去:“不管如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