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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www.mht.la 余飛前腳離開袁家,姜華就把電話打給了袁沁藍:“藍藍,你是不是有個朋友叫余飛啊?”

“是啊。(wwW.mht.la 無彈窗廣告)你怎麼知道的,媽?”袁沁藍奇道。

“他剛剛來過咱們家,說順道來看看我和你爸。”姜華在電話那頭答。

袁沁藍對余飛這行為覺得莫名其妙,正想開口,只聽姜華說:“他告訴我們,你那個死了的孩子是他的。”

聽得出來,姜華說得小心翼翼,怕余飛說的不是實情。袁沁藍已經火冒三丈了:“你們別聽他胡說!”

袁天民一把奪過姜華手裡的電話,對袁沁藍說:“我們覺得余飛的樣子不像撒謊!你告訴我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袁沁藍聽見袁天民的大嗓門從電話里傳出來,就不敢再否認了,只好說:“那是喝醉了。”接着又跺着腳道:“他這人可真是有毛病!跑去跟你們說這個,無聊。”

“人家不是無聊,是負責!藍藍,你也不小了,又離過婚,有這麼愛你的男人,就好好嫁了。讓我和你媽也好放心!”袁天民在余飛面前是不便說什麼?但對自己的女兒,忍不住就教育上了。

“哎呀,爸!你說什麼吶!誰說要嫁他了?這都哪跟哪啊!”袁沁藍急起來。

袁天民直接告訴她:“余飛剛剛說要娶你,問我們的意見。”

“什麼?”這下袁沁藍是真跳起來了:“你們怎麼說?”

“同意了啊。”袁天民簡單明了,卻把袁沁藍急得差點哭出來:“爸,你怎麼這樣啊?也不問問我!這總得我自己願意才行吧?”

袁天民惱火了,大聲道:“楊隱是你願意了十年的吧?結果呢?人家余飛也等了你十年了,還和你有過孩子,你若不願意,和楊隱有什麼兩樣?”

袁沁藍被悶得說不出話來,心裡把余飛罵了個從頭到腳。

袁天民也不等她出聲,繼續道:“你呀,好自為之。就這樣吧!掛了。”

“唉!爸......”袁沁藍的爸還在喊着,電話那頭已成了“嘟嘟嘟”的聲音,只好悻悻地掛了電話。

馬上,她又拿起電話打給余飛,但響了很久都沒有接,恨得她差點把電話給扔了。

接下來的幾天,袁沁藍都沒有見到余飛來,打他電話也始終不接。開始她還不停地在罵余飛敢做不敢面對,可連着幾天下來,怒氣已平靜了點,反倒擔心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直到一周後,袁沁藍下班走出事務所,看見余飛站在車旁等她,便憤怒地跑過去,用包砸他,嘴裡罵道:“你這個混蛋!幹嗎跑去跟我父母胡說八道啊?!你到底想幹嗎?打你電話也不接!存心是吧?”

余飛讓袁沁藍打了幾下,才拉住她的兩條胳膊說:“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氣該消了!說那麼多想讓我回答哪個問題啊?”

袁沁藍的手被捏得有點疼,但又掙不脫,只好任余飛抓着,余怒未消地說:“你幹嗎這麼做?”

“娶你啊!我早跟你說過的。”余飛一臉的壞笑。

“我也沒同意啊!你跑我父母那發什麼神經?還什麼等了我十年,你惡不噁心?”袁沁藍繼續責問他。

“是等了你十年啊!只不過你眼睛都不瞄我一下,那我有什麼辦法。”余飛無所謂的神情令袁沁藍氣不打一處來。

“你騙誰也別來騙我!你等的是沈蘊秋,不是我!少到我這裡窮裝。”袁沁藍一心想着要把余飛的假面具扯下來,直接了當地揭穿他。

余飛不再說話,只看着袁沁藍的眼睛,一直盯着,直看得袁沁藍心裡發了慌,又想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掌握中抽出來。余飛看着她掙扎的樣子,眼底浮起一絲促狹的笑意,他將她的兩隻手拉到自己背後,頭猛地朝她的耳朵吻下去。

袁沁藍察覺了他的意圖,將自己的頭一偏,卻沒想到反撞上了他的唇,一下被他咬住。

余飛吻夠了,才放開袁沁藍,說:“你最了解我了,得不到的,我會毀掉。沈蘊秋是我現在想毀掉的,你卻是我現在想得到的,你說哪個更重要呢?”

袁沁藍很沮喪地站在那裡,還在為自己被余飛強吻感到鬱悶。余飛像是知道她想什麼?說:“不要鬱悶了。咱倆床都上了,這點又算什麼。走吧!吃飯去。”也不管袁沁昨答不答應,就直接拉她上車。

與楊隱不同,余飛每次帶袁沁藍吃飯,都挑選體面安靜的場所,委講究吃飯的氣氛,這一點令袁沁藍很是受用。但今天,余飛並未帶她去任何餐廳,而是將車開到了一個安靜的別墅區,在一棟獨立別墅前停了下來。

在門前,余飛拿出一串鑰匙給袁沁藍,示意她去開門。

這是一套陳設相當華麗的歐式別墅,袁沁藍走進去,站在客廳問余飛:“不是說去吃飯嗎?”

“在這裡吃。”余飛已走到廚房打開冰櫃,將裡面的菜取出來擱到台板上,對還愣在那裡的袁沁藍道:“過來幫忙啊!別愣着。”

余飛與楊隱同是多年單身生活,但楊隱的晚餐從來都是在外解決的,余飛除去應酬時間卻喜歡自己做。兩個人又洗又切地,最後拌了蔬菜沙拉,煎了羊排,又做了濃湯,算是一餐不錯的西式晚餐,簡單豐富。

余飛打開音響,是舒緩的藍調,又從酒櫃取了紅酒給袁沁藍和自己都倒上:“來,cheers!”

袁沁藍舉起了杯子,復又放下,說:“總有個理由吧?”

“這也要理由?”余飛笑道:“行,給你個理由。這是婚房。”

“你真打算娶我?”袁沁藍不相信余飛,總覺得有什麼陰謀在等自己。

余飛看着一臉戒備的袁沁藍覺得好笑,說:“不用那麼緊張。我只是覺得,咱倆結婚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一來,你可以讓楊隱知道,你不是沒人要。二來,更有利於我們同心協力做事。三來嘛,我需要你家老爺子的幫助。”

袁沁藍對余飛的直言不諱很是驚訝,也覺得好笑:“你憑什麼讓我因為你這三個原因嫁你?這都是你的需要,不是我的。而且,我也不需要讓楊隱知道我有沒有人要。”

“你的意思是這輩子不嫁了?”余飛喝着酒問。

“這和你沒關係。”

“行了,我也不是威脅你,這婚如果結不成,你覺得我會做什麼?”余飛一邊說,一邊又朝袁沁藍舉起杯子。

“你可真卑鄙!”袁沁藍罵他。

“快吃吧!涼了不好吃。咱倆誰也不比誰高尚,你就別罵我了。”余飛開始低頭對付羊排。

袁沁藍理解余飛話里的意思,兩人這些年來,表面上很少接觸,但因為沈蘊秋和楊隱做的那些事情,有不少是兩個人商量着做的,有些甚至可以訴諸法律。一直以來,兩人總是你威脅我,我威脅你,就像一根繩上的兩隻螞蚱,誰也逃不了。現在倒好,乾脆徹底拴死了。

當晚,余沁藍並沒有離開別墅,並且答應了余飛的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