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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城露上下的打量了和尚師父半晌,直把言容看的心跳加速,臉都開始變燙,才移開目光。

現在她就只能先取消去看丹陽子師父的事,先回齊國看看。

她雖然不覺得自己有兩個師父有什麼不對的,但是丹陽子師父似乎很忌諱她還有另外一個師父的事。

為了不讓那個老頭難堪,花城露還是決定不讓她的倆個師父見面的好。

行駛的馬車上,花城露從書中移開目光,看着穿着和尚袈裟,卻留着一頭過腰墨發的師父,突然開口道:“師父,您既然已經還俗了,為何還要穿着一身袈裟,這樣豈不是顯得很奇怪嗎?”

閉着眼睛的言容,緩緩的睜開眼睛,可對上自己徒弟的目光,他不知為何就有一點心虛。

“很奇怪嗎?”

言容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袈裟,他從小就這麼穿,重來都沒有變過。

花城露十分確定的點點頭。

這一路上,他們師徒雖然是修士,但是也要吃飯的。

但是每次和師父走在一起,他們幾乎都會成為大街上的焦點。

雖然她長的美,並不怕看,但是還是很不方便的。

估計一路走來,所有人都知道一個假和尚打扮的男子,帶着一個女子,出入各大飯莊客棧,簡直有被人倫,天理不容。

她耳清目明目的,這些路人的八卦可都進了她的耳朵。

她不知道師父聽沒聽到,畢竟言容雖然最近對她的態度有點特別,但面對其他時候還是一個六根清凈的人。

聽了徒弟對自己的評價,言容沉默了。

“師父,要不你再剃個光頭如何?這樣你穿這身袈裟就不會覺得奇怪了。”

花城露突然的提議讓言容一愣,他差異的抬起頭,對上那雙帶着笑意的眸子,心思一跳。

要是以前,他還曾覺得留着頭髮確實無用。

但是現在,他突然不願意剃掉自己的頭髮了。

“胡說,我已離開空門,就不再是空門弟子,怎能隨便剃頭?”

“既然師父自知不是空門弟子,還穿着一身和尚衣裳幹嘛?你這是想當一個假和尚?也不怕真和尚來找你算賬?”

言容沉着臉,最後閉上了眼睛,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估計又開始念他的佛經去了。

其實花城露只是隨口的說說,還真沒想過讓師父改變什麼。

可沒想到,第二天,她這個和尚師父,還真放棄了繼續當個假和尚了。

此時一身白袍的言容,仙風玉骨,墨發飛揚,清冷臉上雕刻着精細的五官,展現了什麼才是真正的敵仙下凡。

花城露不免有些看呆了。

言容的美,不僅僅是他清冷高貴的性情,還有他超脫了世俗之外的淡雅,那雙似乎不經世事純真清澈雙眸,讓人根本就不敢去靠近他,更不想去傷害他。

被自己的徒弟盯着看,言容不自覺的又開始緊張起來,其實他還不適應這樣的打扮,但是……

心中不知為何,竟然有點小小的雀躍。

“師父,我覺得你才應該是仙門第一美男。”

“不可胡說。”

言容嘴上雖然在呵斥,但是心裡卻又多了一絲雀躍。

原來自己的這個小徒弟是這麼看待自己的?他還記得自己徒弟和那個叫靈顏的弟子,曾經可是聊的十分愉快。

想到這裡,言容突然加快了腳步。

不知為何,最近他總是會心煩意亂,他需要找個地方好好的念幾段清心咒了。

用了三個月的時間,花城露和言容終於趕到了齊國。

齊國的百姓生活也算是安居樂業,但是離太平盛世還差了好多。

進了齊國之後,一路走來,聽到最多的話題,就是關於國師府的。

花城乃是齊國的第一大世家,從三百年前,齊國建國以來,花城家對齊國的皇室的支持和幫助,都是巨大,甚至當初齊國的建立,花城家都是功不可沒。

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皇室越來越忌憚花城家。

“聽說了嘛!皇家軍隊在花城府里搜出了賣國的證據,要不是顧念國師這麼多年對朝堂和百姓的做出的貢獻,估計早就株連九族了。”

“不會吧?國師為什麼要賣國啊?”

“這裡面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誰知道呢?”

“嘖嘖,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啊!我看這次國師府,恐怕要遭殃了!”

聽着耳邊的議論聲,花城露眉心又鎖緊了幾分。

次從聽到這個壞消息,她就加快了趕路的腳步,此時她和言容正坐在一個菜館裡,離齊國的國都單京已經不遠了。

見花城露面色平靜,坐在一旁的言容想安慰一下自己的徒弟,卻又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他從小就沒有親人,在寺院里長大,然後就做了和尚,後來被天仙門的前任掌門發現,帶回了天仙門。之後就一直生活在天仙門的主峰上,其實他接觸的人一直都很少,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人。

“師父,你回天仙門吧!我處理好這裡的事,就會回去。”

花城露的話,讓言容直接皺起了眉心。

他用沉默的方式,拒絕了花城露的提議。

“師父,這是凡世俗事,你幫不上忙的。”

花城露拿起身旁的劍,直接起身離去。

直到花城露的身影消失在街頭,言容依舊低着頭,看着桌子上,滿桌子的甜食。

他突然才想起來,這一路走來,他們吃的都是他喜歡的,但是他記得,自己的這個弟子,可是喜歡吃肉的。

言容身子一僵,半晌都不知道要如何反應。

單京,齊國國都,齊國最大最繁華的城。

國師府門口,平日里車水馬龍的景象,早就不見了。如今不僅大門緊閉,整個國師府都被皇家軍隊層層包圍,恐怕就是一隻蒼蠅都難以飛出去。

此時的國師府內,更是氣氛壓抑,冷冷清清,隱隱還帶着陣陣的低泣聲。

“老爺,老奴願意和國師府共進退。”

“奴才也願意。”

“奴婢們也願意。”

看着跪了一地的上百家奴,已經花白頭髮的老國師,把手裡裝着賣身契的盒子放在桌子上,沉聲道:“你們也看到了,這是你們唯一離開的機會,你們……都走吧!”

“老爺……”

跪了一地的奴才,連哭喊聲都不敢大聲,只能默默地抹眼淚。

“我主意已定,你們都離開吧!”國師一臉的頹然,伴着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