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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基地這群腦袋長來純屬為增高用,心肝專門生來當狗糧的賤婢,這群人腦子裡裝得都是坑同類的騷主意,一遇到事就大聲叫喊他老媽!”夜景來回踱步,那步子像是要把木質地板踏出一個洞。

“派人暗算我,還惡人先告狀,說我暗殺A基地人員,那幾個老狗B現在腦子應該被變異人吃掉了好不啦!”

夜景罵得額頭都出了一層薄汗,拿起冰水就咕嚕咕嚕喝了起來。

幸好她家的地板質量夠硬,不然現在她應該站在地基里。

想想那個畫面,景清章唇角微微上揚。

“哪個小次老在笑!”

夜景抬眸望向笑聲傳來的方向,便看到了站在樓梯上的景清章,他的襯衫紐扣微開,露出完美的鎖骨,寬大的褲腿卻無法掩飾他腿的修長。

夜景承認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起了色心,準備干點人神共憤的事情。

可是就在下一秒,她為數不多的理智和道德底線將她又拖了過來。

算了算了,她志向是當個拽到飛起天地不容的反派,而不是當個喪盡天良的地痞混蛋。

“你的衣物裡面沒有任何關於你的信息,看來或許你告訴我的名字都是假的,我該怎麼處理你這個狡詐都聰明人呢。”

“我倆之間,告訴對方假名的可不是我。”景清章無視了夜景陰陽怪氣的警告,從容的走向沙發,拿起沙發上的干毛巾,輕輕的擦拭他髮絲上的水珠。

“這是我的地方,我說我姓景就姓景。”夜景看對方一點都沒有屈服於她的淫威,決定對他動點真格的。

正當她剛準備動手時,景清章從自己的風衣口袋裡取出一張IC卡,手指輕輕的按在IC卡面上,卡面便亮了起來。

卡面上清晰的顯示出景清章三個字。

“我從不在名字這件事上撒謊。”

“還真挺高級。”夜景抽走了景清章手裡頭的卡片,從口袋中掏出自己上民卡片。

艹,跟他如同LED顯示屏一般的黑金卡片對比起來,自己一等民紅配綠卡片充滿着鄉土風味。

看上去自己的卡片倒像是假的。

“你是科研人員?”銀白字體的都是科研人員,末世之中她們的命最金貴,所以各大基地卡片雖因等級和身份有所不一,但實驗人員字體都是一樣的。

“你研究什麼東西。”

夜景剛說完這句話,卡片便顯示出景清章的研究方向,得,人家還帶語音識別功能。

做酸奶?

景清章差點被氣笑了。

不過以她的認知,賣酸奶倒也算是合情合理。

“基於植物細胞變異表達技術疫苗分揀以及近紅光譜分析技術的單粒子。”

夜景一臉不屑的放下卡片。

“能不能好好說話,分個植物顆粒,還整成我聽不懂的樣子。”

原來這傢伙真是科研人員,各大基地對自己的科研人員信息都是對外保密的,查不到他的信息倒是挺合情合理的。

“你這張卡我要送交到了基地辦公大樓留存信息,明天你走之前還給你。”

“隨意。”景清章拿起自己放在沙發上的書籍。“我晚上睡哪。”

“你隨意,這裡所有的房間你都可以睡,當然,我的房間也可以。”

景清章無視某人的虎狼之詞,拿着書籍便向書房走去,他打開書房的大門。

裡面倒沒有外面那麼髒亂差,一股子濃厚書味道向他襲來,他打開窗戶,風吹進房間裡面,驅散了一絲塵封的味道。

書桌上散亂的放着一些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從這個女孩子的五官大概能分辨出,這個可愛的天使,跟外面那個女流氓是同一個人。

“小時候倒是挺可愛的。”景清章看着照片上的女孩忍不住的笑了出來,將照片放了下來,手忽然頓住,看着照片背後的字跡。

夜景、夜景、夜景

上面歪七八紐的字跡寫着她自己的名字。

居然有人能把字寫的如此糟糕。

他的眼神往下,掃過桌子底下的幾個紙團,打開紙團,果不其然,還是她練習自己名字的字,只不過這一次上面出現了其他的字體。

景夜好像更好聽。

要不我姓景吧,跟老爸說一下。

老爸說改姓就打死我。

真奇怪,明明景比夜更好聽,要我說,老爸也應該把姓名改掉。

景清章看了一眼,下面的落款日期。

居然是三個月之前。

這姑娘還挺萌,景清章拿起書桌上的筆,在紙上寫下夜景兩個字,俊逸有力的瘦金體跟夜景的狗爬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夜景將景清章的卡讓人送到了辦公大樓,便開開心心的上樓睡覺了,至於某人對着她的字體嘲諷她這件事。

已經陷入美夢中的夜景絲毫都不知情。

第二天一大早,巴子就將景清章送上了出發前往高鐵站的車。

夜景是被巴子從床上扒拉醒的,她滿臉困意的看着巴子。

“你最好是有正經的事情要說,不然的話,我就把你的頭扭下來當皮球踢。”

“高鐵站那邊說今天客載量已滿,景清章得等明天的車。”

“開什麼玩笑,客載量滿了就讓景清章坐乘務工作人員那,實在不行把他塞在車頭。”夜景剛準備睡下去,又被扒拉起來。

“不行,那邊怎麼說都不肯讓他走。”

“有沒有搞錯!”夜景氣得從床上彈了起來。“你沒跟他說,他是我送過去的人嗎?”

“他說了,他們收到命令,今天不允許有任何加載乘客,特別是大小姐加載過來的人。”

“這特么明顯是針對我啊,誰啊,膽子這麼大,我去掀了他們家房子。”

“是你爹。”

巴子這三個字,瞬間澆滅了夜景憤怒的火苗。

“我爹啊。”

夜景說話的語氣明顯收斂了一點。

“他有說為什麼嗎?”

“那邊的人說,大小姐你要是有疑問,就得去找首領,您看,您這邊是帶着傢伙去把高鐵那邊的人打一頓,還是去找首領理論。”

“打你妹啊。”

夜景從衣櫃裡面隨便抽出了兩件衣服。

“走,跟我去見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