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勁松腦海中迅速開始思考應對的策略,此時轎車已經開到寰集團大樓樓下,楊奕親自等候在門前,過來迎接他。
寰集團由傅澤全面接管之後,傅勁松便不再踏足這裡,連公司每年的年會也不曾參加過,只是坐在家裡,收一收股份盈利,養養老就好了。
他的到來讓楊奕有些受寵若驚。
“傅老先生,各位高層已經到了,他們在會議室等您。”
楊奕恭恭敬敬地。
傅勁松微微點頭,往前走了幾步,卻看到一個人影過來。
是許若凡。
傅勁松蹙起眉頭。
“傅爺爺,我有話,想先跟您。”
許若凡還是像往常一樣,臉上掛著微笑,語氣禮貌而疏遠。
傅勁松道:“我還有事情要處理,處理過後,再和你。”
“傅爺爺,”許若凡又往前走了幾步,笑笑,“您這麼晚還親自來公司,自然是因為事態緊急。但我猜,您心裡已經想過了,這件事跟我脫不了干係,難道您真的沒有話想和我?”
許若凡自信而驕傲,看著傅勁松,彷彿肯定他一定會答應與她私下交流。
傅勁松銳利的眸子斂起光芒,對一旁的楊奕道:“等我幾分鐘。”
楊奕詫異,但還是乖乖地站到了一邊。
等到再無閒雜熱,周遭一切安靜而詭異之時,許若凡印在大樓燈光投下的陰影裡,朝傅勁松道:“您是不是懷疑,‘玄鳥’方案,是我故意透露給雍華的?”
傅勁松沉默不語。
可這份沉默,已經相當於默認。
許若凡輕笑:“您不想聽我點什麼嗎?”
傅勁松開口:“你是想跟我,你是被冤枉的,這件事和你無關?”
這話音才落下,許若凡忽而笑起來,乖張而放肆。
“不,我是想跟您,這件事確實是我做的。”
許若凡的話,就像是一聲驚雷,在傅勁松耳畔炸開。
傅勁松這輩子,什麼大風大浪沒經過,什麼妖魔鬼怪沒見識過?
可眼前這個女人,還是讓他不可否認地,產生了一種類似可怕的感覺。
傅勁松看著許若凡,她不過二十五六歲,從在他眼皮底下長大,乖巧,聰明,大方,優雅。
可忽然有一,竟然連他都不知道,這個他從看著長大的女孩,竟然是“六蠹門”的人。
他甚至不知道,這個女孩為什麼會加入“六蠹門”,從什麼時候開始加入了“六蠹門”,在這個造贗組織裡,她又扮演怎樣的角色……
傅勁松只覺得背脊有些發涼。
他收起自己的情緒,沉著聲音問:“你這麼快就承認,是想讓我告訴高層,之後以洩露商業秘密的罪名控告你嗎?”
許若凡還是笑:“您大可這麼去做,只不過,這麼做不會給您帶來什麼好處。哦,準確地,不會給許清如和傅澤帶來什麼好處。”
傅勁松那顆吊著的心緊了緊。
“你對他們做了什麼?他們趕去保山,也是你的安排?你和傅錚狼狽為奸,是想做什麼?”
一涉及到孫子孫媳婦的事情,傅勁松的情緒有些斂不住了,一連串的發問,卻讓許若凡更加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