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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院子中,白梓玥委屈的像是一個受氣的小媳婦,低着頭,輕輕的擦去眼角的淚水,吸着鼻子。

偌大的圓桌前,圍坐着自己的老熟人,老朋友。

可她現在的注意力,全都在秦風的身上,用泛着淚光的大眼睛,一直緊緊的盯着他,生怕自己是做夢,一眨眼間,面前的人就會飛走。

“哈哈,你啊,怎麼像個小孩子一樣?不要哭了,我知道你這段時間確實是受了不少的委屈,也因為我的事傷心了很久。但,我也是有苦衷的。”

白梓玥吸着鼻子,想要努力平服自己起伏的胸.口,讓聲音平穩一些,可一張口,還是拖着濃郁的抽泣聲。

“嗚嗚,可

可是你,你也不能騙我啊!嗚嗚,我當時,當時真的好傷心。我還自責了好久,前,前兩天,我還因為沒能給你掃墓,又哭了一鼻子呢!”

秦風寵愛的看着面前哭的如同一個小孩子的侄媳婦,無奈的搖了搖頭。

說實在的,看到面前的女人,他真的有種這才是自己親侄女的感覺。

因為她是真的關心自己,雖然兩人之前的交流真的很少,但能在一個人死後,還如此在意傷心,除了親人,可能就沒有誰能做出來了吧。

不過想到親人這兩個字,他便鬱悶的嘆了口氣。

自己現在唯一的親人,就是秦寒梟和秦玉這兩個侄子。

只不過在自己死去的這個消息傳出後,一個因為智商有限,到現在都不能理解什麼叫做去世死亡。

而另外一個,在看到自己寫了那麼長的一封信後,雖然看似很傷心,也哭的淚流滿面。

可實際上,這也是秦寒梟高明的地方。

他竟然在看到那封信後,第一時間,便分析出自己是要借用假死來金蟬脫殼。

然後順水推舟,開始了他逼真的演戲,百人殺手團的人,甚至連枕邊人都騙了。

可實際上,他在看完那封信之後,便給他信賴的幾個人發布了一個秘密的任務。

那就是找出秦風藏身的地方。

雖然心中鬱悶,但秦風還是佩服自己侄子的聰明,竟然在自己扔出一具瞞天過海的屍體後,就順藤摸瓜找到了自己。

叔侄兩人,其實早在一周之前,就秘密見過面,並且進行了一場徹夜深談,將現在面臨的所有情況都一一分析,商量對策後,才分開。

只不過,他們制定的計劃比較危險,為了保護自己深愛的女人,秦寒梟還是選擇隱瞞。

白梓玥好不容易平息了自己委屈的情緒,哭的聲音有些嘶啞,不過心情已經好轉。

畢竟還有什麼事,比自己的親人死而復生來的開心呢?

剛剛還在下雨,此刻卻已經雨過天晴。

她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好奇的對秦風問:“二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和秦寒梟是不是一早就已經商量好這個計劃,要瞞着我了?”

“哈哈,也不能這麼說。其實是我先瞞着你們所有人,我以為自己是一隻老狐狸,沒想到寒梟比我還要狡猾,竟然在看完我的信後,就開始懷疑我沒有死,只是金蟬脫殼。所以要說欺騙的話,只能說,從始至終都是秦寒梟在騙你。”

白梓玥一聽,立刻皺起眉頭,心中開始咒罵那個說再也不會欺騙自己的壞傢伙。

騙子,說什麼以後再也不騙自己了,結果還是騙了她,還騙了這麼久。

她心中一陣憤怒,將剛剛的哀傷之氣全部蓋住,只剩下對秦寒梟的怒火。

秦風見終於將女人的注意力轉移,不再哭泣,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不過看來自己的侄子是要慘了。

他只能默默雙手合十,祈禱自己侄子的身體可以經得起這次的暴風雨。

坐在一邊的賀威廉,已經從兩人的表情上看出了他們各自的小心思,眼底浮上一層笑意,捂嘴偷笑,瞬間心情大好。

“好了,咱們邊吃邊聊吧,反正今天梓玥肯定是一晚上都要纏着秦爺解惑了。”

坐在一旁的陳玉,眉眼帶笑的贊同道:“對,梓玥啊,咱們這麼久都沒有見面了,你難道都不想和我們聊聊嗎?”

聽到熟悉的聲音,白梓玥頓時一愣,才想起來,自己看到秦風之後,就因為太過於激動,而忽略了其他人。

這一看,才發現更讓她驚喜得便是,這滿滿一桌的人都是老熟人,有的甚至是從畢業之後就沒有見過面的好友。

“天,天啊!你,你們怎麼在一起,而且,你們又是怎麼認識的呢?”

女人驚訝的瞪大雙眼,從自己的左手邊開始細數,一次是陳玉,徐東武,戴維,賀威廉,還有此刻應該在平原縣城正在昏迷的霍哲,竟然也正坐在這裡。

看他的精神狀態,一切無異常。

“霍哲,你康復了?”

“恩,白總,抱歉,其實我之前就應該和你說的,但是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所以我不得不繼續裝成病人。”

“那、那這麼說,戴維也是知道的了?你們所有人都在瞞着我?”

白梓玥感覺自己的大腦陷入一片空白之中。

之前所有人說的每句話,還有他們相處中發生的事情,似乎都帶着一團迷霧,現在將所有的細節串聯在一起,似乎確實是疑點重重。

她疑惑的看向霍哲,不明所以的皺着眉頭,心中更加氣惱秦寒梟這個混蛋,竟然欺騙自己這麼深!

而這時,旁邊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輕笑聲,雖然有些陌生,但語氣卻透着化不開的親昵感。

“梓玥啊,你難道就只看到這些經常和你在一起的朋友,沒有看到我這個對你照顧有加的學長嗎?”

“學長?”

白梓玥疑惑的將目光轉向一旁眉眼帶笑的眼鏡男身上,他身穿一身休閑運動裝,看起來,就像是剛剛打完籃球的人。

他的笑容很和善,但是樣子卻有些模糊,感覺有些眼熟,卻又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見過。

男人無奈的搖了搖頭,裝作悲傷的說道:“哎,你怎麼可以把我忘掉呢?還真是好傷我的心啊。”

看着那標誌性的聳肩動作,一道閃光從腦海中閃過,記憶深處的一個許久未見的人浮現在眼前,她激動的驚呼道:“難道你是雨田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