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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兒走到劉婆子跟前,“給我走一趟,王妃和王爺有請!”

“什、什麼事?”劉婆子聲音有點不穩。

冬兒表情莫測:“你去了陵雨閣就知道是什麼事了。”

劉婆子還想推託:“我、我這一時半會兒的也走不開,不如……”

“走吧,別浪費時間,我沒有那麼多的耐性等你。”冬兒眸色冷冽。

劉婆子在冬兒的注視下,終於還是露了怯。在去往陵雨閣的路上,她不只一次試探冬兒,卻沒能從冬兒的嘴裡打探出什麼事。

就這樣,劉婆子到達了陵雨閣。

陵雨閣內人滿為患,很多人都到了,包括羅星也來了。

羅星看到劉婆子的一瞬間,心也提了起來。

她也是來到這兒才發現今天事情不同尋常,而且獨孤連祈在氣頭上,臉色陰沉,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獨孤連祈臉色這麼難看的樣子。

不會是……

羅星進王府以來,這是第一次心裡沒底。

她知道獨孤連祈對她的恩寵是有限度的,她如今仰仗更多的是腹中的孩子,至於獨孤連祈,她沒有多少信心。

劉婆子被扔在地上,她看着跟前的一眾貴人,心下忐忑。

“王妃的膳食中查出了陰寒之物,此葯有損女人的身子,長期服用,將無法受孕。”獨孤連祈揚聲道,視線最終定格在劉婆子的臉上。

劉婆子的心提在了半空。

王爺這麼看着她,是知道她下了葯嗎?

“是不是你這個老虔婆在王妃的膳食中下此陰毒之葯?!”獨孤連祈突然大喝一聲。

劉婆子雖然早有心理準備,此刻還是被獨孤連祈這一怒喝聲嚇了一跳。

她趴在地上,顫顫微微地道:“老奴不知王爺的指控所為何來。一直以來,老奴做事勤懇本份,從來不敢有私毫逾矩——”

“張嬤嬤進來!”慕雨揚聲道。

張嬤嬤很快入內,她規規矩矩行了禮,等着被問話。

“把你看到的都說了。”慕雨冷聲下令。

張嬤嬤依言,把自己的所見所聞都說了。接連三天時間,她都看到劉婆子一個人鬼鬼祟祟的,便起了疑心,之後就讓她看到劉婆子往慕雨的膳食中下藥的一幕。

剛開始她還不確定,昨兒個她又看到劉婆子用同樣的招在膳食中下藥,便稟了陵雨閣。

隨後慕雨請來大夫幫她診脈,結果便是她的身子虧損得厲害,皆因服食了陰寒之葯。此葯長期服食,將來不會再有身孕。

劉婆子一雙三角眼到處亂瞟,她看一眼羅星的方向,羅星面色沉沉,看了她一眼。

這一眼代表什麼意思,劉婆子當然知道。

她若招了,羅星會招來一身腥騷,她自己也在王府沒有立足之地。

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招認此事。

“老奴冤枉啊,此事老奴並不知情,王爺一定要為老奴主持公道。老奴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往王妃的膳食中下藥……”

她爬到獨孤連祈跟前,卻被獨孤連祈踹到一旁。

之後慕雨命人去搜劉婆子的住處,沒多久,就搜到了這味葯。

大夫檢查過後,說道:“王妃服食的正是此葯。”

劉婆子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老奴冤枉,老奴屋裡不可能有這味葯,老奴分明就已經處理……”

所有人異樣的眼神看過來,大家都是瞭然的眼神。

劉婆子投的葯都處理了,但在劉婆子屋裡卻搜了出來,這說明慕雨在事發後準備了陷阱,知道要怎麼讓劉婆子認罪。

劉婆子害慕雨是事實,而且人證物證俱全,劉婆子想不認罪都難了。

“上刑!”獨孤連祈知道劉婆子狡猾,也不再廢話,命人上刑。

不招,他會打到這個老虔婆招認為止。

劉婆子的口風本來是挺嚴實的,但在嚴刑逼供之下,最後還是受不住招認了。

“是、是陵星閣的紅蜓收買了老奴,要老奴在王妃的膳食中下藥……”

“你血口噴人!”紅蜓漲紅了臉,朝劉婆子大聲吼道。

她跪倒在地,大聲辯駁:“不是奴婢,奴婢根本不認識這個人,還請王爺、王妃還奴婢一個公道。”

“拿下紅蜓,她若不招認,便打斷她的四肢,扔出王府!還有她的家人,全部發賣出去!”獨孤連祈冷聲下令。

在場沒有人料到獨孤連祈會下這樣的命令。

平素獨孤連祈看着很好相予,不只是對府里的眾多姨娘很友善,對府里的下人也很寬厚,這還是大家第一次看到獨孤連祈發這麼大的火氣。

紅蜓也嚇傻了,刑罰不過才開始,她就招架不住,全部供認。

羅星在這之前一直在想要怎麼樣才能逃過這一劫,但無論她怎麼考量,這事兒都已成定局。

她要在今日這一役中全身而退,似乎是不可能的事。

可她到底還是不甘心,不甘心就此認罪,唯一的方法就是犧牲紅蜓。

可是時間這麼緊,就算她想和紅蜓通氣,也已來不及。

她沒能想到好辦法,這個時候,紅蜓就已經招認了。

獨孤連祈冰冷的視線看過來,他很是不解:“你已經懷上了,不是該為孩子多多積福嗎?”

為何還要來害慕雨?

慕雨平日里不爭不搶,礙着她什麼事了?

他是真的不能理解,為何羅星要針對慕雨,而且對慕雨做出這麼惡毒的事。這讓他想起了羅月,羅月踹向浣兒的那一幕,他到現在還記憶深刻。

偶爾午夜夢回,還會想起這件事。

是不是羅家女人都是這麼陰險毒辣?哪怕她們長得再美、再好看,平時看着也善解人意,但她們骨子裡就是惡毒陰險。

“妾身沒有……”羅星乾巴巴的解釋。

她這句沒有說服力的辯解讓人啼笑皆非,浣兒笑道:“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當日的羅月,今日的羅星,屆時這位肚子里的孩子若生出來像王爺倒還好,若是像羅星,那問題就大了。”

獨孤連祈看向浣兒,浣兒神色凄惶:“王爺難道忘了嗎?當日羅月那個毒婦是怎麼把妾身的孩子弄沒的。只怕到死的那一天,妾身都會記得清清楚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