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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蘭山與紫薇之間的齷齪,要牽扯到很久以前,當年鐵蘭山就放過紫薇一次(在前面有說過,作者也記不得太清楚了)。

“雷震子這廝融合了雷神本源,手段着實是不凡,要是被其發現紫薇的蹤跡,說不得紫薇這小子倒霉,就被雷震子擒下。紫薇被擒不要緊,可是千萬不要將我給供出來。”

鐵蘭山眼神里露出一抹思索,不着痕迹的看了劉鈺一眼,這些年劉鈺跟在他身邊,與他一起做了不少壞事。

雙方之間一個眼神,有的時候就能知道發生了什麼。

劉鈺低下頭,不着痕迹的退了下去,然後身形消失在了樓閣內。

且說紫薇一行人才入了城中,便見一道熟悉的人影端坐在茶棚內遙遙的對着其招手。

看着那端坐在茶行中的人影,紫薇不由得瞳孔一縮,心中遲疑半響,方才起身向劉鈺走去。

“你們在這裡等我。”紫薇道了一句,然後不着痕迹的坐在了劉鈺對面:“我都已經變換了容貌,你是如何識得我的?”

“大公子有些小瞧了咱們欽天監的手段。”劉鈺輕輕一笑,然後自袖子內掏出一隻盒子,不緊不慢的放在桌子上,推到了紫薇的對面:“大公子連我都瞞不過,豈能瞞得過欽天監中的那群老古董?”

“還有,武彩屏姑娘的住所,已經被無數欽天監的探子團團圍住,公子想要去見彩屏姑娘,還請務必小心。這盒子乃大統領吩咐我交到公子手中的,或許能助公子一臂之力!”說完話劉鈺站起身,轉身離去:“大公子,記得給老闆付茶錢,這茶水算是你請我的。”

伴隨着話語消失,劉鈺幾個起落,便消失在了滾滾人海。

紫薇拿住盒子,緩緩打開之後,不由得一愣:“原來是此物?可惜只是仿製品。”

說完話只見紫薇拿起案几上的盒子,腳步匆匆的消失在了人潮中。

天來居酒樓

武彩屏正在站在窗前沉思,思忖着如何暗中將信報傳出去,忽然一陣敲門聲響起,那獨特的韻律叫其不由得一愣:“不可能!他是怎麼進來的?”

“彩屏,快開門。”門外傳來了紫薇公子的聲音。

武彩屏快步打開門,卻見一個提着水桶的小廝,此時正靜靜的端着銅盆站在其對面。

“大公子,你這?”雖然對方喬裝易容氣息大變,但武彩屏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來那個朝思暮想的人。

“進去再說!”紫薇低聲道。

武彩屏讓開路? 紫薇端着銅盆走入屋子裡? 然後只見武彩屏關上房門,猛然撲入了紫薇的懷中。

相隔數十年? 再次感覺到懷中那股氣息的溫暖? 武彩屏不由得熱淚盈眶,哽咽着說不出話。

“你怎麼來了?你快走? 這客棧已經被欽天監給盯上了。”武彩屏哽咽着道了句,貪婪的呼吸着心上人身上的氣息:“我在這裡拖住他們? 你快走吧。”

“莫要哭? 你聽我說。現在我的身份是小廝,不宜在你的房中久留,你聽我把話說完,我有辦法將你帶出去。”紫薇看着武彩屏? 在其耳邊輕聲低柔的道:“我這裡有一張符篆? 可以暫時將你封印,與我一道逃出去。”

武彩屏聞言停止啜涕,一雙眼睛靜靜的看着對方。

只見紫薇掏出一張符篆與一隻布偶。

“對着這布偶吹一口氣”紫薇道了句。

武彩屏聞言照做,一口氣息吹過去,只見那人偶感應到武彩屏的氣機後? 霎時間扭曲變換,化作了武彩屏的模樣? 活靈活現的在屋子內走動。

“這人偶好生精妙”武彩屏贊了一句,然後又低聲道:“可是咱們怎麼出去呢?”

“莫要慌張? 莫要慌張,看到這符篆沒? 你且閉上眼睛。”紫薇道。

武彩屏聞言閉上雙目? 只見紫薇手中掐訣? 符印對着武彩屏一晃,只見武彩屏身形消失在原地,那符篆中多了一道惟妙惟肖的影子。

紫薇心頭念動,將符篆貼身收好,然後看向了人偶:“去,站在窗子前,迷惑住外面的人。”

人偶聞言照做,只見紫薇提起銅盆,不慌不忙的向窗邊走去,持着畫扇靜靜的看着下方人來人往的潮流,眼神里露出一抹思索。

不得不說,這人偶做的實在是太精妙了,自從吸納了武彩屏的氣息後,與真人沒有什麼兩樣。

沒有人會關注到一個小廝,即便是有欽天監的探子看到了,也只是隨意的看一眼,然後便不在多關注。只是在櫃檯前算賬的管事,面色詫異的看着那低頭從自己身前走過的小廝,眼中露出一抹迷惑:這面孔如此陌生,自己見過嗎?還是說大老闆重新招來的小廝?

還不待其盤問,那小廝的背影已經消失在其眼前,然後順着後院大門,散入了滾滾人潮之中。

就這樣,紫薇順順利利,輕輕鬆鬆的逃出了客棧。

對面的酒樓內

鐵蘭山與雷震子一邊喝着茶水,一邊靜靜的看向遠處樓閣,待過了半個時辰後,才見雷震子驚得猛然一拍窗框:“不對!這武彩屏不對。我要是沒有記錯,武彩屏這半個時辰內,一直都是五個動作在不斷循環,表情始終沒有變化,都是那個表情。這武彩屏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不是一般的不對勁!

說完話不等鐵蘭山反應過來,徑直化作雷光向對面武彩屏的房間沖了過去。

“遲了!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只要紫薇不是傻子,就該趁機逃出朝歌城了。”鐵蘭山心中冷笑,然後縱身一躍,整個人也跟着跳了出去。

“來人,傳我命令,速速封鎖朝歌城們。”雷震子在酒樓內的怒吼傳來。

人在其眼皮底下跑了,你叫他如何不怒?

“慢着!”鐵蘭山走上前來,連忙阻止:“不可,萬萬不可!道兄息怒!道兄息怒!”

“為何阻我?”雷震子瞪大眼睛,一抹雷光在眼中迸射,闡教與截教已經開始較量,若能將紫薇留在這裡,截教必然會佔足了上風。

“道兄,非是我想阻你,而是不得不阻你。現在紫薇入城,乃是你知我知的事情,你要是大肆封鎖,必然會傳到人王耳中。叫人王知道人當著咱們的面跑了,少不得要遭受責罰,落得一個辦事不利的罪名。”鐵蘭山低聲道。

“可是西岐紫薇公子大婚,這等事情遲早要傳入大王耳中……到時候欽天監還是多了一個監察不利的罪名。”雷震子嘀咕道。

“話雖如此,但罪名總歸是比在咱們眼皮底下跑了輕的多。”鐵蘭山看着雷震子,心中暗自嘆息一聲:“紫薇啊紫薇,老夫對你可謂仁至義盡,你要是還逃不掉,那我就只能罵你一句豬頭了。”

雷震子聞言果然是面露忌憚之色,眼神里一抹凝重閃爍而過:“麻煩大了!”

他想到了大王周身那散發出的令人驚悚的煞氣,眼神內不由得露出一抹惶恐:“那……就聽鐵大人的。”

雷震子也不想承擔責任,尤其是現在人王性情大變,更叫其感覺到了一絲絲惶恐。

現在人王身上的那股躁虐之氣,叫每次站在其面前,就像是瑟瑟發抖的小雞仔在面對着老鷹一般,恨不能立即轉身就逃跑。

朝歌城外

南宮适等人站在竹林內,面色焦慮的看着遠處城門方向。

忽然一道破空聲響,就見紫薇已經來到了近前:“走!”

二話不說,沒有絲毫囉嗦,已經召喚大鵬,率先躍了上去。

大鵬振翅,翱翔九霄,待到飛出上京城境內,才見南宮适恭敬的道:“大公子,可是成了?怎麼不見彩屏姑娘?”

“哈哈哈,此事成了,還要多謝貴人相助。”說完話自袖子里拿出符籙:“彩屏,還不趕緊出手見過大家?”

“走,去武家!”樓閣下,只見雷震子面色陰沉得看着鐵蘭山,眼神里露出一抹殺機。

主動將事情捅破,並且找來一個替罪羊,這才是最好的選擇。

“聽人說前幾天武彩屏已經被逐出了武家!”鐵蘭山看着雷震子,心中罵了一句鐵憨憨。武家可是千年世家,傳承千代,存在了幾萬年,豈是你可以去撼動的?

“他說逐出就逐出?這分明是陰謀。武彩屏跑了,咱們必須要找一個替罪的羔羊。將武家推出去,給陛下一個拿天下世家開刀的機會。”雷震子也不傻,你叫他承擔所有責任,他才不幹呢。

鐵蘭山心中沉吟,快速衡量利弊,剎那間心中便已經有了結果:“倒也好!倒也好!”

“有了替罪羔羊,接下來的事情,可是簡單多了。陛下的雷霆之怒,可不能叫我一個人承擔。現在天下貴族也是兩極分化捉摸不定,顧不得那麼多了,陛下現在越來越叫人感覺到恐懼了。”想到煞氣環繞的子辛,鐵蘭山打了個哆嗦,不得不承認,雷震子甩雷的本事,可不是一般的高。

“走吧,去武家,將其推出來承擔大王的怒火。”鐵蘭山這回沒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