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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眸被一片冰冷取代。“果然沒良心。”

“放我走,立刻,馬上!”

“你就這麼對待救你一命的恩人?”

“你算哪門子的救命恩人?”

許安嫵媚一笑,那份美麗,讓人睜不開眼。

“小白。”

門外,小白小跑進來。“老大,怎麼了?”

“送她走。”

許安離開,雲歌穿着白色寢衣走到小白面前,肩膀殷紅一片。“我衣服呢?”

“額。”小白傻眼了。“大小姐,你肩膀上的傷口,好像裂開了。”

“我衣服呢!”她已經失了耐性。

李家,沈梅清回門去,李達山陪着。

因為沈梅清大力推薦,臨走之前,李達山已將家裡所有的事情全部交給許安打理。

李家門口,李達山囑咐許安道:“許安,公司里的生意比較複雜,若是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盡量拖延就好,回來後我會處理。”

許安禮貌的微笑着。“我知道了。”

沈梅清得意道,“老爺,許安可是一直幫沈家打理公司,經驗很豐富,你別再擔心了。”

李達山讚許的點頭。“能成為你岳父的左膀右臂,他的能力我確實不擔心。”

一旁,李雲聰正拉着沈梅清撒嬌道別,看着娘倆親昵的樣子,李達山不覺有些窩心,再想想雲歌。“唉……”

“許安,雲歌從小到大無拘無束慣了,有點不懂人情世故,你多照顧點,千萬別讓她在外面惹事。”

許安儒雅道:“老爺,這些事夫人已經交代過我了,您不必擔心。”

沈梅清笑的舒暢。

這時候,小聰湊過來,趴在許安的耳邊,但聲音卻是大家都能聽到的音量說:“師傅,我昨晚看到你抱着姐姐出去了哦~”話間,已經拉下臉來。“你和姐姐出去玩都不帶小聰,真不夠義氣。”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沈梅清狠狠剜了李雲聰一眼。

小聰急忙縮到許安身後。“媽咪,是小聰說錯話了么……”

護住小聰,許安淡然自若的解釋。“雲歌昨晚向我討教拳腳工夫,所以我教了她幾招,交手的時候沒有輕重,弄傷了她。”

“她肯跟你學這是好事兒,雲歌和小聰就交給你了小安。”

許安點頭。

沈梅清悠悠道,“這都幾點了,別再墨跡了,老爺你還走不走了?”

“走,走。”

說罷,兩人上了車,司機開車,揚長而去。

許安在正廳品茶,雲歌獨自從郊外的玻璃屋跑回來,風塵僕僕的趕回家。

傷口疼的扎心,她衝進餐廳端起酒瓶子猛灌了幾口酒,頓時好受多了。

見到她,許安臉色驟變,“誰允許你回來的?”

“呵。”雲歌冷笑,用力推開她。“這裡是我家,我回不回來還需要跟你請示?真可笑。”

走下兩步階,來到她面前,墨眸深不見底。“你這麼頑強,居然讓我不捨得再折磨你了,怎麼辦?”

“說的好聽,我看是你們突然發現我爸對我並不是那麼絕情,不敢輕易動手,怕他察覺什麼吧!”

許安輕笑,勾起她的下巴,語氣寵溺:“女孩子太過聰明,會變得很不可愛。”

她掙扎,暴怒。“你找死嗎?放手!”

“身上都是傷,不疼?”

“許安!不想腦袋開花就把你的爪子拿開!”

反而捏的更緊,笑的囂張得意。

雲歌眼色一寒,抓起柜子上的花瓶,想也沒想,照着他的頭直接砸下去。

噼里啪啦,花瓶碎的滿地都是。

許安鬆開她。

頭頂嫣紅的血柱淌下來,染透了額前烏黑的發。

她聲色未動,一副你該死的表情。

伺候的下人都不明所以退到門外,誰也不敢上前兒,這兩位一個是大小姐,一個是小少爺的師傅,誰得罪得起啊。

良久,他突然揪住雲歌衣領,拎小雞仔兒似得往後堂去。

“放開我!許安你混蛋你放開我!”雲歌憤力反抗,手舞足蹈,可這個被拖的姿勢她根本就使不上力氣。

居然被丟進禁閉房!

她不顧身上的傷拚命砸門。“許安你這個混蛋!你放我出去!有本事我們就單挑!不要總搞這些卑鄙手段!”手砸疼了開始換腳踹,大鎖咣當咣當響,可就是不見開。

許安就站在門外,也不說話,靜靜看着她在裡面表演。

罵累了,雲歌也懶得掙扎了。

她坐到了蒲團上,安心打坐,緩解傷口的疼痛。等到出去了,她非要出去宰了那個混蛋不可。

這一關,就是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正午她餓的快要暈過去,是被下人抬回房間的。

三日後。

雲歌在閨閣里給自己肩膀換藥,疼的齒牙咧嘴。家裡一直照顧雲歌的下人潔兒衝進來,想說的話全被雲歌肩膀上那條嚇人的傷口震住。“天哪大小姐!誰把你傷成這樣!”

雲歌掀上衣服。“別大驚小怪的,沒事,死不了。”

“大小姐,沈梅清對你下手了?”

“呵呵,剛剛交手就被傷成這幅德行,看來這些年,我是白刻苦了。”

坐到雲歌身旁,潔兒眼淚含眼圈道:“大小姐,咱們離開李家吧,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潔兒知道你是想為夫人報仇,可現在整個李家都是沈梅清的人,老爺也是把她捧在心尖上呵護着,她身邊高手如雲,媽家又實力雄厚,咱們沒勝算的。”

雲歌不以為意。“不試試怎麼會知道呢?”

“大小姐,你聽潔兒一句勸,好不好?”

“你剛急忙衝進來,是有急事嗎?”

知道她故意轉移話題,潔兒無可奈何,道:“老爺在正廳,想見你。”

“他們回來了?”

“嗯,剛到府沒多久。”

雲歌扣好衣服紐扣:“走,去會會那個賤人。”

正廳。

沈梅清一身淡雅衣褲,坐在主位上嬌笑連連。

“媽咪,外公外婆還好嗎?有沒有想我呀?”李雲聰撒嬌詢問。

“他們很好,就是很挂念你呢。”說著,沈梅清從袖口裡掏出一個錦盒。“來,小聰,這是爸和媽送給你的禮物。”

“謝謝媽咪,謝謝爸。”小聰禮貌微笑。

隨即,又將一份精緻的木盒遞給許安。“許安,也不了解你到底喜歡什麼,隨便選的,這麼多年,小聰讓你費心了。”

許安接過禮物。“多謝夫人。”

幾口人其樂融融,歡聲笑語。

雲歌的出現,反而成了一粒礙眼的沙子。

沈梅清看到她,有驚愕一掃而過,探究的眸光看向許安。不是給他下了死命令,怎麼人還能這麼完好的回到李家?

許安怎會不知道沈梅清的意思,搖了搖頭,示意她現在並不是斬草除根的好時機。

沈梅清生氣,和李達山道了

別後,起身就走。

沈梅清走後,李達山急忙掏出一釉色的錦盒塞進雲歌手裡。“雲歌,這是爸爸給你買的禮物。”

打開盒子,是一個流光溢彩的翡翠鐲子。

她笑笑,興趣缺缺的樣子。“看來老爸你在沈家過的蠻開心的嘛?”

李達山尷尬,卻沒否認。

小聰湊到雲歌面前,拿出早準備好的錦盒,小心翼翼的說:“姐姐,小聰自己做了一個小禮物,送給姐姐,希望姐姐能喜歡。”

“離我遠點。”

見到李雲聰,雲歌就忍不住的煩,止不住的恨。這個孩子是當初沈梅清毀了他們幸福的三口之家最強有力的利刃,是壓死老媽最有力道的山,儘管他不過五六歲,儘管大人的恩怨和這個單純的小孩沒關係,但云歌沒法對他笑,沒辦法。

繞開他要走,小聰卻抱住她的腰。“姐姐你別走!”

“你滾開!”雲歌將李雲聰推出老遠。

李達山剛要上前。

“你幹什麼!”許安將小聰護在身後,眸光似利劍。“李雲歌,你沖一個小孩撒潑算什麼能耐!”

地上,小聰急忙抓住許安,忍着哭聲道:“師傅,不關姐姐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真的是我自己摔倒的!”

面對李雲聰的眼淚,雲歌亂了方寸,一揮手,離開正廳。

剛回房,許安緊跟而入,砰的關上房門。

“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他目光冷冽。“容我警告你,小聰是夫人的底線。你如果想在家裡平安待下去,最好對他客氣一點!”

“呵,好大的口氣,你讓我客氣我就客氣?你們可真把自己當一盤菜!”

“李雲歌,你不過是仗着你爸現在對你還有感情。可你覺得以沈家的勢力,只要你老爸拿不到實證,他縱然懷疑,又能怎麼樣?還是說,不過五年,你就忘了你媽當初是如何死,那場風波又是如何被壓下去的?”

李雲歌氣的渾身都在抖,“你居然還敢提我媽!”

就是他們,他們所有人聯合起來!害死了她可憐的母親!

他居然還敢在她面前提起!

房間內,氣氛劍拔弩張,這時候,院子里傳來沈梅清尖銳的控訴聲,“她是你親生的,小聰就不是你親生的嗎!你這個當爹的沒用還不准我當媽的替自己兒子討一口氣?!你給我讓開!讓開!!!”

“小點……小點聲,剛剛我就在場,雲歌也沒有把小聰怎麼樣,回頭我說她,別鬧。”

“老爺,你不能這麼放縱她!到了外面別人只會說她沒教養!有這樣的女兒你不覺得丟臉嗎?”

“其實雲歌變成這樣和我們有脫不了的關係,你已經是她繼母,忍忍,忍忍吧……”

“我難道沒有忍嗎?她回來就大鬧我們的婚禮我有計較過嗎?她怎麼對我我都不會計較,可她欺負小聰就是不行!”

李達山急的額頭都是汗水,“我知道了,我待會兒會去教訓她,你小點聲,快跟我回去,聽話。”

“算她馮美嬌狠!死了死了還安排個糾纏鬼回家裡要債!真是晦氣!噁心死了你知道嗎李達山,噁心透了!”

“別說了,別說了。”

沈梅清口中的馮美嬌,自然是雲歌的媽。她在庭院中謾罵的聲音大到足以讓雲歌聽清楚每一個字。

許安眉頭擰成麻花,臉色暗淡。

雲歌拎起花架上的花瓶,一腳踢開了房門,“沈梅清!你這條陰溝里的蛆居然還敢對亡者不敬,我今天就送你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