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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寂靜的辦公室中,白梓玥和王珂霍哲三人悄聲的商定好了所有的方案。

幾人都是已經堅定要重新開始創建一個屬於他們自己的媒體公司,用來替代姜氏集團的位置。

而他們心中稱職的管理者,就是姜振東,只不過現在他還在H市的監獄中。

聽董鵬飛說案情已經有了重大突破,可是到現在還沒有對外宣布已經洗脫他嫌疑的公告,這有些膠着的感覺。

不知道是有人在暗中進行操控,還是所謂的突破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幫助。

最終在天色已經被黑色完全覆蓋上的時候,三人才離開傾城公司。

白梓玥坐上夏晨陽的車,向別墅緩緩駛去,路上她給董鵬飛打了一通電話,確定姜振東的案情進展。

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樣,不知道為什麼警方這邊已經將新找到的線索提交,但上面的人就是沒有任何消息,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還是沒有動靜。

很有可能上面有人被買通,阻止他們的行動。

而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按照慣例,上面的人並不是被買通,而是等待姜振東這邊的人去塞錢。

畢竟這種潛規則,雖然不被容許,但大家卻是心知肚明,知道其中彎彎繞。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都需要白梓玥親自出面才可以解決。

但現在手中的事情實在太多,她就算是有心,也沒有時間,客人是又迫切的需要姜振東的幫忙。

掛掉電話,女人的臉色變得異常陰沉,全身也散發著一股濃郁的陰寒之氣,讓開車的夏晨陽都感到一陣壓力,不敢吭聲。

半個小時後,車子緩緩停到別墅的院子中。

偌大的房屋布滿燈光,白梓玥剛走進客廳,便看到圍坐在一起正在喝茶聊天的幾人。

秦寒梟,杜建剛,手臂打着石膏的李輝,還有一臉笑容的戴維。

四個人同時將視線轉向門口的方向,看着有些發愣的女人,不由輕笑一聲。

“老婆,你還在發什麼呆呢?趕緊過來吧,我們正好說到你呢。”

“哦?你們在說我?”

都是熟人,白梓玥便也沒有像在公司里表現的那樣威嚴,淡定的走到沙發前,自然的坐到秦寒梟身邊,疑惑的看向杜建剛。

想到剛剛和董鵬飛的電話,她好奇的問道:“對了,我正想要找你呢,你在H市認識法院上的人嗎?”

“法院上的人?怎麼了?”

“是姜振東的案子,董律師說警方這邊已經找到了重要線索,但不知道為什麼提交了申請,上面卻遲遲都沒有回話。我又一時之間抽不開身回去,所以我想讓你幫我看看能不能有人可以去上面問問,到底是因為什麼,才會沒有回復呢。”

杜建剛微微皺眉,看了一眼秦寒梟,示意讓他來說。

兩人默契的對視點頭,男人的手也輕輕地放到了白梓玥的肩膀上,笑着說道:“我們剛剛正好說到姜振東。他是我們的朋友,我們自然會想辦法想要儘快將他救出來了。只不過現在的問題和你說的一樣,都是卡在了上面。”

“什麼意思?你們到底知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上面的人才遲遲都沒有回應呢?”

秦寒梟輕嘆一聲,臉色凝重的說道:“姜振東現在的情況並不是很好。剛開始我也以為是上面有人被買通,或者是等我們去送錢通融。但杜建剛這邊得到的消息是,姜振東在監獄中被人下了毒,現在昏迷不醒,所以我才叫來戴維,讓他明天一早和杜建剛回H市,為振東看病。”

“什麼!怎麼可能會中毒呢?監獄裡不是看管森嚴嗎?怎麼可能會投毒呢?”

白梓玥驚訝的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着面前眼眸如墨,隱約間還透着一絲擔憂之情的男人。

一聲嘆息,杜建剛也是心情不佳的說道:“上面之所以遲遲不下達通知,也不給查案人員回復,就是因為姜振東現在不能暴露在公眾面前。一來是因為他還在昏迷中,二來也是為了維護上面的臉面。畢竟就如你剛剛所說的那樣,在監獄中被人投毒,就證明那裡也並不安全。”

“若是傳出去的話,群眾肯定會開始質疑上面的能力問題,勢必又是一場輿論,甚至是恐慌。”

氣氛瞬間陰沉了下來,眾人的表情都有些難看。

尤其是身為姜振東的發小,秦寒梟和杜建剛的心情更是沉重無比,還帶着濃郁的愧疚自責。

他們兩人現在都平安無事,沒有任何損傷,但是姜家卻已經翻天覆地。

就算是他出獄,姜氏集團也已經不復存在,他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好友那張失望驚訝的面容。

在沉默中,白梓玥感受到身邊男人的陰沉,抓着他的小手不由緊了緊。

“我相信戴維在的話,姜振東一定會沒事的。”

一直安靜的戴維立刻拍着胸脯,自信的說道:“對,你們這是幹什麼?哭喪着一張臉,難道是對我醫術的不信任嗎?我可告訴你們,不管是誰,只要還有一口氣在,我就可以將他從閻王殿上給拉回來。”

杜建剛深吸了一口氣,想要給大家打氣,也是扯出一抹笑容,點頭說道:“是啊,老秦,不要擔心了,我相信只要戴維和我明天回去,姜振東一定會沒事的。再說了,你難道忘了,咱們小時候可是遇到過一個老和尚,他說咱們這裡面,就屬他的命最硬了,這次肯定也不會有事的。”

“哎,好吧,只能希望他沒事了。”

秦寒梟輕嘆一聲,心中還是布滿擔憂,而更多的還是自責和內疚。

若不是因為自己,施家不會先將矛頭對準他,害的他又是被人誣告,又是進監獄,現在還被人投毒。

所有的苦難,都是因自己而起。

一旁的李輝,見氣氛又開始變得壓抑低沉,便笑着擺了擺手,“那個戴維醫生啊,我知道你是最厲害的,但是你能不能先給我把脫臼的手腕給掰回去啊?我這手在這裡晃蕩了半天,你們也沒有人管我的嗎?”

聽到這話,眾人才發現這裡還有一個傷員。

看到他那可憐巴巴的晃動自己仿若沒有骨頭的手腕,頓時,辦公室中響起一陣哄堂大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