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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能這幅淡然模樣的說著無關緊要的話的,也就只有裴墨衍了。

俗話說,忍無可忍,則無需再忍,於是許容容徹底爆發,轉身瞪着裴墨衍,“裴總,有病吃藥成嗎!別在這裡沒事找事瞎折騰!”

見着許容容怒瞪着自己的模樣,裴墨衍反而勾唇笑,“我就喜歡瞎折騰。”

見着裴墨衍這幅油鹽不進的模樣,許容容簡直想上去抽他,“但是現在,她明顯並不是他的對手,於是,只能瞪圓了眼睛,氣鼓鼓的盯着他。

看着這隻傻兔子,又擺出像一隻兔子的表情來,裴墨衍忍住眼底的笑意,聲音寡淡,“把雞湯端過來。”

許容容做了幾次心理暗示,告訴自己,沒事,伺候就伺候,就當是伺候祖宗了。

於是,她調整好自己的心態,端着那碗雞湯,走到辦公桌旁,將湯放在辦公桌上,“裴總,喝湯!”

裴墨衍盯着文件,薄唇微啟,“我這邊有幾分緊急文件,所以需要我先處理,如果待會兒雞湯冷了,你怎麼拎過來的,就給我怎麼拎回去。”說著,他仍舊垂眸看文件。

聞言,許容容氣的胸口上下起伏,真想直接將手中的雞湯扣他頭上,讓你裝祖宗!裝大爺!

可是,想歸想,就是借許容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這樣做。

於是,只能不斷地深呼吸,然後舀了一勺遞過去,“裴總,喝湯。”

裴墨衍這才抬眸,喝下許容容餵過來的第一口湯,近距離的觀察,發現許容容最近似乎有些憔悴。

喝了小半碗,他淡淡開口,“這雞湯你喝了沒有。”

許容容正喂的順手,聞言,想也沒想到的就回答,“沒有。”

裴墨衍喝完許容容餵過來的一勺後,直接接過她手裡的碗,仰頭喝下,然後在許容容還在詫異中,鐵臂直接攬過許容容纖細的腰肢,將人扣在懷裡,然後對着她的唇就吻下去。

剩下的那些雞湯,被他一滴不剩的用這種特殊的方式灌進了許容容的嘴裡。

末了,還在許容容唇上研磨許久,才依依不捨的離去,但是仍舊將人抱在懷裡,“現在,告訴我喝了嗎。”

許容容一張白皙的小臉漲的通紅,不知道是害羞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

她羞憤的瞪着裴墨衍,“裴墨衍,你是不是有病!”如果沒有病的話,怎麼會做這種事!

裴墨衍對於許容容憤怒的罵聲,不怒反笑,“我有病,你有葯么?”

頓時,許容容氣結,根本不知道怎麼跟裴墨衍溝通,昨天兩人還劍拔弩張,可是今兒個,裴墨衍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對她油嘴滑舌,刀槍不進。

見湯已經喝完,她語氣冷漠,“現在任務完成,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聞言,裴墨衍抱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緊,讓許容容不適的皺眉。

“你還有一個任務。”在許容容剛想問是什麼的時候,人已經被裴墨衍抱了起來。

朝着他辦公室後面的休息室走去,許容容見狀,頓時瞳孔緊縮,雙手緊緊扯住裴墨衍的袖子,“裴墨衍,你放我下來!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他不會是想要

光是想想,許容容就覺得後背泛冷,於是,掙扎的越發厲害,“裴墨衍,我讓你放我下來,聽見沒有!”

可是,下一秒,裴墨衍已經揚手將許容容扔在了床上,而許容容動作迅速的爬起來就想要下床,卻被裴墨衍動作迅速的摁倒在床上,牢牢將她抱在懷中。

“乖,陪我睡一會兒。”說話間,裴墨衍似乎已經有了睡意,只是緊緊的抱着她,不做其他事情。

見着裴墨衍只是抱着自己,許容容本來使勁掙扎的身體,也慢慢放鬆,她看着裴墨衍緊閉的雙眼,緊皺的眉頭,白皙的皮膚,不可否認,裴墨衍哪怕只是一個眼神,都能讓女人趨之若鶩。

這樣的男人,選中自己,其實自己應該慶幸,可是,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公平可言。

一覺睡醒,已經暮色西沉,而許容容也是陪着睡了將近一天,本來不困的,可是看着裴墨衍睡得那麼香,她好像也覺得眼皮越來越重。

等到睜開眼,就發現裴墨衍已經不再床上,她一下子坐了起來,迅速整理好儀容,然後走了出去。

而正在處理文件的裴墨衍見許容容出來,立即將文件放下,站了起來,“待會兒晚上有個飯局,需要你陪我去一趟。”

聞言,許容容皺眉,“你可以讓張秘書陪你去。”她都打算跟他分道揚鑣了,還去什麼去?

“這是家宴,別人都帶太太,你讓我帶秘書?”他勾唇反問,聲音寡淡。

許容容心裡腹誹,我管你帶誰,只要不帶我就好。

見許容容不說話,裴墨衍拿起外套跟車鑰匙,也不等許容容答應,就拉着她往外走。

將她塞上車,許容容才突然開口問,“裴墨衍,裴太太這個位置,非我不可嗎?”

這個世界上,想做他裴墨衍的女人,多到數不勝數,想做裴太太的女人,更是猶如過江之鯽。

裴墨衍沉默着,沒說話,車子如離弦箭一般沖了出去,就盪許容容以為裴墨衍不會回應的時候,突然聽見裴墨衍開口,“暫時沒有比你更合適的。”

聞言,許容容一頓,心中五味陳雜。

她是不是可以以為,如果有合適的,裴墨衍就會毫不猶豫的將她換掉?

一路上,許容容都因為裴墨衍這句話而微微沉吟着。

直到車子駛進一幢歐式別墅內,許容容才有些好奇的四處看着。

車子駛了一段時間後,裴墨衍就停了車,然後,兩人下車,裴墨衍伸手拉着她的手往前走,許容容在後面小聲嘀咕,“又不是三歲孩子,難不成還會迷路?”

可是裴墨衍置若罔聞。

直到將她拉到一座庭院內,然後許容容就看見面前有一座大大的透明的玻璃花房,裡面種了好多不知名的花,哪怕是寒冬臘月,依舊盛開。

她有些詫異的走近,“這些花沒想到在這裡也能養活,我以為只有在北歐那邊才能見到呢。”

以前在美國,沒少見到這些花,可是後來回來國內,許容容就從來沒見過了。

沒想到在這個像中世城堡一樣的別墅內,看見了。

就在這時,許容容看見玻璃花房內似乎有個人,她也沒在意,以為只是園丁之類的,可是沒想到,當那個女人抬起頭來時,許容容詫異的睜大眼睛。

我去,那是奧黛麗,赫本吧?

像是為了驗證自己沒看錯,許容容扯扯一旁的裴墨衍,仍舊盯着那個正在花房裡工作的女人,“阿衍,你看那個女人是不是奧黛麗,赫本啊?”

這是這麼久以來,許容容第一次主動碰自己,並且態度好到讓裴墨衍愉悅的眯起雙眼。

順着許容容的目光看去,正好看見那個長的很像奧黛麗赫本的女人正好抬頭,看見他,放下手中的小花鏟,走出花房。

“衍,好久不見!”女人用一口純正的倫敦腔說著,然後,滿面笑容的走到裴墨衍面前,伸出手擁抱她。

一旁的許容容見女人走近,才發現,其實走近了看,反而不如遠觀像,但是,她為什麼這麼親密得叫他衍?

裴墨衍魅力什麼時候魅力那麼大了?連外國女人都欣賞他這一款?

“簡,好久不見。”裴墨衍回抱她,眼角眉梢都沐浴着如沐春風的笑意。

許容容看見裴墨衍笑的跟一個花狐狸一般,嘴裡嘀咕,“笑的那麼騷氣幹什麼,深怕別人不知道你長得帥么!”

簡放開裴墨衍,這才注意到一旁的許容容,睜着一雙如同大海一般的藍色眼睛問,“衍,這位是?”

裴墨衍嘴角微勾,將許容容摟在懷中,聲音帶着絲絲溫柔,“這位是我太太。”

聞言,簡像是聽見了什麼多麼令她震驚的消息,不敢置信的看着許容容,“哦上帝!你竟然結婚了?我以為你一輩子都不會結婚。”

裴墨衍勾唇笑,淡淡睨她一眼,“萬事無絕對。”

許容容聽後,微微皺眉,怎麼感覺裴墨衍話裡有話?

“對了,埃利斯特在屋內,他聽說你今天要過來,很高興,走吧。”簡說完,就拉着許容容的手,往哪個如同中世紀城堡一般的別墅深處走去。

見着簡相當自來熟,自己甚至都沒跟她說上一句話,就上來挽着自己,難不成,英國人都這樣自來熟?

當踏進別墅之後,許容容見到了簡口中的埃利斯特坐在單人沙發那兒,手中抱着一本厚厚的羊皮書不知道在研究什麼。

聽見動靜,抬眼看向他們。

“衍,你遲到了。”埃利斯特從沙發上站起來,眯起雙眼,似笑非笑的看着裴墨衍。

“有點事耽擱了。”裴墨衍淡淡解釋。

許容容見到埃利斯特的第一眼,就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真的不是吸血鬼的後代么?

白皙的皮膚,深邃的五官,尤其那雙猶如綠松石一般的眼睛,帶着誘人的光澤。

渾身氣質渾然天成,往那一站,就有讓小女生尖叫的資本,根本移不開視線。

而裴墨衍站在埃利斯特面前,氣勢絲毫不輸,兩人個頭差不多高,都是190左右,身材都很高挑,寬腰窄肩。

如果要說兩人之間有哪裡不一樣,那應該就是氣質了。

裴墨衍身上有種妗貴疏離的感覺,而埃利斯特則有種中世紀貴族的高貴感。

兩人在那兒交談着什麼,由於都用英語交流,而且說得似乎都是些專業術語,所以許容容覺着自己不聽也罷。

這邊,簡去泡了幾杯咖啡放在許容容還有裴墨衍,埃利斯特面前,最後,端着一杯咖啡走到許容容身邊,那雙湛藍的眼睛蘊着淺淺的笑意。

“裴太太,你是怎麼認識衍的?”簡似乎極為好奇兩人相視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