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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聰是李達山和沈梅清的兒子,今年六歲,是個很懂事的鬼精靈。

提起這個,雲歌更生氣了。

老爸嘴上說為了她好,為了遷就她,所以一直沒有再婚,可他也不過是沒有舉行這個儀式而已,其餘該做的都做了,連孩子都生出來,已經足六歲。

她氣的捏住桌子邊角,咬牙切齒的顫抖:“我沒有不理解你,老媽走了那麼多年,我也希望你能有個家。可為什麼那個人偏偏是沈梅清?媽是怎麼死的,你已經忘了是嗎!?”

“你媽媽的死和你梅姨沒有關係,如果有,警察怎麼可能讓她逍遙法外?你不要對你梅姨有那麼大的偏見。”

“我不同意!不管你說什麼,我不同意你們結婚!你如果真的把我當成你的女兒你就馬上取消婚禮!”

李達山苦口婆心的勸說,換來的是雲歌更加激動的情緒。

他也沒了耐心,怒氣恒生道:“取消不了!婚禮已經再舉行了,我不可能因為你停掉。你爸我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但是你若非要這麼執迷不悟,那我就當沒你這個女兒!”

說完,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雲歌氣的快要昏過去了。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離家幾個月以此來抗爭,得來的結果就是他們順理成章的舉行了婚禮。

她抑制不住顫抖的手撥通了一個號碼,剛接通,冷漠至極的詢問:“我爸和沈梅清在哪裡舉行婚禮?”

“世紀酒店。”對方,傳來一道清冷又低沉的嗓音,十分好聽。

接收到想要的信息,雲歌直接掛了電話。

——-

世紀酒店,婚禮現場賓客滿座,格外熱鬧。

儀式正緊張的進行着。

現場的氣氛因為主持人的滔滔不絕而格外的高漲。

直到……緊閉的會場大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

所有賓客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人群傳來長短不齊的感嘆聲,有人在納悶這個突然闖進會場的年輕女孩子是誰,也有人認出她的身份,替李達山冒冷汗。

總而言之,氣氛十分緊張。

雲歌旁若無人上前,徑直走到老爸身前,李達山本以為女兒會大鬧會場,頭腦風暴連怎麼垂這個死丫頭都想好了,沒想到這丫頭突然環住他的手臂嘟唇撒嬌道:“李總,你不是跟我說過,你最討厭這個女人了嗎?她長得丑脾氣差,除了能生兒子一無是處,你為什麼還要和她結婚呀?”

此話一落地,周圍滿是倒吸冷氣的聲音。

賓客們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燒。

而知道他們家這些爛糟事的前排親戚看到雲歌這麼鬧,也只有無奈嘆息的份兒。

李達山被女兒說的老臉通紅,因為這些話,他在生氣的狀態下是對雲歌說過,但是這句話還有後半段,即便這樣,他現在心裡依然住着沈梅清,裝不下別的女人了。

這個死丫頭。

不等他發火,一旁的新娘已經按耐不住,掀開了白紗蓋頭,不可思議的瞪着李達山。

李達山尷尬道:“你這個臭丫頭,也不看看今兒是什麼日子,不

許胡鬧!”

李雲歌笑的媚態橫生。“怎麼?老爸說過的話,不敢承認了?”

“我承認什麼?我跟你說這些話的意思是想表達我不會離開梅清,你不要在這裡曲解我的意思!”

聽到老公這麼解釋,新娘鬆了口氣,表情馬上陰轉晴,拉起雲歌的手十分熱絡的說:“雲歌啊,你爸這個人就是這麼粗心大意你別放在心上,你能來參加我們的婚禮,我真的很高興。”

雲歌不動聲色抽回手,挑眉。“我爹又老又丑,你圖她什麼?錢嗎?可錦繡市的有錢人這麼多,你為什麼非咬着我老爸不放?不管我這個做女兒的怎麼出面反對,你還是不要臉的往上湊,即便沒有名分也願意給他生兒子,你賤不賤啊?”

沈梅清難堪的杵在那。

李達山惱羞成怒,“雲歌!你太過分了!梅清再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你馬上給她道歉!”

“道歉?”雲歌妖嬈一笑。“不要臉的事情敢做,還怕別人指責?太沒擔當了吧。”

“你!”

她打了個響指,一直等在門外的兩個黑衣保鏢抬進來兩個大花圈,放在了迎賓來往的走廊正中央。

雲歌笑着說:“既然老爸非要娶你,那我肯定是阻止不了的,我雖然不願意,但是我想我媽應該很願意看到這一幕,畢竟她是那麼善良的人。這一對花圈,算是我代表我娘送給你們的新婚賀禮。”

李達山嘴巴都要氣歪了,“你!你個死丫頭,竟敢咒你爹?!”

沈梅清也沒想到雲歌會來這麼一出,臉色慘白,嘴角卻依舊噙着偽裝的笑意。

上前,體貼的撫着李達山氣的忽上忽下的胸脯,柔聲道:“老爺,您別生氣,雲歌還小,不懂人情世故是很正常的,往後我會好好教她。”

李達山會心的點點頭。“梅清啊,我對不起你。”

雲歌笑意更冷。“想調教我?沈梅清,你確定你有那份能耐?”

“夠了!”李達山暴怒。“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你給我滾出去,永遠不要再回來!”

雲歌嘴角泛着執拗的笑,上前一步,小聲威脅,“你敢把這個女人娶回家,我保證,我會讓你們每個人都過不安生,我說到做到。”

李達山後背升起陣陣冷汗。

她笑意頗深,拍拍他身上的高定西裝,“這衣服真難看,不過正符合爹你的氣質。”李達山的臉變成豬肝色。

她走後,婚禮現場在主持人的控制下,好不容易回到正軌,只是大家的神色都變的有些尷尬,有些難看。

夜色降臨。

李雲歌因為知道父親並沒有因為白天的行為而停止婚禮的進行,儘管這是她早就想到的答案,可她依然不開心,所以在酒吧里喝的爛醉。

醉醺醺回家,一推開房間門,清冷的殺氣撲面而來。

“誰!”

陰暗角落裡,一男子身着青衫,謙謙有禮走上前:“許安,夫人的貼身保鏢,李雲聰的武術師傅。”

李雲歌心下冷笑,原來是沈梅清的狗腿子。

“你躲在我房間里幹什麼?”

“想試試大小姐的功夫如何。”

不給雲歌反

應的時間,就被他掐着脖頸拖了出去。

“額!嗚嗚嗚嗚……”雲歌捂住他的手大力掙扎,可奈何,她被倒着拖走,完全使不上力氣,越掙扎越呼吸困難。

別墅外,一處陰暗潮濕的胡同里。

雲歌被丟到了角落,潮濕的泥土裡。

幾個壯漢將她圍在中間,只要她有站起來的意思,對着她的膝蓋便是狠狠一腳。

他們在羞辱她。

雲歌半跪在地上,冷笑道:“這才剛結婚,那個賤女人就已經忍不住要對我出手了?”

“你確實很欠打。”

“那是因為痛的人不是你!”

找到合適反擊的機會,雲歌猛地躍起,飛撲到許安懷裡一口咬住了他的鼻子。

“啊!!”

胡同里,傳來殺豬般的慘叫聲。

很快,雲歌再次被丟進泥土裡,一陣拳打腳踢。

她完全沒有反應的時間和機會,只能儘可能的保護自己,可在這樣的毆打下,她的保護顯得微不足道。

直到,太陽穴的位置中招,被人狠狠踢了一腳,雲歌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城郊,一棟三層玻璃屋內。

李雲歌身上的傷不斷惡化,但好在大夫下的葯比較猛烈,所以,儘管疼痛難忍,可她還是很快就醒過來了。

再次睜開眼,所處之地已經不是那個髒亂的胡同。

她身上臟掉的衣服也已經被換掉,換成了新的居家衣。

還有身上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傷,都被上藥包紮處理過了。

誰救了自己?

雲歌一腦袋問號,掙扎着要起身去看看,肩膀稍微一動,蝕骨的痛排山倒海襲來,疼的她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死過去。

“想活就乖乖躺在那別動。”門外,一道低沉有力的男聲響起,緊接着,許安走了進來。

她轉過頭,滿臉冷漠,甚至還有幾分嫌棄:“你怎麼會在這裡?”

然後,反應過來,嘴角抽搐道:“你別告訴我,是你救了我。”

“不用太感謝我,舉手之勞而已。”

雲歌慢慢坐起身,掀開被褥要下床。

某男笑的妖孽。“你這是要自殺嗎?”

她宛若沒聽到,穿上鞋子就往外走。

他一手一身捏住她的肩膀將她推回床上,她身體不受控制倒退,摔到床上,身上的傷口疼的她齒牙咧嘴。

某男提唇輕笑,妖孽的不得了。

一咬牙,她爬起來繼續往外走。

他又是像扒拉不倒翁一樣扒拉她一下,這次還加了幾分力道。

再次摔回床上,雲歌疼的直翻白眼,暈了。

許安拔腿走過去,把她拎到床上,被子往身上一丟。“再頑強也不過是個女人,還是個極蠢的女人。”

睡顏上,幾滴淚珠打濕睫毛,倔強的讓人心疼,許安心底出現了些許動容,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淚。

轉身之際,身後突然帶起一股颶風,他本能的揚手一堂,果然堂住她的攻擊,目光側移,她掌心的水果刀正泛着流光,對着他張牙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