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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溪一边流泪一边低头去亲晨月的脸颊:“晨月,娘亲对不起你,看你这么难受却不能帮你。”

绿珠去雇了马车。

“绿珠,你陪着云溪去找大夫吧,我在家守着晓翰。”

杜云溪抱着晨月,留下了弄月在家看晓翰,两个人上了马车,飞快地往谢大夫的医馆赶去。

一路上晨月冷的直发抖,一直在呜呜的哭泣,昨天晚上她哭了很久嗓子就已经哭哑了,现在哭着也没什么声音,只是一声声的呜咽,却也让杜云溪和绿珠心疼不已。

马车终于到了谢大夫的医馆,谢大夫看见了杜云溪也很震惊。

“怎么了这位夫人?之前不是开了药了吗?孩子可又有什么不妥?”

杜云溪红着眼眶抱着孩子进了屋:“只昨天好了一天,今天又开始浑身发冷,我给她穿了很厚都没有用,冷的不停的发抖。”

谢大夫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让杜云溪将孩子放下来,将孩子的小手拉出来把脉,孩子冰冷的手让谢大夫的眉头紧紧皱着。

“这……到底是个什么病症……”

谢大夫放了大夫几十年了,可却从来没有见过晨月这样的情况。

杜云溪急道:“大夫,能不能想办法让晨月不这么难受啊?我相公已经去京城请大夫了,可这来回也要些日子,我也不能就这样看着她难受啊!”

听见杜云溪的相公竟然能够去京城请大夫,谢大夫也有些心惊,没有想到杜云溪夫妇的身份竟然不普通。

现在能够请大夫医治的人都是非富即贵,这两个人恐怕是隐姓埋名在这里住下的。

想到这里,他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仔仔细细的搜寻脑子中的药方,想要找出一副能够缓解晨月这种症状的药方。

相对应的药方没有找出来,反而想到了一个之前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的病症,谢大夫心中一跳,连忙将这个想法抛开。

不可能的……应该是不可能是那个病吧,不然……

谢大夫想到了一个祛寒的药方,便对杜云溪道:“夫人,我再给你开一副药,给你女儿吃了看看有没有效果。”

拿了谢大夫开的药回去,连忙就让绿珠熬了药过来给晨月喂,小孩子吃不进去什么药,可是看着她好歹吃了一点,杜云溪也是松了一口气。

谢大夫的药还是有效果,没过多久晨月就不再浑身打哆嗦了,只是小姑娘遭了罪,吃奶也吃不下去,叫人看的心急如焚。

杜云溪抱着她,感觉晨月没怎么吮吸,着急但:“晨月啊,你好歹吃一点吧,不然身子怎么能受得住啊。”

晨月眼睛半眯着,估计是没什么力气吃奶了。

废了好大的劲才让她吃了奶,小姑娘又睡着了。

最开始是浑身发热高烧不退,接着又是浑身发冷,一直打哆嗦,小孩子身子本来就没有大人好,这一折腾下来,原本胖乎乎的小脸蛋,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圆润了。

虽然晨月看起来已经没事了,可是杜云溪却还是感觉心里不安,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第三天两个孩子看起来一切正常,晨月也恢复了些力气。

弄月也松了口气,昨天孩子那个样子着实是吓人:“总算是好了,这下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杜云溪扯了扯嘴角,却没有笑出来,心中的不安感不减反增,让她心情沉重,心还是提着,不敢放下来。

她替孩子换尿布,一边换一边道:“弄月,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心里还是很不安,就感觉还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可能是因为晨月这两天的事情,让你神经太紧张了吧,你别想那么多了,晨月现在不是没有再发冷了吗?”

杜云溪没有说话,干脆替晨月换了一身衣裳,可是却在晨月脚踝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小红点。

小孩子皮肤白嫩,红色的小红点就很显眼,弄月也看见了,疑惑道:“这屋子里有蚊虫吗?她这像是被蚊虫叮咬了。”

杜云溪看见红点,心中的不安感越发的强烈,她迅速的替晨月换好了衣裳,又去一边看晓翰。

一般双胞胎生病都容易一起生,之前杜云溪还担心晓翰也会生病,现在晓翰却是没什么是,果然还是男孩子身体抵抗力要强一些吗?

她也替晓翰换衣裳,并且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晓翰的身上,果然发现晓翰的手腕的地方也有一个红点。

杜云溪身子有些颤抖:“弄月,你说晓翰会不会也……”

弄月正抱着晨月,听见这句话道:“不会吧,他这两天都没有什么事啊!你这两天是不是太紧张了,不如你再去好好的休息一下吧,我看你精神很不好啊!”

“晓翰没有发病,会不会是因为还在潜伏期,等这潜伏期一过……”

弄月皱眉:“你说的潜伏期是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

就算是再厉害的马也是有累了的时候,一天下来,那匹枣红色的马的速度已经越来越难,想必也是跑不动了。

凤七泽来不及等马恢复力气,又在附近的卖马的那里挑了一匹马开始赶路。

一路上换了几匹快马,他也是没有合眼睡觉,在第四天晚上的时候,赶到了京城外边。

这个时候已经很晚,城门都已经关了,凤七泽骑着马到了城门外边,又上去开始砸门。

他这几天做的最多的事情也就是砸门了,守城门的官兵被吵到了,也很有些不满,骂骂咧咧的站在城门上边的瞭望台:“现在已经过了进城的时间了,你要进城明天再来!”

秋夜的月亮还是很明亮的,那个官兵只是看见了一个风尘仆仆的人,看起来不像是什么贵人,也就没了畏惧。

凤七泽只是拿出了一块令牌:“开门!”

他的声音冷沉,听的官兵打了一个哆嗦,借着月光去看凤七泽手中的令牌,顿时吓得脸色大变:“王爷稍等片刻,小的立马就来给你开门。”

接下来就是急匆匆的脚步声,沉重的城门被人打开,那开城门的几个官兵都是一脸的恭敬。

凤七泽浑身的气势让人感觉到了压迫力,几个官兵更是吓得连忙道:“之前不知是王爷,有所怠慢,还请王爷恕罪!”

凤七泽一看见城门开了,也没有管那些人说了什么,翻身上马就进了城。

“王爷,京城中不能……骑马……”

话还没有说完,凤七泽的声音已经消失不见,留下几个官兵面面相觑。

“这七王爷不是离开了京城很久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看他那样子恐怕是有什么急事。”

凤七泽连着三天没有睡觉,赶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有些站不稳了,刚刚骑着马到了自己的王府,他已经感觉自己的身子撑不住。

纵然是铁打的身子三天不睡觉,一路上拼命赶路也是受不了的。

既然回了京城,若是要请太医还得和皇上说一下,不能直接拉着太医就走,凤七便打算先在王府里睡一晚上,养足精神,明天进宫见皇上。

他虽然带着杜云溪离开了京城,可是王府中还是一直有人的,府里的管家仆人都还在王府里。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凤七泽敲开门,开门的人本来也是一脸的不耐烦,张口就要骂的时候,却看见了憔悴的不成样子的凤七泽。

“王……王爷?”那个人瞪大了眼睛,哪里还有半分怨气,立马站直了身子。

“王爷快请进来。”

凤七泽将马的缰绳给了那个人:“你把马带下去喂草料,再找人给我打热水来,我沐浴。”

说着话人已经大步的往自己的卧房走去,那个人的瞌睡也被吓醒了,连忙又去喊了人给凤七泽送水。

原本王府的人都正在酣眠,被喊醒的人听见凤七泽回来了也没有睡意,连忙去给凤七泽烧水,管家也连忙去了凤七泽的卧房门口。

凤七泽躺在床上,听见敲门声,揉了揉眉心:“进来。”

管家走进来,看见凤七泽这幅憔悴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

“王爷怎么这么憔悴,这个时候赶回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嗯。”他也没说什么事,依旧闭目养神,一副累极了的样子。

管家本来想问一问王妃怎么没有跟着一起回来,可看凤七泽这个样子,也不敢再多言。

“我叫他们快些打水过来,好让王爷早些休息。”

管家退出了屋子,心中也是疑惑重重,凤七泽平时是很沉稳的,说是泰山崩顶都一派淡然也不为过,怎么现在成了这个样子难道发生了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

他脚步不停,连忙去催那些烧水的人快些。

凤七泽洗了澡躺在了床上,却还在想着镇子上的杜云溪和两个孩子。

也不知道这几天晨月有没有好些了……

想着想着也就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凤七泽就醒过来了,因为心里有事,睡的也并不好,起来的时候眼下还是一片青黑。

可休息了一夜,精神总算是好些了,算着皇上退朝的时间,凤七泽换了身衣衫,就准备进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