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從權慕天手裡接過那摞東西,史密斯發現竟然是幾百塊瑞士法郎和一張字條,而紙條上面寫着兩串數字。燃^文^書庫

他糊塗了,不解的問道,“權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

“今天漫漫包了一輛出租車,我們只付了定金,並沒有支付司機全款。上面是他的聯繫方式和車牌號碼。麻煩史密斯先生辛苦一趟,去湖對岸的花鐘附近找到司機,把剩下的錢交給他。”

靜靜的看着他,權慕天笑的人畜無害,緩和了語氣繼續道。

“我和漫漫回去以後,會派人把直升飛機送到教會醫院。跟出租車司機結賬的事情就拜託了。”

這是丟下我雙宿雙飛的節奏嗎?

你們坐的是我的飛機,你敢不敢再過分一點兒?

“……”

史密斯本想一口回絕,卻被他搶先一步鑽進了駕駛室。

這什麼情況?

我拜託你搞搞清楚狀況好嗎?這是直升飛機,不是汽車。他一個外行開飛機,會分分鐘機毀人亡!

他愛死不死,萬一陸雪漫有個三長兩短,他負責起責任嗎?

走到岸邊,史密斯焦急的拍打艙門,想阻止飛機起飛,“我走得急,沒有帶飛行員。如果被當局發現你沒有駕駛執照,會以妨礙公共安全罪被遣送回國。”

陸雪漫也懵了,完全猜不透男人的意思,伸手想打開艙門,卻發現門被反鎖了。

史密斯有飛機駕駛執照,這個她是知道的。

可權慕天有嗎?

拍了拍男人的肩頭,她疑惑的問道,“你這是幹什麼?為什麼把他關在外面?這裡沒有飛行員,你打算怎麼回去?”

“誰說除了外面那個神父,這裡沒有第二個飛行員?”側眸望來,權慕天深邃的眸中閃過一重異彩。

這廝的意思是他也會開飛機?

開什麼國際玩笑?

陸雪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定定的看着他,彷彿他是個外星人。

“坐穩了,馬上起飛了。”

戴上耳機和墨鏡,他拉動操縱桿,纖長的手指熟練的按下幾個按鈕,直升機緩緩升起,在湖面上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線。

原本,她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一旦飛機失去平衡就立刻跳傘,可當她透過玻璃窗,看到湛藍的蘇黎世湖,瞬間打消了那個可怕的念頭。

連開飛機都信手拈來,還有什麼是這廝不會的?

“你會開飛機,我怎麼不知道?”

“你只要記住我無所不能,就足夠了。”菲薄的唇勾起魅惑的笑意,他低沉的語調里滿滿的都是得意。

“不臭屁會死嗎?”

“不管你承不承認,我都給了你一個大大的驚喜。”

被男人戳中心事,陸雪漫臉上有些掛不住,不屑的切了一聲,望向窗外,專心看風景。

“我出得廳堂,入得廚房,哄的了孩子,打得過娛記,擺的平丈母娘。像這麼我出類拔萃的的男人打着燈籠都難找,你還拚命往外推,我是該說你傻,還是二的離譜呢?”

“你才是傻子,你們全家都是傻子!”

某女嘴上不饒人,卻很清楚男人說的都是事實。

身價、優點神馬滴統統不重要。最關鍵的是這個男人很專一,而且像他這麼一心一意的男人已經不多見了。

但只要深度催眠不解除,早晚有一天他會死在自己手裡。

最殘酷的事情莫過於被最愛的人殺死。

回想起六年前那枚嵌在他頸動脈中的白金鑽戒,她就渾身發冷,只想離他遠遠的,最好這輩子再也不要見面。

“好好考慮一下,我們真的很合適。”

晶亮的眸子染了一層薄薄的霧氣,陸雪漫不留情面的給他潑了一盆冷水,“我真不覺得你有那麼好!”

他專心開飛機,並沒有察覺到女人情緒的變化,本能的以為她在開玩笑,假模假式的開始說教,“你要有發現美的眼睛!在這一點上,你要向孩子們多多學習。”

“沒有你,他們一樣過的很好。”

垂下眼眸,她心裡酸澀難抑,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理智告訴她,應該儘快把這個男人趕出自己的生活。一旦她不受控制的步步淪陷,後果將不堪設想。

但是,她很貪戀跟他在一起的感覺。兩股念頭不斷拉扯,幾乎要把她逼瘋了。

該怎麼辦呢?

“你不是他們,你怎麼知道他們過的很好?”

一句話讓陸雪漫陷入了沉默。

她在孤兒院長大,雖然五歲的時候被華宥年夫婦收養,卻從來沒有體會來自父母和家庭的溫暖。

每次開家長會,都是華宥年的助理或者乾脆家裡的傭人代為出席。

因為這個她飽受白眼,經常被同學指指點點,說她是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可憐蟲。

有時候,她甚至覺得那樣的日子還不如呆在在孤兒院。至少不會被人取笑,也不用天天做養父母的出氣筒。

從前的記憶已經模糊,可她至今還能感受到那種屈辱和自卑。

鑒於兒時的經歷,她不願意三個孩子重蹈覆轍。

如果某一天,她殺了權慕天,孩子們將同時失去父親和母親。反過來說,雖然他們成長在單親家庭,卻能受到來自父母、外婆和爺爺的關愛。

所以,她會果斷的放棄這個男人。

拒絕一個不喜歡的人很容易,要把深愛的男人拒之門外卻要艱難的多。

可除此之外,她似乎別無選擇。

沒有得到女人的回應,權慕天以為自己的話戳中了她的痛處,故作得意的說道,“史密斯沒有上飛機,卻會幫我辦一件事。你能猜到是什麼事情嗎?”

送給他一個白眼,陸雪漫不想被他看穿心事,急忙收拾好心情,不屑一顧的開了口。

“我不是你肚裡的蛔蟲,腫么會知道?”

“我給他留了出租車司機手機號和車牌號,讓他幫忙結賬。”

“可是,我們已經把賬結了呀。”

懵懂的話扔出去,她猛然意識到那不過是男人支開史密斯的借口。

也就是說,從一開始,他就打好了如意算盤。準備在登機之前,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乾淨利落的甩掉麻煩。

幾年不見,這廝居然腹黑到了非人類的程度!

“你跟史密斯較勁我管不着,但是警告你,你不許把這些鬼點子教給孩子們!”

“我是不會讓那三個小魔星折騰你的,放心好了。”

話雖如此,但他深知腹黑是夜家的家族遺傳,早已經融進了骨血,不是人力所能阻止的了的。

十分鐘以後,權慕天把飛機停在教會醫院頂樓的停機坪,與醫院的工作人員做了簡單的交接,然後與陸雪漫一起去了班霍夫曼大街。

走進龍景軒在蘇黎世的分店,他熟門熟路的點了幾道招牌菜和時令的點心。

正值午飯時間,店裡坐滿了食客,各種佳肴偶的味道混在一起,讓某女禁不住咽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