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礼之婚》 杨柳溪

傅清言出生的時候,眉清目秀,眼神靈動,臉俊俏,不但深得太爺爺的喜愛,連醫生護士都異常喜愛他。

可只有傅澤知道,這子,以後絕對要長成一個禍害。

果不其然,才三歲,傅清言便展露出了他魔怪的本質。

都三歲了,還非要跟他老媽一起睡。

如果傅澤提出反對,他便會耷拉著一張臉,抱著傅澤給愛他買的那隻斑馬,眼淚汪汪的,娘不親爹不愛,他是不是撿來的。

真不知道這些言語他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

許清如心一軟,只能抱著他睡覺去了。

於是魔怪得寸進尺,每年七夕都讓許清如陪著他玩。

理由理直氣壯。

七夕那是魔怪的生日。

傅澤無比後悔。

當初怎麼就想不開,讓這隻魔怪在七夕那鑽出來了呢?

可魔怪的本事還不止於此。

惹了他爹,還要惹他娘。

許清如對孩子的教育總是要嚴格一些的,雖魔怪從聰明伶俐的,智商比同齡人高出不少,但學習極其不認真。

許清如讓他練字,他可以練一個字,玩半時。

許清如讓他算數,他算了一個題,又跑去玩樂高。

許清如讓他讀繪本,他能把繪本一張一張撕下來,折成紙飛機,呼啦呼啦飛來飛去。

許清如徹底怒了。

拎著他的領子,丟在沙發上,扔給他一篇《傷仲永》,教訓他:“傅清言,你知道什麼叫做暴殄物嗎?你這種行為就是在浪費你的賦,懂了嗎?今不把這篇課文背下來,就別吃飯了,你最愛的ad鈣奶,也沒有了。”

傅清言一臉無辜看著他老媽,又低頭去看那篇文章,眼淚汪汪:“媽媽……好難啊,我看不懂,嗚嗚嗚……”

“看不懂?你不是很有能耐嗎?還有你看不懂的東西?”

許清如氣勢洶洶地吼他。

傅澤正好剛買了菜回來,進門一見這架勢,趕緊丟下菜籃子,跑過去抱起傅清言,朝許清如笑道:“老婆,你別生氣啊,氣壞身子就不好了。”

許清如更氣了:“你就知道維護他!你知道他今在學校做什麼了嗎?”

傅澤心驚肉跳,皺著眉頭問傅清言:“你又有什麼傑作了?”

傅清言委屈巴巴地搖頭,抱著傅澤的脖子,不話。

許清如咬牙切齒:“老師他在學校找女生借錢,借完了還不還錢,嚇得那個女生哭了一。”

傅澤驚:“兒子,你沒錢了嗎?爸爸給你錢,你趕緊還給人家。”

“哇哇哇……”

魔怪突然嚎啕大哭起來。

邊哭便模模糊糊地:“都是爸爸教的,都是爸爸教的!”

傅澤更驚了,不安地看了看許清如,搖頭表示他真的沒有教。

然而魔怪下一句話傳過來,委委屈屈的:“爸爸就是這麼追到媽媽的……嗚嗚嗚……”

“……”

“……”

現場陷入了一片尷尬鄭

許清如咬牙切齒地盯著傅澤,盯著盯著臉便紅了。

她扔下課本,氣呼呼地跑回臥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