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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前,司徒信與那幫小混混的對話陸雪漫聽的一清二楚,本以為他亮明身份事情就有了轉機。燃^文^書庫

誰成想,這幫小混混連他的面子都不給,非要置他們娘四個於死地才肯罷休。

既然這樣,那就豁出去拼個魚死網破!

打定了主意,陸雪漫將小兒子送到后座,看着洛小天吩咐道,“打開座位底下的夾層,帶着他們兩個躲進後備箱,沒有我的話誰也不準出來!”

被那群小混混凶神惡煞的模樣驚呆了,他愣了三秒鐘才回過神兒來。機械的推開夾層,把顧明軒和顧雅熙送了進去。

接手路虎的第一件事,陸雪漫便讓人對後備箱進行改裝,為的就是以防萬一。萬一不湊巧遇到危急情況,至少能在裡面避一避,幸運的話能逃過一劫。

正準備藏進去,洛小天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一瞬不瞬的盯着媽媽,“媽,那你呢?”

“你們先躲起來。否則,帶着你們反而是個累贅!”

她當然明白兒子的意思,可就眼下的情景,必須有個讓人出去擋住那些混混。如果大家都躲起來,跟坐以待斃沒有任何區別。

“記住,沒有我的話不準出來!”直到三個孩子藏好,她謹慎的叮囑了一遍才把暗格關好。

“知道了。”話音未落,洛小天的視線已然陷入了一片漆黑。

顧雅熙被哥哥和弟弟夾在中間,緊緊握住他們的手,儘管怕的要死,卻繃著嘴角不讓自己出聲。

深吸了一口氣,陸雪漫從握着兩隻微型手搶,推開車門,迅速沖了出去。

一幫小混混怎麼也想不到她會單槍匹馬的衝下來,不約而同的倒吸了一口冷氣。然而,短暫的遲疑給了他們致命打擊,轉眼間已經有四個人倒在血泊里。

血腥的場景刺痛了他們的神經,揮動鐵棒瘋了似的撲上來。

一個小混混一馬當先,對準她的腦袋劈頭蓋臉就是一棒。陸雪漫身子一矮,游魚一般從他腋下穿過,繞到小混混身後,對準他的後腦用槍托狠狠砸了下去。

砰!

一擊落空,小混混眼前發黑,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腳尖一勾,她伸手握住鐵棍,反手一揮,嚇得其他混混連連倒退。

這女人簡直非人類!

她不僅槍法准,連身手都這麼利落,不愧是蔣斯喻的女兒!

一個人對付十幾個小混混,起初陸雪漫還應對自如,可時間一久,她便覺得力不從心了。畢竟是大病初癒的人,面對一幫如狼似虎的男人,她根本撐不了多久。

漸漸的,她只能招架,已然無力還擊。

呼吸開始急促,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布滿額頭,順着鬢角滾落臉頰。地下停車場空氣流通不暢,憋悶的感覺越發明顯,她清晰的察覺到快要撐不下去了。

權慕天,你再不來,我就死定了!

我死不死無所謂,要是孩子們有個三長兩短,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一定天天問候你全家!

見她累的氣喘吁吁,一幫小混混交換了下眼色,紛紛加快了進攻,不給她還擊的機會。

嘡啷!

兩根棍子碰撞在一起,擦出一片火星。巨大的衝擊力震的她虎口發麻,鐵棍被迫脫手。棒子三三兩兩落下來,她急忙後撤,避開致命的連環打擊。

她顧得上前面,卻無暇顧及背後偷襲。後腦惡風陣陣,嚇得她心裡咯噔一下,腦海里飄過三個大字,死定了!

敢不敢再背一點兒?

前面是幾個殺紅了眼的小混混,後面又有人偷襲,她既無法前進,也無路可退,被坑死了有木有?

避無可避之下,她把心一橫,緊緊閉上了眼睛。

就在她準備死扛的時候,卻被一個人推倒,死死護在身下。

砰!噗!

接連兩聲悶響過去,陸雪漫察覺到自己沒有受傷,試探着睜開眼睛,卻發現被司徒信壓住,而他滿臉是血,已經失去了意識。

她震驚了,腦袋裡嗡的一聲,手忙腳亂的把人抱在懷裡,不停的呼喚,“司徒信,你醒醒……司徒信……”

四個圍攻司徒信的男人急匆匆跑過來,看到大少爺人事不省的到在哪兒,一顆心頓時拔涼拔涼的,對準身旁的幾個小混混便是一通拳打腳踢。

“你他丫的是瞎子嗎?知不知道他是誰,傷了他你不想活了?”

“我怎麼知道他會突然衝過來?”戰戰兢兢的扔了棍子,擊中司徒信的小混混嚇得臉色煞白,話都說不全。

“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滾!”揮動混子吼叫着,他們帶着人一陣風似的向出口狂奔而去。

眼睜睜看着他們四散奔逃,陸雪漫一心只想着救人,顫抖着雙手摸出手機,按下了急救號碼,電話被很快接通,聽筒里傳來救護人員冷靜的聲音。

“我這兒是希爾頓大酒店地下車庫f區,我朋友頭部受傷,已經陷入昏迷……”

“請問女士你的姓名?”

用外套的捂住他的傷口,可血還是止不住的往外流,滴滴答答落在地上,“陸雪漫,我朋友叫司徒信……他流了很多血,麻煩你們快點兒。”

“你知道他的血型嗎?”

“知道……”迅速在腦海里搜尋有用的信息,想了一會兒,她才給出了答案,“a型……他是a型血。”

“急救車已經出發,大約5分鐘後到達。”

收了線,她試了試司徒信的脈搏和鼻息,心跳已經降到每分鐘四十,呼吸也變得微弱。

“司徒信,你聽不聽得見我說話?司徒信……你醒醒啊……”

她恍然不知所措,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卻讓她有種度分如年的感覺,目不轉睛的盯着出口,恨不能下一秒就看見救護車。

只可惜,希望和現實的落差太大,讓她瞬間絕望。

幾十個小混混從各個出口向停車場湧來,如同一群沒頭蒼蠅,東多西竄,完全沒了剛才的狠勁兒。

這是什麼情況?

該不會是警察來了吧?

不對呀!我們並沒有報警,警察怎麼可能比救護車來得還要快?

這很不科學好嗎?

看到小混混烏泱泱從面前衝過去,陸雪漫的新提到了嗓子眼兒,生怕他們狗急跳牆,抓住他們當人質。

她被抓住不要緊,要是連累司徒信和孩子們就不好了。

下意識的摸出另一隻微型手搶,她做出自衛的架勢,眸光兇狠的盯着那群烏合之眾,緊繃著神經,不敢有絲毫懈怠。

幾分鐘過去,荷槍實彈的警察將幾十個小混混逼進死角,團團圍住。

就在她準備收起手搶的一刻,突然一道人影在眼前一閃而過,嚇得她立刻舉起了搶口。

“漫漫,是我……”權慕天反應極快,閃電般出手鉗住她的腕子,等她看清來人是誰,手搶已經被他裝進了上衣口袋。

“你怎麼才來……”她眼底發酸,瞬間哭花了臉。

“……”

他本來想說,接到兒子的求救電話,他在第一時間通知了盧卡斯,從抽調防暴警察到趕赴現場只用了不到20分鐘。

一路上,他擔心的要死,如果這裡不是蘇黎世的禁飛區,他一定會打着飛的衝過來。

即便如此,她還是嫌自己來晚了。

輕輕嘆了口氣,權慕天仔仔細細檢查了幾遍,確定她安然無恙,心裡懸着的石頭總算落了地。可是,問題來了,她懷裡的男人是誰?

怕她着涼,某男想扶着她站起來,她也說什麼也不肯,執拗的維持着原先的姿勢,“救護車還沒有來……”

“這個人是……”

吸了吸鼻子,她帶着哭腔說道,“司徒信……”

又是他!

這廝怎麼總是陰魂不散,好死不死的時不時跳出來攪局,真是夠了!

“他怎麼會在這兒?”

深邃的眼眸泛起幽暗的光澤,陸雪漫察覺到他神色間的異樣,頓時委屈到爆,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把人推了出去。

始料未及她會突然發飆,權慕天撲通一聲跌坐在地,結結實實摔了個屁股蹲。

他也惱了,狹長的鳳眸迸出一抹寒光,臉色陰沉的不像話,“你幹嘛推我?我只是問一問,問問都不行嗎?”

“你這是什麼態度?要是沒有他,我就死定了!”

瞪大了眼睛,她氣呼呼看着那張妖孽般的俊臉,理直氣壯的開始了數落,把心裡的委屈、擔心、害怕一股腦兒的發泄了出去。

“除了吃醋你還會別的嗎?你不關心我也就算了,眼前躺着一個重傷員也視而不見,壓根兒不關心孩子們是死是活,心裡只有你那點兒破事兒!”

現在知道擔心孩子了?

她明明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也很明白眼下的形勢,可她還是把三個孩子帶了出來。

這一次是不幸中的萬幸,萬一孩子有個什麼,她哭都來不及!

看着氣鼓鼓的樣子,權慕天被罵的窩火,本想說些什麼反駁卻又捨不得把話說的太重,“我……我這不是還沒來得及問嗎?”

“我看你根本不是來不及問,而是你心裡根本就沒有我們娘四個!”

簡直無理取鬧!

一個女人帶着三個孩子被這麼多小混混圍攻,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事態的嚴峻性嗎?

我拜託你動動腦子好好想一想,這種被動的局面究竟是誰造成的!

“陸雪漫,你講不講道理?你一個人出來也就算了,帶着孩子出門居然連個保鏢都不帶。碰上這種事你就嫌我來得慢,你早幹什麼去了?”

你這麼不講理,你爸知道嗎?

不可思議的盯着他,陸雪漫衝口吼了出去,“按照你的意思,我是故意把自己折騰成這副德行的?”

“難道不是嗎?”

“權慕天,你沒良心——!”

兩個人吵得面紅耳赤,活像兩隻鬥雞。某男正要反駁,卻被一個聲音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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