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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尚書大人的意思就好。”永安很慷慨的君子風範。

“……”兵部尚書本來以為要爭論一下的,因為他這邊人數佔優,車輪戰是最有優勢的,而兩隊réndà亂斗的話,可能就比不上納蘭夜的親兵有組織性。

只是這下永安來了一出推讓,莫不是激我?讓我說出兩隊人混戰的話,他不僅賺了人情,還取得了優勢的戰法。

兵部尚書心中一笑,可惜本官看透了你全部的陰謀。

“本官以為,不如擺擂台賽。”兵部尚書人模人樣的提出建議,自認為擺了永安一道。

永安笑容不改:“但聽大人所言。”

什麼?!

兵部尚書覺得很奇怪,難道本官猜錯了?可是話已出口,便也沒有悔改的餘地。

擂台賽開始。

兩隊各派一人上場,輸了的下台,贏了的接着挑戰,輸過之人不許再上台挑戰,最後留在台上的人是哪一方的,便判哪一方勝。

兵部尚書派出的是一位八尺壯漢,極為壯實,肌肉虯結的樣子很能震懾對手。

為避免派武功極高的人出場有欺負人之嫌,納蘭夜這邊袁興、永安都沒在二十人的隊伍里。出場的是一個瘦瘦矮矮的男子,看着年紀也很嫩,十**歲的樣子。

“那是永安手下的那群人里的吉祥物。”納蘭夜偷偷和洛青鸞說話。

“吉祥物?”洛青鸞抽了抽嘴角。

“沒錯,那個親兵年紀最小,身量也和小孩子一樣。他姓候,永安他們都叫他小猴子。”納蘭夜壓着聲音盡職的給洛青鸞解說。

小猴子……洛青鸞說不出話。

“雖然那群老兵總是調戲小猴子,但還是很照顧他的。青鸞你看,這不就把表現機會讓給他了。”納蘭夜很清楚自己手下的人都有些什麼故事。

“他可以嗎?”洛青鸞說不出小猴子,但還是忍不住發問,“這兩個人的體格對比也太明顯了吧。”

確實,壯漢和小猴子站在一起就像是翼展有兩米的老鷹和小雞仔。

賽場上已經要打起來了,永安那群人在旁邊助威——

“小猴子,上!錘扁他!”

“小猴子,哥哥相信你!”

洛青鸞:“……”

賽台上的兩人剛一交手,洛青鸞邊發現了小猴子的優勢所在——那怪力。

“本王挑人,怎麼可能會挑只能做吉祥物的人?!”納蘭夜驕傲的揚起嘴角。

“哇,哇哇,”洛青鸞看的眉開眼笑,台上的小猴子從那瘦小的身體里噴薄出恐怖的力量,把那壯漢摔來摔去,最後一腳踹開三尺遠,落下了台,“小猴子好厲害!”

沒等到自家王妃誇獎的納蘭夜很委屈,他趁沒人注意捉住洛青鸞的手啄了一口,洛青鸞這才驚訝看去。

成功把洛青鸞的注意力引回到自己身上,納蘭夜很滿意,這才去看賽台:“小猴子會留在擂台上很久的。”

“……哦。”洛青鸞摸摸被偷親了一口的手背,臉微微有些紅。

小猴子憑藉他的天生怪力,一直留到了兵部尚書隊伍里的第二十六人上場,最終還是一時不慎,也是有些力竭的緣故,被第二十六人掃到了台下。他灰溜溜的站起來,乖乖承受了來自老大哥們的包容的目光。

一個大哥模樣的士兵朗聲笑道:“小猴子,別傷心,哥哥幫你解決剩下的!”

這人果真說話算話,一人挑了剩下二十四人沒帶歇氣。

納蘭夜的隊伍以二人挑了兵部尚書隊伍全部的五十人,大獲全勝。

兵部尚書的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怎麼會?!”

這是什麼兵?!納蘭夜手下的人可以怎麼這麼強?!

兵部尚書和總管萬春對視一眼,都是滿臉的不敢置信和懵懂。

二人不約而同的想到,難道納蘭夜真有如此訓人的能力?是他們想錯了?!

袁興拉着永安笑嘻嘻的過來,對兵部尚書一拱手道:“承讓,承讓,大人真是客氣了。我二人真是贏得僥倖,僥倖之至!”

兵部尚書想罵人。

承讓?!承讓你妹!二挑五十僥倖個屁!這是嘲諷吧?這就是在嘲笑我東宛無能對吧?!

“那麼……”袁興笑得賊嘻嘻的,他像個奸商一樣的搓搓手,“大人是不是該言出必行的付上賭金?”

兵部尚書臉色一變,他哪裡去找十萬兩雪花銀來?!他根本就沒想過自己會輸!

誰知道那群將士如此無能?!五十個人都打不過對方二十個!

“對,大人親口承諾的十萬兩雪花銀。”永安笑得溫文爾雅,“大人不說話……該不會是想賴賬吧?”

“怎麼可能……”兵部尚書說出的每個字都好似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只是本官怎麼可能隨身帶着十萬兩雪花銀,明日再拿來。”

“大人客氣,我們兄弟不挑的。”袁興笑里含着壓迫感,“銀票也是可以的。”

“……銀票也沒有!”兵部尚書豁出老臉不要了,“誰會帶十萬兩的銀票在身上!你們這般逼問於我,莫不是早有預謀?!”

“大人此言差矣。”永興遺憾的嘆口氣,“比試是我們提出的沒錯,可樁樁件件都是大人一條條答應的,比試的方法還是大人自己提出來的,怎會有預謀一說?”

兵部尚書氣的鬍子翹起,“你們派高手對戰普通士兵!這是作弊!”

萬春不忍看的捂住了眼睛,兵部尚書輸急眼了,還好當時答應比試的不是他……

“唉,”永安搖頭,“大人應該看得出來,第一個上場的小猴子……小侯,還是個剛剛加入到王爺手下的小孩子。”

兵部尚書吹鬍子瞪眼,卻再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袁興道:“是我們急相了,確實沒有人會在身上帶十萬兩,我們兄弟該猜到,就算是大名鼎鼎的兵部尚書大人也是如此……”

兵部尚書眼皮一跳。這幾個人一捧他就准沒好事!

果然,袁興語句流暢的道:“大人打個欠條吧!我們相信以大人的為人,不會賴賬的!”

兵部尚書咽了一口血,咬牙寫了那張屈辱的借條。

“要不要簽字畫押啊?”永安想的多。

“要吧,更穩妥一點。”袁興表示贊同。

不能忍受此等侮辱的兵部尚書大人突然蹲到地上,一副疼痛難忍的樣子。

萬春和兵部尚書身邊的人皆是一驚,兵部尚書的手下的一個小廝喊道:“大人?!大人你怎麼了?”

“本、本官,腹、腹痛難忍……”兵部尚書皺着眉頭,捂着肚子蜷縮在地上。

“大人是不是犯病了?!”小廝很緊張,急問納蘭夜道,“王爺,王爺這裡有沒有軍醫?”

“求王爺幫我家老爺請位軍醫過來!軍營遠在城郊,回去請府上的醫師怕是來不及!”小廝急得要哭了。

“莫慌。”納蘭夜斜睨了一眼,低沉的聲音很有說服力,“你先說,尚書大人這是怎麼了?”

“這、哦!我家老爺有腹痛的lǎomáo病,不時地就要犯病,以前府上常養着醫師,就怕老爺犯病,今日出來的急……”

“奧,是尚書大人早有的痼疾啊。”納蘭夜猜到洛青鸞可能要插手,先把自家媳婦兒摘了出來。

果然,洛青鸞掩去了女子的嗓音,她不慌不忙道:“我就是軍營的軍醫。”

“求、求你救我家大人一命!”小廝慌了神。

“安心。”洛青鸞翻出隨身攜帶的銀針,挑了三根扎在兵部尚書的身上,又找了一個瓶子里的藥丸,倒了兩顆出來吩咐小廝喂進了兵部尚書大人緊闔的嘴裡。

不消片刻,兵部尚書悠悠醒轉,看着圍了一圈的人老臉一紅。

“尚書大人真是不愛惜身體!”袁興感嘆,“有什麼事大家可以商量嘛,怎麼就到了急到犯病的地步!”

永安小心的看着兵部尚書:“大人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肚子疼不疼?想不想暈?大人你若出什麼事我們真是此罪難辭啊!”

兵部尚書想再暈一次。

真是醒過來就要被氣的吐血啊!

萬春在一邊說了句公道話:“先扶尚書大人起來吧,這樣怎麼好說話?”

兵部尚書感激的被萬春扶起來了。

“此次大人犯病,多虧本王手下的阿……大人不用客氣。”納蘭夜毫不客氣的討賞。

“日後,本官一定登門道謝。”兵部尚書茫然臉,這樣也可以嗎?

“那倒不必,謝禮來一份就好。”納蘭夜不能讓兵部尚書去找洛青鸞,但改坑的好處還是要坑的。

“……行。”兵部尚書艱難吐字。

“我記得阿欒喜歡一株青南草很久了,不知道大人能不能找到。”納蘭夜點名要東西。

“巧了,下官府上就有一株,不日就送上。”兵部尚書再也說不出話了,他想起來一句古話,人不要臉……怎麼著來着?

“還有這十萬兩雪花銀的事……”袁興忙不迭也為自己兄弟謀福利。

兵部尚書慘白着一張臉回過了頭,大有你再說本官就暈給你看的架勢,嚇得袁興頭一縮,連連道,“改日再談,改日在談!我們不是很着急,不着急!”

兵部尚書覺得再多來找納蘭夜幾趟,他的壽命都要受到威脅。

勉力撐了行了一禮後,兵部尚書臉色是真的慘烈,他道:“下官失禮了,下官告退。”

袁興不忘跟在兵部尚書不甚利落的步伐後面喊了句:“大人不要忘了欠我兄弟的賬啊!”

兵部尚書的背影疑似一個趔趄,但是最後還是堅定的走出了兵營的大門。

袁興洋洋得意的輕拍着兵部尚書留下的欠條,對永安笑道:“有你的,十萬兩雪花銀啊。”

永安從來切開黑,他淡淡一笑:“小事一樁,不足一提~”

袁興嗤笑。

這邊走遠了幾步的納蘭夜朝洛青鸞挑挑眉,出聲道:“青鸞出手了?”

洛青鸞狡黠的點點頭:“沒錯!搞定了。”

納蘭夜愛憐的點點洛青鸞的額頭:“本王的青鸞真聰明!”

洛青鸞輕哼:“說了小事一樁嘛,你且看後頭的,更精彩呢!”

“嗯?”納蘭夜笑了,“本王會好好看着的,看本王的青鸞大展神通。”

“那就對了知道嗎?”洛青鸞捏捏納蘭夜的俊臉,“看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