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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www.mht.la 沈蘊秋沒想到楊隱他們也會去酒吧!可話已說出口,她也不好意思再推拒,只好和大家一起來到城中最high的“36club”。mht.la 【】

沈蘊秋一行進入“36club”的時候人並不多,一般晚上十一點以後這裡才熱鬧起來,十二點到凌晨二點這裡往往是人聲鼎沸,與外面子夜的寧靜形成強烈的反差。十多人人找了個離升降舞池比較近的卡位座下,早有賣酒的小妹過來熱情地兜售。侍應生過來點單,余飛隨手拿出一迭百元鈔,抽了十來張的樣子,遞給侍應生,讓他先上一打啤酒、chivas cooler和水果。秋雅搖搖頭說要黑方吧!余飛又抽了幾張百元鈔給侍應生,說那都上。

楊隱的手一直沒離開秋雅的腰,兩人一起膩進卡座,說說笑笑地玩起了骰子,其他人也很快加入進來,等酒上來,輸的人開始一杯杯地往自己嘴裡倒酒,好像喝的是水不是酒。

沈蘊秋有些煩悶,便走出卡座,徑直到吧台找了個位置坐下,袁沁藍也跟了過來。兩個人各叫了一杯screwdriver,調酒師朝她們笑笑說:“不如喝kahlua,浪漫又溫和。”沈蘊秋搖搖頭,也笑着說:“我還是比較喜歡screwdriver。”調酒師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開始為她們調製。(WWW.mht.la 好看的小說)

袁沁藍將自己的頭靠在沈蘊秋的肩上,輕輕地說:“看見了嗎?他現在就是這樣!我的存在對於他是透明的,每次怕他喝醉跟他來這種地方,我都強迫自己保持冷靜,不要將水潑他臉上。”

沈蘊秋沒有接口,只是用自己的一隻手輕拍着袁沁藍的肩膀。她覺得自己至少是明白,楊隱今天為什麼會這樣,他是在生她的氣,氣她和余競冬在一起。可是?她即便解釋又有什麼用呢?他和她之間還有袁沁藍,他們繞不開她。嘆了口氣,沈蘊秋將調酒師從吧台上推過來的screwdriver喝進嘴裡,橙汁的味道很好地掩蓋了伏特加的烈性,飲下去沒有那種燒灼感,她喜歡這樣,用溫情的樣子將痛苦掩埋。

兩個女人在吧台邊默默地喝着酒,閣樓上傳來的音樂是抒緩的,遠不如晚間那些如金屬一般的打擊樂刺透人心。她們姣好的面容在燈光迷離的照射下,浮起淺淺的紅暈,那些互相之間的妒忌、羨慕都隨着這奢靡的音樂散落在“36 club”狹小的空間里,讓過去十年的青春歲月變得模糊而輕淺。

余飛和楊隱過來的時候,沈蘊秋與袁沁藍已經各喝了兩杯screwdriver,兩個人的眼神都是散亂的,沈蘊秋的眼角有淚,袁沁藍卻一直傻笑着。空氣中瀰漫著煙草和酒精的味道,不時有人從他們身邊穿過,dj開始現場打碟,金屬升降舞池裡擠滿了人,與其說他們在跳舞,不如說是扭動更確切些。秋雅他們淹沒在一具具扭動的軀殼中間,音樂、歌聲、人聲、尖叫聲混成一股嘈雜的聲線,包裹着這些放肆的靈魂,揮霍着夜的曖昧。

楊隱搖搖晃晃地自己上了副駕駛座,天玲幫余飛將沈蘊秋和袁沁藍弄上汽車,又一起將人送回去。史芳芳和弟弟史家祥在沈蘊秋回s市之前,就被雷慶華接去g市小住了,家裡冷清清的,連杯水都沒有。余飛請天玲留下照顧沈蘊秋一晚,他要將楊隱和袁沁藍送回家。

袁沁藍住在父母位於城南的別墅區,那是s市最早的別墅區。確切來說也算不上別墅,是市裡給市一級領導安排的住宅,大都為獨棟小樓。雖然袁老爺子早已調到省里,但房子經過90年代的房改,早已是他們的私產,袁沁藍就一個人住在這裡。楊隱有時會隨她同來,卻從不過夜。

楊隱一進客廳就倒在了沙發上,余飛想讓他一起將袁沁藍弄上樓,楊隱只是咕噥着“不要吵我”就睡了過去。余飛無奈,只好一個人將袁沁藍抱上樓,輕輕放到床上,又為她脫了鞋,拉過被子給她蓋上。袁沁藍突然拉着他的手,說:“不要走,陪着我!”

余飛的心裡有什麼軟軟地動了一下,隨即還是將她的手輕輕拿開,放進被子里,起身去給她搓熱毛巾,為她擦了擦臉。一陣忙乎之後,他又下樓,看看睡在沙發上的楊隱,猶豫了半晌,才將他背起來,也送到樓上,讓他在袁沁藍的身邊躺下。好不容易安頓好倆人,他才匆匆離開返回“36 club”,與秋雅他們一直玩到凌晨。秋雅一個勁地怪余飛放跑了楊隱,非要余飛半夜載着她游車河。營銷部一幫人素來知道他們的總監白天工作的時候認真敬業,晚上玩起來也是瘋得可以,就各自先行散去。

余飛的寶馬載着秋雅一路駛上豐桐公路,車窗開着,秋日的凌晨已有些寒意,侵入車內讓人微微打起冷戰。余飛看秋雅有些冷的樣子,便關了窗,打了一點點空調。

開到幽蘭湖的時候,余飛下了公路,開到湖邊停下,下車靠着車門吸起了煙。秋雅也下了車,到他身邊,將自己的背靠在余飛的左臂上,抬頭看着天上的星星,輕聲哼着“an empty street/an empty house/a hole insideheart/i'm all alonev/and the rooms are getting **aller/i wonder how !/ i wonder why !/ i wonder where they are./ the dayshad/the songssang together/oh,yeah !/ andmy love/i'm holdingforever......”

秋雅優美的嗓音在夜空下顯得分外的清澈,那淡淡的憂傷和着如水的夜色,一起滲入余飛的心裡,他有些煩燥起來,扔了手中的煙輕輕推開秋雅坐回車裡,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帶她來這裡。一直以來,幽蘭湖是他獨自思考的地方,他所有的情緒都埋葬在這裡,無人知曉。

秋雅對余飛突然的情緒變化絲毫不以為意,在她眼裡,余家的這對叔侄都有些怪異了,在這個男歡女愛天天都在上演的城市裡,如此多金又有型的他們卻獨來獨往,身邊的女子從來只是生意場上的裝飾品,進不了他們的生活。余競冬被沈蘊秋俘獲了,又會是誰最後俘走余飛呢?她看了看坐進車裡的余飛,不禁失笑,自己不會抓不住叔叔,就想套侄子吧?比起余競冬,余飛要帥氣得多,可不知為什麼?秋雅老覺得余飛身上缺了些什麼?而且他所缺的東西非常重要。

“走嗎?”秋雅正出神地想着,余飛放下車窗問她,顯然,他不想再在這裡待下去了。

秋雅聳聳肩,邁開兩條長腿走向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