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案卷》 黑麦酒

&bss也從沙發上悠閒自得地站了起來,在沙發前踱著步,慢悠悠地說道:“黑桃k的死穴是你,而你的死穴是你的教官。只要我抓住了教官,就等於抓住了您們所有人。”說到這裡,他突然停了下來,從柺杖裡取出來了一個藍色的按鈕,挑釁地說道:“只要我現在將按鈕按下去,你的教官就會變成我最得力的戰鬥機器,殺了你們所有人。”

拂曉失魂落魄地望著漂浮在藍色液體中的教官,雙眼通紅。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就在這時,拂曉身體突然一歪,直接倒在了地面上。

&bss連忙蹲下身來查看,這可是他用來控制黑桃k的王牌,如果這張王牌現在在他的地盤上出了事兒,黑桃k會一時衝動做出什麼根本無法預料。自己也會由上風直接轉為下風。他為這件事不知道謀劃了多久,絕對不能在現在這種最關鍵的時刻出事。

只見拂曉臉色蒼白,軟綿綿地躺在地面上。

&bss心中一動,轉頭向空遠看了過去,厲聲喝道:“黑桃q,你剛剛在他的茶水裡放了什麼!?”

空遠連忙驚慌失措地跪了下來,顫聲說道:“&bss饒命,我沒有在拂曉先生地茶里加任何……”

空遠的話還沒有說完,眾人都已經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只見原本軟綿綿地躺在地面上的拂曉突然猛地睜開雙眼,手徑直伸向了&bss的右手,而&bss正在質問空遠,竟沒有注意,被拂曉抓了個正著。只見拂曉抓著&bss的手腕輕輕一ss只感覺手一痛,驚叫一聲,遙控器就失手扔了出去。

拂曉眼疾手快,身體向前一撲,抓住了遙控器。無比同時,原本坐在輪椅上的黑桃k也張開他那雪白的羽翼,從二樓躍下,一手抱著黑桃k,另一隻手抓著關著拂曉教官地透明玻璃罩向大門外飛去。

&bss看著三人逐漸遠去的背影,“呸!”地一聲,陰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拂曉在地面上跑,黑桃則拖著裝載拂曉教官身體的玻璃水槽跟在拂曉身後飛著。

前面已經沒有路了,身後密密麻麻的腳步聲吵得二人心急如焚。密密匝匝的子彈如雨一般向他們飛來。

黑桃k只得又在自己面前建了一堵空氣牆,暫時截留住子彈。無數的子彈詭異地懸浮在半空中,黑桃k在空氣牆後傲然而立,他左手微微擰轉著,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以他一人之力,阻擋這萬千的子彈確實有些吃力。

他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了,連忙叫道:“拂曉,快找出口!”

拂曉朝四周看過去,牆上和天花板上都沒有下水道之類的“出口”。他的目光最後落在了地面上。想必,“出口”就隱藏在這些瓷磚下面了。

就在這時,地面上一塊白色的瓷磚突然動了動,從裡面探出來一個人頭,正是和拂曉失散的水蕪。

拂曉欣喜若狂,指著身後的黑桃k大聲說道:“幫個忙!”

水蕪點了點頭,只見每一個懸浮在空中的子彈周圍立刻泛起了一層的水霧,那水霧逐漸擴散,越來越大,變成了一個拳頭大的水泡。

黑桃k頓時覺得壓在身上的重量輕減了很多。抽開身,轉身就和拂曉一起跳進了下水道之中。在將上面的井蓋蓋上的同時,只聽得“咔啦,咔啦,咔啦!”無數聲脆響從外面傳來,想必是子彈失去了水泡和空氣屏障的控制,全都射在了他剛才身後的牆壁上。

圍攻k曉二人的黑衣人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扇牆壁被子彈打得支離破碎,二人溜之大吉,卻沒有辦法阻止,一個個氣得臉色鐵青。

一個紅髮正太從黑衣人人群中緩步走出,面色陰沉,正是黑桃9,他看著二人離開的那個下水道,危險地眯起了眼睛,冷聲對旁邊的一個殺手喝道:“去,查查這個下水道的出口在哪裡?”

“是!”

他冷笑著看著那個白色的瓷磚,說道:“你們帶走sar就是個錯誤!”

他這次是真的慌了,他該怎麼辦?難道真的只有勸黑桃k不要再和他父親作對了,才能救出自己的教官嗎?

“拂曉,你別聽這老頭子胡扯!他早就抓到了你的教官,不知道在你教官的這具身體上廢了多少年的心血,怎麼可能就此罷休!?就算我們兩個都臣服於他,他也會繼續在你教官身上的實驗的!”黑桃k連忙大聲說道,希望能喚醒拂曉。

他雖然在乎拂曉,卻不可能為了拂曉就此放棄他的仇恨,他為了扳倒自己的父親,從就開始步步為營。哪怕是賠上所有人的性命,自己也要將這個道貌岸然的老頭子拖進深淵。

“你放心,只要你答應加入組織,我就立刻停止在你教官身上做的實驗,絕對不會食言。”&bss勝券在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半晌,“好,”拂曉垂下了眼瞼,沒有去看黑桃k,緩緩地跪在了地面上,“我拂曉臣服於你,從今以後任你差遣。”他的聲音輕輕地顫抖著。

這時目前最好的辦法了,只有自己俯首稱臣,才能保住所有人的性命。

黑桃k一下子從輪椅上站了起來,剛站起來,就因為身體虛弱,又重重地跌在了輪椅上。

“拂曉……”黑桃k萬分失望地看著拂曉。

是誰說絕對不會放過組織那群人的?又是誰說一定要替自己的教官復仇的?

“黑桃k,你若執意要和組織作對,就是和你一直放在心上的那個人作對。若是你今天僥倖從這裡逃出去了,我以後也會派黑桃10去殺你!”說著,他優哉遊哉地走到拂曉身邊,重重地拍了拍拂曉的肩膀,說道:“想必,黑桃10不會介意的吧?”

“……不會……”拂曉疲憊地將自己的眼皮合上,輕輕地吐出了兩個字。

“哼哼哼,”&bss又重重地拍了拍拂曉的肩膀,“大點兒聲!”

“不會!”拂曉的頭垂得更低了,聲音卻十分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