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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會很快就籌備完畢,下午時記者已經站滿了室內,一部部長型鏡頭對準出現在會上的寒江,他上台前左顧右盼,後來才知道楚晴和其他工作人員被吩咐留守在車子沒法上來,不過他亳不在乎,反正今天的記者會她不在場更好。

他站上台,圍視了下面的記者群一眼,開始發言:“今天請大家來,為的是最近對我的報導,事實上那是不實的流言,我絕對不是同性戀,更沒有做報導里說的,作出不道德交易的事來,那些全是慌言。”

寒江掃了嘩言的台下一眼,記者群七嘴八舌的提問,閃光燈也連棉不絕的閃爍,可是在這樣吵雜的環境里,寒江還是瞥見了門口打開了條縫,一個熟悉的人影閃進室內,慢慢往台前走來,他走過來的步伐依然有着不同一般人的高傲,他沒有再走上前,故意站於記者群,視線盯着寒江。

只是記者的注意力全都在台前,如果有人留意到他就在身邊,台下又是一輪混亂了吧?

看到那人影,寒江心裡一動,繼續開口,把盤算好的話語說出來:“我早就有了心儀之人,當然了,是女性喔,而且幸運的是,她還是我身邊的人,我對她抱持認真的態度,因此請大家切勿輕信流言,以免招來誤會。”

他的話彷佛一個巨大的炸彈,把室內所有人炸得無言了一會兒,下一刻如潮的提問就往寒江身上湧來,有機靈的人甚至已經抬着相機,對着台下一臉茫然驚嚇的工作人員一陣亂拍。

那個儘力令自己不起眼的人影也頓了會兒,惡狠狠的眼光從墨鏡後刺向寒江。

記者們的表現正好合了寒江的心意,他知道沈珍等會兒一定會生氣,甚至會衝著他咆哮,可是對他來說,這不重要。

寒江清楚知道,自己現在的情緒和想法很不穩定,可是他已經不在意了,昨晚見到的景象,早就刺激他整夜,令他輾轉難眠,他怎樣也想不到,看上去差別那麽大的兩個人,竟然也能產生感情。

佟逸向來喜歡的女性,大都是妖艷動人的類型,可是他竟然會對楚晴產生興趣,而楚晴,以他少年時的回憶來看,也不是會關注外表的人,為什麽兩人間明顯關係非淺?

寒江知道,自己在嫉妒,表面上還是以前自信滿滿的樣子,但骨子裡,他的理智已經被嫉火燃燒,否則他怎會說出以前絕對不會說的話,甚至自造新聞。

可是他不在乎了,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和評論,也不在乎自己的前途,否則他就要眼看着心愛的女人,投入他人的懷抱。

他知道自己以前做錯了,原以為在一旁悄悄守着,把自己的問題處理完,再和楚晴在一起也不晚,但佟逸突然介入,打亂他所有盤算,他很清楚佟逸的魅力,再拖延下去,楚晴就不會屬於他了。

如果愛情是戰爭,那他就參與爭奪吧。

他在台下那人憤怒的注目下微微一笑,不過或許只有他知道,那是宣戰的號角,就在這時,有記者大喊着追問他,到底他口中的心儀對象是誰。

寒江有心再加把勁,他再次開口:“我只可以說,那位女生其實我還入行的時候已經認識她,對她的熟悉或許在場任何一個人也不及我。”

終於,走到台下的佟逸再也忍不住,閃上台上一手奪過寒江面前的麥克風,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道:“今次的記者會到這裡結束,我的成員已經澄清了一切,剩下的我們不會再開口。是吧?寒江。”

佟逸把話說得冠冕堂皇,只有寒江才知道,他其實是想阻止自己說下去罷了,可是他也無所謂,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瞄了眼已經氣得臉色鐵青的沈珍,乾脆笑笑向記者們彎身,禮貌的道:“抱歉,各位,既然團長下命令,我不能再多說了。”

記者們當然不會輕易賣帳,他們鬧哄哄的提問,甚至到了佟逸頭上,追問他是否知道自家團員心儀的對象是誰,把佟逸問得臉色陰沉,明顯他們不問出答案,絕對不肯離開。

台下的沈珍看不過去,一揮手,信哥為首的工作人員,把佟逸和寒江圍在中間,從記者群中把他們護送出去。

沈珍在記者面前說了些官方話,就宣布記者會結束,當然,只是表面上落幕而已,寒江的說話轉頭就會流傳出去,經過記者的潤色後,在外間引來更大的鬨動議論。

與此同時,獨自在車子內收拾的楚晴,雙手不停整理車內的東西時,心思早已飛到記者會上。

寒江為甚麽突然開記者會?他打算說些甚麽呢?但是這一點也不像他的作風。

楚晴愈想愈不妥,但又總結不出任何結論,一陣子找時間問問看吧。

她全心投入在工作中,等到收拾好時,已經是記者招待會完結的時候,她拍拍手,趕快回去休息室。

誰知她一打開門,沈珍的罵聲就傳了出來:“你是發了甚麽瘋,我叫你闢謠,你竟然給我放出更大的流言!?”

寒江仍是一派氣定神閑的樣子,教人以為他的行為是經過深思熟慮:“珍姐,我說自己不是同性戀,那些人就會信嗎,記者只會寫我說謊而已,倒不如直接給出我不是的證據,反正記者只追着最新的流言,才不會管我之前的情況。”

這些似是而非的說詞,氣得沈珍直跳腳,她咬着牙,氣得連話也說不全:“你……!”

楚晴呆站在門口,又驚又疑的看着,完全鬧不清發生甚麽事,記者會上發生意外了嗎?

她想開口詢問,但沈珍和信哥可怕的表情,卻令她問不出口,就在大家以為,沈珍會對寒江作出甚麽懲處時,她卻轉過頭,怒氣沖沖的帶着信哥他們摔門離開。

耀天看了寒江一眼,眼神充滿了不可思義:“說真的,我同意珍姐的話,你該不會瘋了吧。”

“當然不是,我說過是為了闢謠啊。”

耀天不相信的嗤了一聲,不屑的搖搖頭,也跟着沈珍的腳步走出去,一時間,室內除了寒江,便只剩下佟逸和楚晴。

佟逸從坐到沙發上起,臉色就相當難看,楚晴一看就知道,他又不知在生甚麽氣了。

她只好按下問他的念頭,拿起桌上的雜誌,向寒江問:“珍姐那麽生氣記者會上發生甚麽事了嗎?照片到底是怎樣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