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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光火石間,許安奪下雲歌要脫手的花瓶,並且擋住了她發瘋一樣要衝過去的腳步。

“你敢對她動手,就別想活着過了今晚,她不是你能隨便動的人。”

她紅着眼圈咆哮,“關你屁事,你給我讓開!”

他沒理會她,將花瓶丟到了一邊。

李雲歌氣的眸色猩紅,雙手緊緊握成拳,幾次想要走都沒有成功,氣的一拳狠狠招呼上他的肚子!

他悶哼一聲,“李雲歌,你別不識好歹!”

“我討厭多管閑事的人,既然你願意擋在她面前,那我就先拿你開刀!”

她對許安拳打腳踢。

討厭他對沈梅清的忠心,忠心到只要她下令,即便是要了自己的命他也會照做。

讓人跌破眼鏡的是,這次,許安竟然沒有還手,甚至都沒有組織雲歌發泄。

場面有些不可控制,雲歌的情緒越來越糟糕。

這時,李達山突然衝過來,甩手給了她一巴掌,將她熊熊燃燒的怒火和殺氣都扇滅了。

老頭咆哮道:“李雲歌,你要是再撒野,就給我滾出去!我李達山就當沒有你這個女兒!”

“爹,你腦子進水了嗎?我才是你女兒!”

“你們都是我的親人!相對於你,我和他們更親近,雲歌,你別逼我!”

“什麼?他們比我更親近?”

“沒錯!”

雲歌捂着火辣辣的臉,冷笑點頭,“好,好!這可是你說的,你別後悔!”

李雲歌憤怒至極,跑了出去。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剛跑出家門,就碰到了從花園後走進來的冷蕭然。

雲歌心裡咯噔一下,立刻揮手擦掉了自己的眼淚,用一秒鐘整理掉自己糟糕的情緒。

“蕭然兄,你怎麼會來我家?”

“冷蕭然!?”

聲音出自李達山。

追上來的許安和李雲聰跟着李達山齊刷刷站定在原地。

雲歌站在那驚詫:“你和我爸認識?”

冷蕭然對李達並不熟悉,所以和雲歌屬於同款驚愕,尷尬道:“我沒什麼印象,不知道伯父您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李達山並不是青幫的人,而冷蕭然在錦繡市也並沒有任何工作業務,他又不是什麼大名人,李達山怎麼認識自己?

冷蕭然扯了扯西裝領帶,有些局促理的輕咳一聲。

這如果放在平時,別說是認出他,就算是有過節冷蕭然都不會有半點害怕。

可現在因為他和雲歌這尷尬的關係,他很怕離家拿擀麵杖抽他。

果然,李達山並沒有好臉色,走上前一把將雲歌拉回自己身邊。“你這孩子,放你出去闖蕩你就給我認識這麼一群人回來,你是不是想讓你爸早點死?你說,你這個亡命之徒是怎麼認識的!?”

雲歌掙脫開老爸的束縛,冷道:“抱歉李先生,我和您不熟,請您不要用這種質問的口吻跟我說話,因為你沒有資格。”

“你這個孩子,你!”

雲歌冷哼一聲,傲嬌的拔腿就要走,別的時候李達山攔不住,可這個時候他就跟打了雞血一樣,立刻攔住了雲歌。

“冷蕭然,你把話說清楚你來找我們雲歌要做什麼?你們到底怎麼認識的!?”李達

山急的緊握着女兒的手腕,“這麼危險的人,你到底怎麼認識的?你這孩子你倒是說啊!”

老爸的關心,讓雲歌內心有幾分動容。

可是看到他手上帶着的和沈梅清的婚戒,她臉上的期待和笑容瞬間消失,一把推開李達山,“我說了不用你管!”

她看上去和靈活,實際上腦子已經完全不夠用,衝上去拉着冷蕭然就衝到了大門口的反方向。

發現走錯已經來不及,最後只能硬着頭皮回到了別墅二樓,屬於她自己的房間。

閨房內。

冷蕭然坐在圓椅上,明明只是品茶,可那懾人的氣場卻讓人不寒而慄。

“你怎麼會找到我家裡來?是有什麼急事嗎?”雲歌坐在沙發上,一邊放鬆自己的情緒一邊發出疑問。

冷蕭然也不廢話,直接掏出一張錦繡市銀行的頂級存儲卡。

推着卡片送到了雲歌面前。

雲歌納悶道:“這是什麼?”

“這幾天,我回了趟江城,把我名字以及青幫屬於我的所有財產都做了個規劃,決定給你和花姐一人一半,屬於你的這部分都在這個卡里,密碼是你的生日。”看着眼前的閃着金光的卡片,雲歌哭笑不得,“蕭然兄,我好像並沒有逼着你為那天晚上的事情負責吧?你這又是何必呢?”

“你確定沒有要求我負責,但是,你是除了彩依外,我唯一碰過的女人。我付不了責,但我也不想讓你損失太多。我知道你不缺錢,可這是我能給你的唯一補償方式,我希望你能手下,這樣我良心能過的去。”

看着面前的銀行卡,雲歌哭笑不得,“為了不欠別人,你還真是豁的出去。”

倆人一個執意要給,一個就是不想要,你來我往推開推去,動作看起來有些說不清楚的曖昧。

這時,砰!的一聲巨響,門被人從外面劈開。

飛揚的塵土盡頭,許安站在那,看到的,就是雲歌和冷蕭然曖昧的糾纏在一起。

門外的眾人都被這倆人驚到了,尤其是李達山,一顆着急的心被劈的外焦里嫩的。

雲歌反應極快,猛地起身坐進冷蕭然懷裡,在他掙扎的時候,她緊緊環住他的脖頸,小聲說道:“帶我離開這裡,只要你能帶我離開,我們就互不相欠。”

從剛和她見面的時候冷蕭然就想問,現在終於有機會,納悶道:“幾天不見,你這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有人對你動手了嗎?”

“這我方便的時候會告訴你,你現在當務之急是帶我離開!”

“好。”

這對冷蕭然來說,並沒有什麼難度,他從容起身,將雲歌攔腰抱起,“李先生,我和雲歌還有一些私人事情需要單獨處理,希望你們不要再來打擾。”

“我不准你帶走我女兒!”

本以為會離開的很順利,可今日的李達山格外的堅持,像個護崽的老母雞,撲騰着自己不太好使的翅膀盡全力的保護着女兒。

對他來說,冷蕭然是極其危險的存在。

雲歌很享受被老爸捧在懷裡關愛的感覺,僵持了一會兒,她心軟,還是從冷蕭然的懷中掙脫出來。

“蕭然兄,你先走吧,我們找個合適的時間再約。”

話落,她抓起茶几上的銀行卡塞給冷蕭然,“這個卡也帶走,等再談的時候再給我也不遲。”

冷蕭然看得出來,她是被家裡人攔的心軟不想走了。

這到底是人家的家務事,既然雲歌已經不想讓他參與,他自然不能多說什麼,瞭然的點頭。

“看來,今天確實不是我們談清楚那件事的好時機,那我們就改天再聊,期間有任何需要,你儘管給我打電話,我隨時都在。”

“好。”雲歌乖巧點頭。

冷蕭然看出了這家人對她的虎視眈眈,尤其是那個躲在暗處一直沒有上前的繼母。

對於雲歌的家庭,冷蕭然聽阿玄念叨了一嘴,不過了解的不多,所以也只能做一些簡單的支持。

他捏着雲歌的臉蛋,彷彿在和所有人宣誓,雲歌是他的人,誰都不準欺負。

對於他突然親昵的揉頭動作,滿是寵愛的眼神,在場的所有人都傻了,包括雲歌。

她感覺到了自己已經沉寂很久的心臟,不爭氣的劇烈跳動起來。

冷蕭然剛走,雲歌便被拎回房。

李達山暴怒。“你什麼時候和冷蕭然扯上關係?為什麼我不知道?!”

雲歌坐在床上,冷哼。“你和沈梅清扯上關係的時候不也沒告訴任何人么。”

“你!”他氣的團團轉。“我告訴你李雲歌!我不准你和冷蕭然有任何來往!”

“可以,你和沈梅清離婚。”

“你瘋了嗎?在法律上她已經是你的母親了,你就不能,”

“我不能!我媽早就死了!五年前就死了!被你們活活逼死的!”

“李雲歌!”李達山快被氣出哮喘,閉眼緩衝了下情緒,“你根本不了解冷蕭然,那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我不讓你和他接觸都是為你好,你這孩子,能不能聽點話?”

“為我好?呵呵,老頭,你明明是害怕我抱住冷蕭然這顆大樹,一旦我羽翼豐滿和沈梅清鬥起來,你夾在中間會更為難。說什麼為我好,可笑。”

“你!”

李達山只覺得自己血氣上涌,怒氣快要憋到極限了。“你別把我們家裡的事情和冷蕭然的事混為一談,雲歌,你給爸爸一句實話,你和冷蕭然爺走到什麼地步了?他喜歡你,是不是?”

李雲歌背過身,不想聽他說話。

他繼續苦口婆心:“你聽爸說,你不能衝動,這些年我雖然沒有過多接觸過幫派,可青幫的內鬥我有所耳聞。冷蕭然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而且據我所知,他已經結婚了,你是什麼時候,怎麼和這種人扯上關係還走的如此近的!?”

“幫派怎麼了?走得近又怎麼了?他就算再不是好人,也肯定比沈梅清好!”

“我再跟你說冷蕭然的事!你老扯什麼沈梅清!”

“因為這對我來說就是一件事!”雲歌站起身,與老爸目光對視:“爸,如果你執意不和沈梅清離婚,我不會再浪費時間跟你們鬧下去,這麼多年,我也累了。但與此用時,我也變成了孤兒,我不會再跟這個家有任何關係。”

李達山眼中都是傷,“好,那我也告訴你一句話,我不會和你梅姨離婚,這後半生我已經做好了和她攜手前行的準備!我希望你能自己調理好你的心態,不要二十幾歲了還任性的像個三歲孩子,更不要再讓爸爸失望了。”

他轉身離去,砰的關上房門。

雲歌被他氣的渾身發抖,將被子扯到腦袋上,黑暗裡,任由淚水沖刷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