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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遲嚴風一躍而上掛在鐵網上,瞬間已經爬了三米高。

鐵網很堅固,只是可供腳踩的縫隙太小,遲嚴風每一步都走的很艱難。

龍庭說:“你瘋了嗎遲嚴風?你爬不上去的!你看不見上面還有荊棘刺嗎?掉下來摔出問題怎麼辦!?”

遲嚴風完全聽不到他的叫喊,他現在心裡只有一個念想,那就是他要用最快的速度趕在升降台降下去,不能讓籠子里的這隻老虎出來,否則別說安書瑤,就是他們所有人都跳進去抵抗,也不可能打得過一隻餓了三天的老虎。

郝校也覺得不太靠譜,接近十米高的鐵網,上面還掛着一圈荊棘刺,這太危險了。

爬到高處一個不慎掉下來就是粉身碎骨。

他一邊勸着遲嚴風,一邊大腦飛速旋轉想着還有什麼好辦法去救安書瑤。

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去求鍾天成,可是轉念一想,鍾天成但凡有用,書瑤也不可能落得現在這樣的境地,頓時歇了菜。

這時候,冷蕭然竟然也擼胳膊挽袖子開始爬鐵網。

花姐擔心的說:“蕭然,你這是幹什麼?你的胳膊不行的!”

“那我就陪書瑤一起死好了!”

反正讓他眼巴巴的看着安書瑤出事,他做不到。

看着他們這一個個的,下面的幾個人面面相覷,阻攔不是,鼓勵也不是。

遲嚴風爬到一半的時候,不遠處駐守的保鏢終於看到了,舉着電棍吼道:“你們幹什麼?馬上下來!”

“給你一次警告?聽到沒有?”

倆人視若無睹,照爬不誤。

浩浩蕩蕩的保鏢大隊擁擠而來,似乎要將幾個人生吞了。

龍庭和郝校擼胳膊挽袖子,龍庭說:“好吧,既然你們非要這麼痴心發瘋,那我也跟着發瘋好了!下面我替你們守着,你們放心救書瑤!”

緊接着,他轉身對郝校說:“郝校,你留在原地保護她們幾個女人,別被擄走威脅我們就麻煩了!”

話落,龍庭便迎面沖向保鏢,以一敵百大亂斗。

龍影也脫掉外套,露出剛才比試時的統一集訓服,衝進人群和龍庭並肩戰鬥。

瞬間,郝校身邊只剩下花姐和簡單。

此時,比試台現場已經亂成一團。

主持人的升降台眼看着就要落到底。

好在主持人是個十分惜命的人,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在升降台沒有嚴絲合縫的和舞台對上時,他是不會按開籠子的遙控器的。

因為一旦人處於極度危險之中,任何逃生的機會他們都會狠狠抓住,並且潛力無限。

升降台是整個比試台唯一有可能逃生的通道。

不管是老虎還是參賽者從這裡跑了,他都承擔不起後果。

這一行為,就為遲嚴風爭取到了太多的時間。

很快,他和冷蕭然便爬到頂端。

荊棘刺密密麻麻,特別醒目。

兩個人不管不顧,宛若那些荊棘刺不存在,忍着強烈的痛意爬過那些刺,衣服被扎破,有鮮血流淌出來,染紅了衣衫。

途中,冷

蕭然的右臂有半截假肢不方便,外加荊棘刺實在疼的讓人顫抖,他一個重心不穩直接要從十米左右的鐵網上摔下去。

“啊!”部分觀眾也在盯着他們這一幕,看到冷蕭然差點掉下來,他們跟着緊張,不禁喊出聲。

好在,遲嚴風已經爬過了荊棘刺,單手抓住鐵網,另一隻手反應極快的抓住了他不斷往下掉的身體。

倆人對視一眼,十分默契的笑了。

藉著遲嚴風的力量,冷蕭然重新固定好自己的姿勢,這時候,倆人的手腕和腿以及腰間,都有十分清晰的血痕。

這時,只聽見升降台穩穩合攏的聲音。

滴滴……

尖銳的聲音傳來,鐵籠的門緩緩移動開。

“不要!”

遲嚴風嚇的不輕,大吼一聲,縱身一躍,狠狠墜到地面,左腿腳踝骨咔擦一聲宛若骨折,巨痛傳來,他顧不得,一瘸一拐的沖向鐵籠。

籠門已經開到一半,老虎還沒反應過來要出來,遲嚴風直接給拉了上,可是沒有遙控器,他們鎖不上,只能自己按住固定。

老虎對這個籠子陌生的很,加上被關久了,也不知道這是要放他出去的意思。但是見到人,它是異常興奮的,衝著遲嚴風一頓虎嘯。

冷蕭然也從半空跳下來,也受了輕傷,他也顧不得,趕緊衝到遲嚴風面前接替了遲嚴風的位置,“我在這裡看着,你快想辦法帶書瑤走!”

“好!”

遲嚴風放心的將牢籠交給了冷蕭然,隨後,掏出後腰放着的防身匕首,狠狠刺入升降台。

他是想原地表演拆家,想用匕首將升降台劃開。

他現在精神緊張,十分擔心書瑤會出事,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方法了。

這時候,籠子里的老虎似乎發現了不對勁,用力撞擊剛才打開的門,冷蕭然使出渾身的力氣扣住,盡全力為遲嚴風爭取時間。

比試台上再次響起震耳欲聾的虎嘯。

老虎生氣了,冒着白沫子的大嘴張開,狠狠咬住鐵欄杆,稍一用力,鐵欄杆直接咬變形了。

它再次撞擊開關門。

門已經被遙控器打開,沒有遙控器電子鎖沒有反應,鎖不上。老虎如果這麼撞擊,而且力道越來越大,沒幾下冷蕭然就該堅持不住了。

如果老虎衝出來,那麼他們在比試台上的三個人都玩完。

冷蕭然看向遲嚴風,他在迅速的,賣力的想要撕開升降台的包裝,企圖找到啟動升降台的開關。

雖然聽起來很蠢,可這是唯一的辦法了,安書瑤現在的狀態爬不了鐵網,升降台是他們唯一逃生的地方。

鐵網外,龍庭和龍影還在和保鏢戰鬥。

郝校守着已經受傷的花姐和簡單,以及肉肉。他們一會兒要管住龍家兄妹倆的情況,一會兒又要盯着鐵網內,一顆心跟着揪緊。

看到鮮血淋漓的冷蕭然,為了安書瑤,他連老虎都敢攔,花姐的心又酸又疼,眼淚不受控制的往外淌。

簡單急瘋了,在原地急的直打轉,她說:“郝校,趁着這裡沒有保鏢看守,你去那邊問問如雪,讓她想想辦法,萬一學長守不住老虎衝出來怎麼

辦!?”

郝校說:“我一直注意着如雪那邊的動靜呢,我看着她剛才好像和鍾裊裊吵起來了,鍾裊裊已經離開了觀賞台,估計是去找鍾天成了。”

簡單氣的用力捶了下鐵網,“沒想到,到最後我們要求的人居然是鍾天成。”

“本來所有的災難也都是因他而起,既然因為喜歡書瑤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那護一下也不過分。”

“唉,真的是噁心,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

“快了,只要我們熬過這一關,別讓書瑤出事。阿玄和顧卓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這時候,老虎被徹底激怒,咬住鐵欄杆用力撕扯不肯鬆手,把鐵籠子扯的劇烈晃動。

台下許多觀眾看着又爽又興奮,他們麻木了一樣,完全不在乎比試台上幾個人的死活。

幾個回合下來,遲嚴風雖已將升降台拆下來大半,可冷蕭然已經沒有力氣了。

老虎依舊在戰鬥。

冷蕭然沒有辦法,為了轉移老虎的注意力,直接把自己手臂上的的假肢伸到另外一側。

老虎撲上來要咬,他猛地抽回,幾次三番,最後一次被老虎狠狠咬住,咔擦一聲,假肢被咬的稀碎。

觀眾席傳來興奮的驚呼聲。

老虎咬碎假肢,暴躁的情緒也得到了短暫的緩解。

可緩解不到五秒,它變的更爆炸,吼叫聲兇殘震蕩,更瘋狂的撕咬撞擊,像瘋了一樣。

鐵欄杆門被一下一下撞擊開,然後被冷蕭然用力壓合關閉,反反覆復。

不等冷蕭然求救,遲嚴風發現了不對勁,立刻丟掉匕首起身撲過來一起按住了差點被撞開的鐵門。

“你小心手!”

老虎一口咬住剛才遲嚴風握過的地方,而遲嚴風的手被冷蕭然給抓了回來。

看着自己還在的手,遲嚴風鬆了一口氣。“多謝。”

遲嚴風繼續用那隻廢掉一半的假肢按着,假肢口被咬的面目全非,“我繼續按着吧,你快去拆升降台,這麼耗下去我們兩個都玩完。”

“我在這裡頂着,你去拆。”

“不行,你拆的快,你去!別再浪費時間了。”

誰都知道守着老虎兇險,他們都在為彼此考慮。

遲嚴風和冷蕭然之間,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開誠布公彼此信任的合作過了。

倆人似乎都找回了在沒有安書瑤之前時的感覺。

遲嚴風說:“你放心,我一定帶你和書瑤安全離開這裡。”

“我相信你。”

冷蕭然二話不說,將遲嚴風推開,重新佔據他的位置。

遲嚴風也不矯情,繼續拆升降台,哪怕外面已經給了很多次警告不準讓他破壞比試台,可他充耳不聞。

這會兒的比試台上,狼藉一片,狼藉里,還沾染着他身上傷口流淌出來的血漬,觸目驚心。

這時候,觀眾席上也不知道誰吹了一口口哨,喊了句,“毛毛,出來,我在這!”

冷蕭然還沒有確定聲音是從哪個方向傳出來的,鐵籠里的老虎聽到口哨聲,瞬間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