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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下去的那一刻,她清楚的看見許安蕊漆黑的眼眸中蘊着寒芒,可是下一秒,跌坐在地的許安蕊迅速爬起來,朝她低呼,“姐姐!”

“什麼時候,你連這樣一個小丫頭都對付不了?”落進一個溫暖懷抱的那一刻,許容容聽見了許安辰不屑吐槽的聲音。

許安辰出現的剎那,許容容明顯聽到周圍的抽氣聲。

“怎麼,還不起來?”許容容一直靠在許安辰的懷裡,沒反應過來,明明之前許安辰說不會過來的,他的突然出現,引起在場所有人的議論紛紛。

因為誰都知道,當初許氏兄妹幾乎是狼狽的逃離許家,卻沒有想到,今日,許安辰竟然還會回來。

對面的許安蕊彷彿見到鬼,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而許安辰則一步步走向站在樓梯上幾乎搖搖欲墜的許安蕊,嘴角掛着嗜血的笑意,“怎麼?不認識了?”

許安蕊朝後一步步退着,直到退無可退,後背抵在了牆上,臉上血色盡失,“表表哥救我!”

她似乎深怕許安辰會當成殺了她,畢竟剛剛,她是真的想要殺了許容容。

一旁的徐承堯聽見許安蕊的求救聲,只是輕蹙了下眉頭,卻並未有所動作。

許安辰氣勢凌厲,一步步朝着許安蕊逼近,走的緩慢,如同想要一點點摧毀她的心理防線,“誰給你的膽子,敢動我妹妹?”

他語氣輕慢,但是卻帶着一股子冷意,凍得人心底打顫。

許安蕊搖頭,聲音帶了哭腔,急急解釋,“是她先推我的,我不過是自保!”

聞言,許安辰已經近在咫尺,冷嗤一聲,面上滿是不屑,“我管她是誰先動的手,你哪只手推了她,我就剁了你哪只手!”

許安蕊一下子跌坐在在地,渾身止不住的顫抖,“這不公平!”

許安辰冷笑,俊臉上滿是冷寂,“公平?誰都可以跟我說這兩個字,唯獨你跟你那小三上位的媽,沒資格說!”

“畜生!你在說什麼呢!”許嚴的聲音,從走廊的盡頭傳來。

許容容見狀,立即走到許安辰身邊,與他站在一起。

“我如果是畜生,那麼身為畜生父親的你,又是什麼?”許安辰似乎完全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而是聲音戲虐的說著。

走到兩人面前的許嚴頓時臉色青白交加,跌坐在地的許安蕊立即爬起來朝着許嚴哭哭啼啼的跑去,“爸,許安辰說要剁了我的手!”

許嚴拍拍受驚的許安蕊,沉着臉看向對面站着的,已經消失了三年才又重新出現的許安辰,厲聲道,“他是你妹妹!許安辰,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

“人性?”許安辰挑眉,嘴角不屑的勾起,“你有教給我這種東西?也對,你自己都沒有的東西,教起來確實困難。”

頓時,許嚴的臉上基本上可以用調色盤形容,許容容差點笑出聲來,她發現,許安辰懟人的功力見長啊!

“哦對了,我另外還給你準備了個見面禮。”說話間,站在許安辰身後的一個男人將一個用玻璃盒裝着的禮物送到了許嚴面前。

待許嚴看清面前的禮物是什麼的時候,頓時氣的臉色通紅,用手指着站在他面前好整以暇的許安辰,“你這個逆子!”

他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才會生出這兩個克他的孩子來!

聞言,許安辰仍舊不急不緩,眉目間不見絲毫惱意,“哦對了,我今天打算送給你一份見面禮,阿峰,拿過去!”

站在許安辰身後的阿峰手上捧着一個用玻璃瓶包裝的禮盒,送到了徐艷的面前。

當許嚴看了那禮盒,當即面色大變,視線如利劍一般射向許安辰,愣是氣的說不出來話。

一旁的許容容看見許嚴這種表情,不禁也好奇,究竟許安辰送了什麼竟然讓許嚴臉色大變城這樣

宴會廳的一眾人等,聽見爭執聲,都在朝樓上張望,想要看看究竟許安辰送了個什麼禮物給許嚴。

“阿峰,我看大家都很好奇我送給父親的究竟是什麼禮物,你展示一下給他們看看。

捧着禮物的阿峰立即點頭,然後轉過身,將禮物呈現在眾人面前。

頓時,人群中再次響起抽氣聲。

尤其是許容容,相當驚訝,竟然是鍾?

送鍾送終?

合著許安辰這是希望許嚴立馬去死啊!

想通這一層的許容容眼角跳了跳,覺着許安辰確實比她厲害多了,上來就給許嚴一個大禮,還是在這麼多賓客面前。

許嚴最怕的就是丟面,而選許安辰這一舉動,無異於讓許嚴丟面丟大發了。

“你們兩都給我滾出去!”許嚴終於忍無可忍,厲聲吼道。

然後最終氣暈了過去。

看着一擁而上的眾人,許安辰對身邊站着的許容容挑眉,“走吧,還當真等着給他送終呢?”

許容容邊走邊笑問,“你不是說不來的么?”

許安辰撇了她一眼,眼中毫不掩飾對許容容的鄙視,“我今天不來,你估計得橫着出去,你信么?”

想起剛剛驚險的一幕,許容容安耐住心中的忐忑不安,笑着回,“信!怎麼不信,要不是哥哥你今天突然風光出現,他也不會有機會橫着出去,是吧?”

儘管許容容口中稱他,但是許安辰還是瞬間明白過來,眼眸微沉,“以後,別在我面前提他,煩!”

“是是是,您老說什麼都對!”許容容點頭如搗蒜,似乎極為配合。

但是一抬眸,看見走到門口的許安辰突然就站住了,她不禁皺眉,眼中有着疑惑,“你堵門口幹什麼,不是說要回去?”

然而,許安辰像是沒聽見許容容的話,仍舊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許容容順着許安辰的視線看去,瞬間就明白過來,許安辰會一動不動站在當場的原因。

她唇角微翹,眼中蘊着淺笑,“好了,我看你是一時半會兒回不去了,我還是先走了。”

說完,她直接越過許安辰朝外走去,只是,當她與站在面前身材高挑,氣息略微冷漠的女子擦肩而過時,都對彼此微微點頭。

回到家的許容容,直接將自己洗吧洗吧就上床睡了,只不過一個人佔據一個大床,而且被窩裡,也不像往常暖和,所以她睡的不是很安穩。

迷迷糊糊的,總感覺有一個人坐在她床邊,甚至用溫暖而乾燥的手撫摸着她的額頭,好像還說了什麼,只不過她睡得太迷糊,愣是沒有聽清。

第二天一大早,許容容就趕到醫院,剛一進辦公室,沒想到就遇到梁皓那個冷麵閻王。

一旁的易雲不斷地給她使眼色,許容容不太懂易雲朝她擠眉弄眼到底是要幹啥,於是只能盡量降低自己存在感朝里走。

“誰讓你請假的?”耳邊,梁皓的聲音冷的跟冰碴子似得。

許容容裝作沒聽見,尋思着或許這並不是問自己的,於是,照舊低着頭朝自己座位上走。

“需要我給給你掛個耳鼻喉專科?”梁皓眉眼都是冷色,聲音也低了八度。

身旁,易雲小聲開口提醒,“說的就是你,趕緊解釋啊!”

聞言,許容容一凜,立馬反應過來,“我昨天有事兒,所以我才請假的。”

前天她輪休一天,正好第二天是許嚴的生日,所以她才會請假。

卻沒有想到,剛進門就被梁皓逮了個正着。

“為什麼沒找我簽字?”梁皓冷漠的黑眸緊盯着她,看不出喜怒。

按照規定,無論是醫生還是護士請假都要找科室主任簽字批准。

因為之前才惹過這個黑面閻王不快,所以許容容不想挨懟,就打電話給簡冬。

沒想到後者相當好說話,立馬就說包在他身上。

後來許容容也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哪裡想到,有的時候一個人要是看你不順眼,哪怕你再不展現你的存在感,對方都能找到你的錯處,揪着你不放。

“事事出突然,我怕你不在,所以才沒通過你。”許容容乖說越沒有底氣。

梁皓身上的氣壓實在太低,她根本不敢正面對上。

梁皓眯起雙眼,眸深如墨,“明天我就跟人事部表明,把你調去簡主任的科室,以後更方便你隨時請假。”說完,他轉身就走。

聞言,許容容瞬間跳了起來,“梁主任,我錯了!您老別哦不,您別調我走,我發誓,我下次再也不會了!”

許容容湊到梁皓面前,小聲拜託,然而,梁皓明顯打算充耳不聞,連看都不看許容容一眼,繼續朝外走。

許容容也不敢攔他,只能跟在他屁股後面,小聲的哀求着,“主任,這次真的是我不對,我不應該不跟你把情況說明,也不應該去找簡主任,我保證,如果再有下次,您直接把我趕出急救科,好不好?”

不知不覺,梁皓已經走進他的辦公室,許容容站在門外,也不敢進去,知道這位主任脾氣古怪,他的辦公室,一般人進不得。

於是只能站在門口繼續解釋着。

許容容整整在門口站了半個小時,期間梁皓一直低頭看着文件,或在文件上寫着什麼。

甚至連頭都沒抬。

儘管之前許容容一直解釋着,不過後來她發現,似乎她說再多,裡面那位黑面閻王也並未聽進去。

於是乾脆閉口不語,安安靜靜的在門口站着。

直到梁皓終於抬眸看他,眼神清冷,“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