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握著鐵扇的拳頭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看著散落一地的碎木，肖柏觀憤憤自語
“一個段方山本來就難以對付，暗器不成、毒也不行，簡直是個怪物”
“沒想到兩個幫手也如此難纏..該死！”
“如此完美的計劃再加上那個女人的怪異能力相助，眼看就要成功了，沒想到最終還是功虧一簣”
“剩下的時間不足以再行此舉，那個段方山經此事後也會加大防備，看來..”
“只能來硬的了，不行！得找人幫忙！”
肖柏觀拿定主意後，不再遲疑，身形晃動間消失不見
空蕩蕩的屋子裡只餘一地的碎木和熄滅的蠟燭冒出的淡淡青煙
休息一晚後，段方山等人再次上路
正像段方山告訴吉祥的那樣，後面的行程中
段方山沒有在某個城市駐留太久，往往只是停留兩三天後就離開
行進路線也較多變化
總體方向是由東向西南，走的並非是直線，忽而偏南忽而偏北
有心之人不難找到他們的蹤跡，但是想要預判他們的行進方向，可也不太容易
越是靠近南方腹地，段方山越是感覺到自己老家的貧困
這裡的老百姓幾乎沒有吃不飽飯的擔憂，雖然吃穿住行各方面的花費要比北方高一些
但是他們的生活還是要好於北方
唯一的缺點就是人太多了
最令段方山困擾的是這裡不僅普通人多、武者也多
長期混跡於江湖的武者對於同行尤其是陌生的武者，或多或少都有疏離、防備之意
這可讓時刻警惕且感覺敏銳的段方山遭了罪
這些武者給他的感覺不舒服，雖然說不上是惡意但也不是友好
他不太適應這種環境
再看看身邊、對於環境混不在意，甩開腮幫子大吃大喝的諸葛兄弟
段方山搖了搖頭
“你羨慕他們..是吧？”
吉祥眯著眼看著段方山
段方山沉吟了片刻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他沒法反駁吉祥的話、不羨慕...不行
諸葛兄弟現在是天階中級的武者，等級和他一樣
不一樣的是.....突破的過程
離開秦城的第四天晚上，段方山選擇在野外過夜
修煉結束、和吉祥聊了會兒天后，他正要像往常一樣休息會兒
誰知..
他剛要躺下、吉祥也正要離開之時
一人一鳥皆被面前的異象...吸引住了
原本溫和平靜的天地元氣開始躁動
很快從無序的擾動、衝撞變成向同一點聚集、貼合、旋轉
最終變成一個漏斗形狀的氣旋
漏斗的底部正對著還在呼呼大睡的諸葛兄弟
“他們這是要..”
段方山指著諸葛兄弟的方向，震驚的張口結舌
一向沉穩的他，此時連句整話都說不全
“突破”
吉祥替段方山說了出來
“他們要突破了”
吉祥不像段方山那么一驚一乍的，似乎是早就預料到眼前這一幕一般，平靜的說道
“突破？”稍稍緩過神來的段方山再次驚訝的重複道
“突破不是應該早做準備、調整心神、待時機到來時全力為之，才能突破嗎？”
“嘿嘿！這就是他們兄弟和你們的不同，也是他們的特別之處，我想、這天下...”
“除了他們，沒人能以如此輕鬆又奇特的方式突破”
聽了吉祥似是而非的解釋後，段方山按下滿肚子的疑問，端正坐姿、微閉雙眼
靜靜地感知著眼前的一幕，他想看看、這對兒兄弟的突破會給他帶來如何奇異的景象
天地元氣只能感知、肉眼是無法看見的，至少段方山目前是這樣
沒有什么奇異！
除了諸葛兄弟在整個突破過程中依舊酣睡未醒之外
再無奇異的事情發生
他們就這樣成了天階中級的武者
天地元氣重歸平靜
段方山扭頭看著吉祥，希望它能多做一些解釋
吉祥抖了抖翅膀，做了個類似於聳肩的姿勢後...飛走了！
段方山這個恨哪！
恨吉祥這個傢伙對自己的態度！
恨諸葛兄弟突破的如此輕鬆寫意！
恨自己命苦！
他是怎么突破到天階中級的？
那是經歷了無數的痛苦、打擊之後，憑藉不錯的運氣（遇到諸葛兄弟）以及不錯的機緣
才有了最後的突破
雖然他的突破也頗為奇異，甚至可以說是討巧
但是他認為、那只是對自己嚐盡磨難的一點兒小小的補償而已
當然、他很多次的為自己能夠有此奇遇暗中得意
這種事不是誰都能碰上的，這說明自己多少有點....不同尋常
但是現在、他的這點兒小驕傲被諸葛兄弟無情的徹底的碾碎了..連渣都不剩。
段方山憋這著一口氣直到天明
轉天上午、諸葛兄弟醒來、神清氣爽、大吃一頓之後
終於注意到段方山看他們的眼神不對
不由得奇怪的問道
“大個兒、你怎么這么看著我們？”諸葛大慧
“對啊！看著好像要吃人的樣子”諸葛大智
段方山聞言連忙收斂眼中的羨慕、嫉妒、不服
提出要和二人比劃比劃
諸葛兄弟對這個提議拍手叫好
隨後、沒有交流、沒有客套，三人各展拳腳打在一起
剛見面時的一幕再次上演，結果也一樣
人人帶傷、誰也沒能奈何誰
吉祥依舊搖頭換腦、看的津津有味
“大個兒，我們吃完了”諸葛大慧
“嘿、想什么呢？”諸葛大智
兄弟倆的聲音打斷了段方山的回憶
以淡淡的苦笑回應諸葛兄弟後，帶著二人繼續逛街
他們現在所在的城市是張城
‘張’是大姓，整個江東、被稱為張城的城市，沒有五十也有三十
這還是張姓家族獨掌的城市，至於和其他家族共同掌控一城的則更多
當然、這些家族大部分只是同姓而已，相互之間大多沒有親戚關係
裹在槍套中的黑槍微微顫動，段方山暗自一笑
他能感覺到、這個小傢伙自從恢復以來，對於槍套之事非常反感
不過、這也沒辦法，越是進入江東腹地，城市的管控也越發嚴格
武器不做遮掩，就是自找麻煩
更何況他們三人的外形以及氣勢太惹眼
這不、出了酒家不遠、段方山等人便遇到巡街的巡按衛臨時檢查
幸好何佔魁給的身份憑條真實無誤，查驗半天的巡按衛才皺著眉頭將他們放行
走出百步之遠，段方山依然能夠感覺到後面審視的目光一直在跟著他們
“還是先出城吧！”
段方山輕聲說道，本來他打算在此城住一晚再離開
現在看來、離開是上策
“嗯”吉祥同意大個子的決定
方才它向後看了一眼，這么一會兒的功夫
身後的巡按衛已從兩人變為五人
其中一人的肩膀上繡著一根粗大的繡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