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小男生一下子懵住了，他就是想逗逗小女生而已，也沒想着會惹上高年級的人啊。

見他沒反應，江在在又皺了皺眉：“要是讓我知道她被誰欺負了，我就打你，知不知道？”

小男生更懵了，擺擺手：“我，我沒欺負她。”

“我知道，”江在在跟無賴似的，歪了下頭，一本正經地說：“我是說，如果右右被人欺負了，我就來找你。”

小男生欲哭無淚，在江在在的威壓下，鼻涕眼淚一大把地點了頭。

江在在滿意地鬆了手，側頭就看見程右右一直一言不發地盯着他看。

他被看得莫名有些臉上溫度上升，眨巴了一下眼睛，伸手摸摸程右右的小啾啾：“疼不疼？”

程右右搖搖頭，低頭瞥了眼江在在攥着她手腕的手，輕輕掙了掙。

感受到的江在在，以為程右右被他攥疼了，立刻鬆了力道。

可是下一秒，掌心就鑽進來一隻軟軟的小手。

江在在臉上溫度更了，雖然他還不知道什麼是害羞，可是在程右右握他手的時候，他腦子裡忽然空了一下。

然而緊接着，程右右拉起他的手，另只手從衣服口袋裡掏了掏，掏出一個東西，放在他掌心之後，就鬆開了手。

她慢吞吞地說：“給你糖。”

江在在低頭一看，才發現是一顆軟糖。草莓味的，程右右喜歡草莓。

“幫你撕開？”江在在熟練地把包裝撕開，見程右右張口，就把糖塞進了她嘴裡。

程右右愣了下，卻還是嚼了嚼，然後又從口袋裡拿出一顆糖遞給江在在。

江在在一邊撕開包裝，一邊低頭碎碎念：“你不能吃那麼多糖，會蛀牙的，到時候你該疼哭了。”

他把糖遞到程右右嘴邊，卻被程右右擋住了。

江在在抬頭，彷彿從程右右眼裡看出了無奈，來自兩歲半小朋友的無奈。

程右右抬着清澈的眼看他，加快速度嚼了嚼，把糖吞下去：“給你吃的。”

江在在這才反應過來，第一顆糖應該也是給他吃的，只不過他好像誤會了。

2

如同江在在說的那樣，程右右果然蛀牙了。

周末，江在在去程清家找她玩的時候，她正被程清抱在懷裡，張着嘴檢查牙齒。

程清拿着一個小手電筒，看完後，摸了摸她後腦勺：“沒事，少吃點糖，睡覺前記得刷牙。”

程清說完，把她放下來：“去找在在哥哥玩。”

程右右抿着唇，因為牙疼，整個人顯得更蔫了。

江在在牽着她去花園玩，兩個人在鋪着墊子的草地上挨着坐着。

程右右本來就話少，牙疼之後更不愛說話了。

江在在跟她說了會兒話之後，見程右右還是抿着唇皺眉的樣子，湊過去小聲問：“很疼嗎？”

程右右搖搖頭，不說話。

江在在抿了下唇，有些不高興：“疼就說出來嘛，你自己憋着做什麼啊，又不是沒人心疼你。”

程右右盯着他看了會兒，忽然向前傾了一下，在他側臉上親了一口，然後趕緊退回來：“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