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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眼神犀利,緊緊的看向四周,要說這裡還有誰能輕易對付那幾個忽隱忽現的黑衣人,那就只有他了。

他給黑鷹打了個手勢,閃身往發現的第一個黑衣人處飄去。

只見他一掌劈下,一個黑衣人應聲顯出形來,吐着血摔落在雪地上。

緊接着,旁邊忽然兩道風聲傳來,周天一閃身,已經在十米開外,兩個黑衣人兩把刀交叉着顯出身形,對視了一眼,都為周天輕易躲開他們的偷襲感到驚訝。

“哼!雕蟲小技!”周天不屑的說道,本源之力運轉,人忽然消失了,兩個黑衣人大駭,就想一扭身隱藏起來。

可是周天比他們還快,只見他忽然出現在他們面前,伸手就把兩人的脖子掐了,對着一撞,兩人搖搖晃晃的倒在了地上。

周天看着這兩個人,彎下腰扯下他們臉上的黑布,果然和華國人長得很像的J國人,心裡更是怒意頓生!

他扯下兩人身上的黑衣,也不管天寒地凍的,就把兩人捆了個結實。

再看黑鷹那邊,只剩下五六個人還在和他們對抗着。

佟順也不傻,正面吸引了這些土匪的注意力後,立刻就換了地方,不時就來上一槍,讓這些人摸不着他的人。

而黑鷹三人,撿着漏網的就立刻解決,毫不拖泥帶水。

只剩下這麼五六個人了,他們把刀疤漢圍在中間,槍口對外,一時間還真不知道怎麼辦!

子彈都是有數量的,到了這個時候,誰都不肯輕易再放一槍。

就在這個時候,黑鷹忽然端着槍從樹後走了出來。

“我勸你們還是棄槍投降,我們還有好幾把槍沒用呢!”黑鷹高聲說道。

那些土匪聽到動靜,立刻轉身對準了黑鷹。

可是,緊接着,黑一又從左側端着槍出來了,“別動啊!”

那些人立刻又調轉槍口對準了黑一,結果黑五又從他們後面跳了出來。

“啪啪!敢動就一槍一個!”黑五笑呵呵的說道。

周天見狀,拎着兩個捆的跟死豬似的黑衣人走了過來。

“有殺人的心,就要有被殺的覺悟!”周天道。

刀疤漢看到周天手裡拎着的人,臉色就變了,眼神惡狠狠的看着周天。

“你是哪個綹子的?過山頭燒過幾炷香?”刀疤漢高聲問道。

周天聽不懂,但是黑鷹懂啊,他嗤笑了一聲,“收起你的黑話吧!我們不是哪個綹子的,也不用給誰燒香,結了仇過來討個說法而已!”

刀疤漢一聽,不是道上的人,先是鬆了口氣,但是很快又心裡一緊,“難道,你們是白路的官爺?”

周天根本懶得和他說話,把手上的人往地上一扔。

“把槍放下,我問什麼你答什麼,不然,你這個地方!”周天扭頭往他們住的地方一仰頭,“埋人可是個好地方!”

“你……”刀疤漢沒想到周天看着是最好說話的樣子,不料說出來的話竟然這麼硬,一時間竟然氣的差點衝動了。

“不知道我們哪裡得罪了閣下,說出來過過趟!說不定有什麼誤會!”刀疤漢強忍怒氣說道。

周天對着佟順一招手,佟順拿着槍跑了過來。

“是他們吧?”周天問佟順。

佟順看着那幾個人,好像都沒見過,然後就翻地下的屍體,“沒錯,就是他們!”

“你是誰?”刀疤漢見佟順這麼說,立刻問道。

“我是誰?”佟順臉上帶着憤怒,“你還問我是誰?你們怎麼去找我師父麻煩的?又怎麼去找我奶的?不就是個破鈴鐺嗎?要不是你們,我奶也不會死!你們該死!該死!”

佟順大聲的控訴着,最後忍不住抬起槍就要開槍,周天眼疾手快一伸手抬起槍口,子彈射向了空中,震得旁邊的樹上的雪,嘩啦啦的直掉。

剩下的土匪緊張的擠成了一團。

刀疤漢眯起眼睛看了佟順好一會兒,“你是那個老巫婆的孫子?”

“沒錯!這回知道為什麼找你們了吧?”佟順大聲問道,“你說,你們該不該死?”

“你說,她死了?”刀疤漢很意外,表情不像是作假,“怎麼會死?”

刀疤漢忽然大怒,一時間竟然讓周天幾人感覺他聽到佟瑤死了的消息非常突然,根本不想讓她死似的!

“你們!你們!”刀疤漢忽然就對着身邊的人拳打腳踢起來,“讓你們去找她,我怎麼跟你們說的?啊?到底誰動的手?”

“別裝了!”佟順不屑的說道,“如果不想讓她死,為什麼要放火燒她的屋子?不想讓她死,為什麼這些黑衣人拿刀直接就砍?你們就是一幫畜生!啊!”

佟順越說越激動,忍不住又要抬槍,卻又被周天攔住了。

“哥!你讓我殺了他們!殺了他們!”佟順大吼着,眼眶紅的像是要吃人一般。

“既然叫我一聲哥,就聽我的,等我問完話再說!”周天抓着佟順的胳膊,本源之力輸入進他的體內,瞬間就將他紊亂的氣息撫平了。

佟順終於放棄了,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周天慢慢的走過去,一閃身,刀疤漢身邊的幾個人都軟軟的倒了下去,嚇了刀疤漢一跳。

“行了!這下安靜了,我們可以好好聊聊了!”周天道。

然後給黑鷹使了個眼色,他則一把拉住刀疤漢瞬間就到了他們住的地方門口,他把還沒有緩過神來的刀疤漢一把推了進去。

黑鷹和佟順拖着兩個黑衣人也跟着走了進來。

黑一和黑五則是在外面處理剩下的人。

“你!你們!”刀疤漢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他的前後左右都是對方的人,只有腳下兩個被捆着的兩個黑衣人還昏迷着。

周天沒有着急問話,而是參觀起這裡來。

別看這三間屋子建在樹根下的地面底下,裡面還真搞得不錯。

三間屋子,最外間是燒火做飯的地方,一個大木頭桌子橫在中間,上面還有沒吃完的酒菜,中間是一個大通炕,地上擺着幾個柜子。

再往裡面走,又是一個大通炕,炕上還鋪着紅花綠葉的大褥子,屋子裡的擺設挺講究,不少好東西,柜子,箱子桌椅板凳一樣不少。

周天擺弄了一下箱子上面擺着的東西,“這裡面還挺大的,屬老鼠的吧!掏出這麼大的洞挺不容易的吧?”他自然自語的叨咕了幾句,轉身走了出來。

黑鷹堵在門口,佟順還端着槍,就準備着如果這個刀疤漢不老實,他就給他來一槍。

周天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

“說說吧!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幹嘛非要找他奶奶的麻煩?怎麼又跟這幫王八蛋搞在一起的?”周天問道。

刀疤漢這個時候已經知道自己的大勢已去,也不隱瞞,一五一十的把事情都說了出來。

原來,早些年,他們的老頭目,也就是刀疤漢的父親,據說生前搞了不少好東西藏在一個地方,死了之後,沒有來得及告訴他藏寶的地方。

這麼些年了,他越想越不甘心,現在外面的形勢不同以前,他們在林子里的生活也越加艱難,沒事和手下閑嘮嗑的時候,就說起了這個遺憾的事情來。

他心思動了,早年間聽說過薩滿巫師有一個招魂鈴,可以把死人的鬼魂招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們不就能問出藏寶的下落了嗎?

於是,他就放人出去四處打聽薩滿巫師的下落,隨着時間推移,他們沒有找到巫師,卻打聽來不少隱秘的事情。

說是,死了多年的人,要想招魂回來,必須要找個人附身才行。

刀疤臉左想右琢磨的,越來越覺得這個方法可行,就讓人又出去打聽更詳細的事情。

結果,這一趟,他們不僅打聽到了詳細的情況,還打聽到了巫師的下落,只不過,不是巫師本人,而是一個和巫師經常有聯繫的一個人,那個人是林場的醫生,叫張林生的。

這就有了後來他們不斷騷擾張林生的事情。

可是,連續好幾年,因為張林生工作的關係,不經常在家,他們也不是每次都能找到張林生。

私下裡出來找人找東西的人,就商量了,如果再找到人,肯定要逼他說出巫師和招魂鈴的下落來。

自然,刀疤漢不知道他們私下的計劃,而他們最後找到張林生的時候,又遇到了周天。

而後,他們另一撥人,無意間在一棵大樹那邊,發現了樹根竟然是一個樹屋,裡面出來的人是個老太太,刺探過後,終於認定那個老太太正是他們四處尋找不到的薩滿巫師。

於是,趕緊回去彙報。

在這之前,刀疤漢不知道怎麼認識了幾個外面來的黑衣人,和他們講的話也聽不懂,這些個土匪都用很佩服的目光看着自己的頭頭。

聽到他們的彙報,刀疤漢沒說什麼,反而是黑衣人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大通,刀疤漢聽完,點點頭,直接讓手下帶着幾個黑衣人去找巫師去了。

他們到後,發現巫師那裡竟然多了一個人。

他們在外面喊話,不料裡面的年輕人竟然拿出一把槍來要趕走他們。

黑衣人幾下子就把年輕人打倒在地,搶了槍就要往木屋裡面沖。

鈴鐺聲響起,伴着陣陣手鼓的節奏,他們忽然覺得自己的動作變得異常生澀。

刀也掉了,有的人乾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年輕人趁機跑回了木屋裡面。

接下來的情形,就是張林生趕來看到的那一幕,後面的情形佟順都跟周天說過了,可是刀疤漢並不知道。

他說了那些人回來後,說是人跑了,也沒往心裡去,就在這裡好酒好菜的招待他們。

不想,這才幾天過去,周天就帶着人找上門來了,還告訴他巫師死了。

巫師死了,寶藏的下落也就沒有希望知道了,更別說招魂鈴了,所以,刀疤漢才在知道巫師死訊的時候勃然大怒。

周天笑着聽他說完,手指在桌上敲了兩下。

“他們呢?你跟他們怎麼攪合到一起的?”

刀疤漢好像猶豫了一瞬間,在周圍幾個駭人的目光下,才開口說出了實情。

“他們是J國人,是我……母親的家裡人!”刀疤漢說道。

這個消息讓在場的人都吃了一驚,原來刀疤漢竟然是個混血!

“你母親是J國人?”周天問道。

刀疤漢點點頭,“當年是我爹從山外面搶來的,沒想到她是J國人,後來生了我才說了實話,我爹不忍心她就這麼離開家人,就放她走了,當時她也想把我也帶走的,我爹沒同意!”

“他們又是怎麼找到你的?”周天又問道。

“我母親給畫的圖,拿着我爹給的信物來的!”

“找你幹什麼?他們為什麼去找巫師的麻煩?”周天終於問道這個問題了。

“因為,他們也想要招魂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