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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始終不肯承認,那麼沒關係,他逼着她承認就是了。

裴墨衍的這句話,像是產生了蝴蝶效應,被他壓制在床上的許容容,頓時臉上血色盡失,額頭冒着冷汗,渾身顫抖的厲害,甚至連緋色的唇,都在微微顫抖着,“我沒有!誰告訴你我有性冷淡的?”

她想扯出一個譏諷的笑意,可是卻發現,嘴角已經僵硬,完全扯不出來。

看着許容容打死不認的模樣,裴墨衍黑眸沉沉,嗓音低沉,透露出一股危險的訊息,“沒有?很好,那我就來試試看,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他冷着嗓音說完,伸手毫不留情的就去撕扯她的睡衣,伴隨着衣服的撕裂聲,以及許容容的驚叫,房間內的氣息陡然發生了變化。

“裴墨衍!你住手!我放你住手你聽見沒有!”她的瞳孔劇烈緊縮,手使勁的掙扎着,可是大掌被男人單手控制着,根本動彈不得。

裴墨衍身上戾氣很重,彷彿變了一個人,對於她的哀求無動於衷。

可是,下一秒,裴墨衍看着許容容臉上淚水瞬間滑落,渾身不斷地顫抖,語帶哀求,“求求你放了我,你要什麼都可以,只要你放了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哀傷絕望的語氣,讓裴墨衍的心,如同被巨石砸了一下,疼得他險些喘不過氣,他剛剛鬆開手,許容容動作迅速的朝後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的抱緊自己的模樣,讓裴墨衍的黑眸暗沉沉的。

他伸手想要去碰她,可是卻聽見一聲尖叫,聽見她不斷地喃喃說著,“我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

“容容,是我!”裴墨衍神色晦暗不明,看着許容容縮在床角,小小的一團,他覺着他到底不應該逼她。

許容容抬起臉,淚眼滂沱的看着面前的裴墨衍,剛剛的記憶悉數歸位,她的眸色漸冷,抬手就給了裴墨衍一巴掌,猝不及防的裴墨衍沒想到許容容會打他,就那樣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

“你覺得這樣很好玩是不是?是不是覺着逼着我特有意思?現在你滿意了?看見我這副模樣,你是不是很滿意?”

她說話的語調很冷,如同從冰窟窿的里撈上來的一樣,凍得人心底打顫。

而裴墨衍,就那樣定定的盯着許容容,對於她的話,半晌才輕笑一聲,似譏諷,似輕笑,“你就是這樣認為的?”

然而,現在處在崩潰邊緣的許容容,如同一隻誰敢惹她,她就咬誰的兔子,聲音涼薄的回應,“難道不是?對!我特么是有性冷淡,但是那又如何,從頭至尾,這件事情都只是我一個人的事,並不需要裴少你來插手!”

她聲音冷漠疏離,彷彿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到十萬八千里。

而裴墨衍卻冷笑一聲,“好!很好!”說完,他轉身走了出去。

直到門口傳來砰的一聲巨響,許容容才如同一直斗敗的公雞,癱軟在地上。

她捂着自己的臉,渾身帶着絲絲後怕,直到現在,她都不敢想象,如果剛才,裴墨衍再繼續下去,她會做出什麼過激舉動。

可是今天裴墨衍突然的舉動,也讓許容容眉頭深深擰起,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讓裴墨衍不斷的在逼迫她?

揉着眉心,她只感覺渾身疲累無比。

第二天一大早,許容容是被敲門聲給吵醒的,她有着濃烈的起床氣,所以不耐煩的打開門,就看見酒店侍應生端着托盤出現在門口時,口氣依舊很不耐,“什麼事?”

侍應生依舊保持禮貌,並未被許容容不耐煩的態度所威懾到,而是用着純正的倫敦腔開口,“xiǎojiě,這裡是您訂的早餐。”

聞言,許容容一愣,反問,“我訂的早餐?”

她剛剛一直在床上睡得很香,難不成夢遊去給自己訂的早餐?

不過話雖如此,許容容還是讓侍應生進來了,然後轉過身打算去洗漱,沒想到下一秒,後頸突然一陣劇痛,眼前一黑,她就暈了過去。

許容容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被綁在椅子上,關鍵是,她聽着四周洶湧澎湃的海浪拍打着岩石的聲音,入目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覺着綁架她的人真心變態,竟然把她丟在海邊?

不過她低頭看來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黑色大衣,覺着對方似乎還算仁義,知道在深秋的天氣里給她加一件大衣,不至於凍死。

吸吸凍得有些通紅的鼻頭,她想要扭頭看看身後是個什麼情況,可是試了半天,發現都是徒勞。

於是,她只能扯着嗓子喊,“有人嗎?你們綁架我,總該給我個原因吧?”

不過等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什麼回應。

眉頭緊蹙,她按捺住心底的不安,想要站起來,可是卻因為差點一不小心栽進海里,而堪勘作罷。

看來綁架她的人故意把她扔在海邊,只要她敢輕舉妄動,一個不小心,就會跌落海底。

強烈的海風吹亂了她的頭髮,她只能祈禱,自己運氣好點兒,能留給全屍啥的。

當然,如果能保住命就更好了!

就在許容容胡思亂想的時候,後方傳來一聲輕笑,“你倒是挺淡定的。”

許容容聽見聲音,也不管是不是跟自己說話,就大聲開口,“後面那位先生,有本事你就把我轉過去,讓我看看我到底得罪了何方神聖”

她可不想萬一命不好歸西了,到了底下,連跟閻王爺告狀的時候,都描繪不清楚仇人的長相。

不過下一秒,卻聽見男人的聲音近在耳邊,聲音低沉悅耳,“看見我的人,都要被挖眼珠子的,這樣,你還要看?“

許容容覺着,對方可能真的是個變態,還有這種喜歡挖人眼珠的癖好?

於是,她淡定笑着回應,“那按照你的邏輯,是不是跟你對上眼的人,就該屍首全無了?”

男人頓時輕笑一聲,聲音帶着些許愉悅,“巧言善辯,看來裴墨衍身邊的人,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聽見男人提到裴墨衍,許容容頓時對於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有了個大概輪廓,眯起雙眼,她嗓音波瀾不驚,“怎麼會,我只是一個女人,怎麼著也當不起不是省油的燈這種名不副實的誇讚。”

就在這時,許容容感覺到有兩個壯漢將自己抬了起來,然後轉了個面,抬眸,她就看見一張陌生的面孔,不禁勾唇笑問,“這位先生,麻煩你能告訴我,我是哪兒得罪你了么?”

林言看着許容容那張小巧精緻的臉上,黑白分明的大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薄唇微翹,眼中蘊着笑意,“要說得罪談不上,只是今兒個我想驗證一件事,所以煩請裴太太配合一下。”

見對方直接叫自己裴太太,許容容萬分確定,對方肯定調查過自己,而且既然是是因為裴墨衍,想到這裡,她神色如常的輕笑,“配合可以,但是,海面上風那麼大,我吹的有些冷,能不能再給我一件外套?”

林言看着她被海風吹的通紅的臉,眯眸看着她一會兒,然後打了個響指。

立即有人遞過來一件黑色外套,套在她身上。

許容容面色如常,反而笑着道謝,“謝謝。”

林言看着面前神色如常的許容容,一點兒都沒有被綁架的驚慌失措,不禁挑眉問,”你不害怕?“

聞言,許容容眸光坦然的對視上對方耐人尋味的眼神,略微蒼白的唇微勾,“我說害怕你會放了我么?”

林言笑看着他,但笑不語。

但是許容容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聳肩開口,“那不就得了,不論我說什麼,你顯然都不會放了我,所以我覺着,與其這樣,不如有點兒骨氣,你說是不是?”

林言這是第一次遇到許容容這樣的,黑眸帶着一抹興趣味兒,“一直好奇你裴墨衍為什麼會娶你,今日一見,才發現,原來都是有原因的。”

聞言,許容容眸光微閃,笑容仍舊淡定,“不過顯然,他似乎沒有想象中在乎我,你看,他到現在都沒發現我不見了,不是嗎?”

她在試探林言是否知道她與裴墨衍之間的關係。

見許容容臉上一點兒失望之色都沒有,好像只是隨口抱怨的模樣,林言眼中的興趣味兒越來越濃厚,“放心,我已經通知了他,估摸着再過幾分鐘,差不多也就該到了。”

許容容抬眸,看向林言,開口笑問,“我都不確定他會不會來,你為什麼這麼篤定?”

看見林言眼中閃過一抹狐疑之色,許容容但笑不語。

五分鐘後,果然看見一輛車停在不遠處,從車上下來的,只有裴墨衍一個人。

林言聲音含着濃厚的笑意,“你看他為了你,都敢單槍匹馬過來,看來裴太太在他心目中,並不是你以為的那般不重要。”

然而,許容容黑眸冷寂的盯着越走越近的聲音,薄唇冷哼,“誰知道呢。”

林言似乎是聽出了她話里的冷意,回頭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