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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頭上成管大隊明刀亮甲團團圍住了各條要道,鳳山港開港以來,除了第一天的流血事件之外,還沒有這麼大的場面!

軍紀森然的成管大隊,每個人身上都湧出一股濃烈的殺氣,他的眼神堅定,只待梁川一聲令下,馬上就要血濺三尺。

成管大隊的管制,讓港口上的生意暫時停了下來,附近的海船甲板上的水手也停下了手中的活,他們遠遠地看向事態不對的碼頭,猜測這裡肯定出了什麼事。

成管大隊一向不會插手港口的事務,就算是有鬥毆的事情發生,也是由鳳山的執法隊先介入,司法不能解決的時候,那是真正的大事,只有到了需要武力解決的時候,他們才會殺入港口,和氣才能生財,這是梁川一貫以來的要求。

成管大隊的後面,是校準角度已經調整好了的神機營!

碼頭上全副武裝,海上也是同樣如此。

夏德海在得到命令之後,馬上就讓人登船,把戰船開出了鳳山港,一方面守住海港,一方面擋住海外要回來的人,不讓新的海船進入港口。

黑洞洞的炮口已經調整好,這是自山本龜田死後夷州最緊張的一次。

只要得到信號,火炮齊射之下,夏德海有信心讓碼頭上蒲壽長的這條海船變成碎片!

全島的各支部隊都動員了起來,黑十字會都備好了擔架在後頭待命,他們雖然是負責後勤救援,不過他們的到來,能保證現場的人員損傷。

梁川看了一眼這條海船,眼神里滿是憤怒與不屑,嘴上已經罵了半天。

他還不知道這船上的就是他的老熟人,蒲家的大少爺。

故人一別多年,竟是在這裡重新相逢,只是兩人還沒有碰面,梁川派人把蒲壽長的船團團圍住!

哪裡來的雜碎,打主意打到島上的孩子來了,說不定還要打他們梁家的孩子的主意!

蒲家的海船進港的時候,就引起了港口辦公室的警惕。

每艘前來鳳山貿易的海船,哪一個進港的時候不是全掛着一副笑容,誰會喪着一臉來做生意,那不是自找不痛快,世上的人都知道,只要能平安到達夷州,這生意就穩賺不賠,島上就如同當年的清源,有大量珍稀的好貨物,一轉手就是數倍的利潤。

但是蒲壽長是來報仇,這種情緒直接感染到了他手下的人,幾條船三百多號人,全部都是上戰場一般嚴陣以待,身上的那股子殺氣不用接觸大老遠都能感覺得到!

再有一點就有,他們船上並沒有貨物!

只要是個正常的生意人,沒有人來鳳山會選擇空船前來,因為這一段海程並不短,每年往返的機會也就幾個來回,少裝一回貨物就少賺一回錢,除非他們不是為了賺錢來的!

港口上的檢查人員第一時間發現了這個不對,馬上就報告給了葉小釵,葉小釵按着梁川先前的吩咐說,對於進港的每條船都要好好地盤查,以防倭人進港搗亂,現在敵人不僅是倭人,連中原的宋人也要小心堤防,他們現在都是敵對勢力。

港口的工作人員打着上船提供便利的借口,好不容易上船,還差點與他們發生衝突,進船一查,裡面全是各種兵器,什麼貨都沒有帶。

這個關鍵的消息馬上彙報到了辦公室葉小釵處,葉小釵不敢大意,馬上通報給了蘇渭,蘇渭一聽便知道,這幫人來歷不簡單,目的只怕更不簡單。

與此同時,司法所的人也接到有人報案,稱幾個來歷不明的人在梁家附近瞎轉,還到處打聽是不是梁家的孩子!報案的正是那個得了蒲壽長好處的路人,他這是兩頭吃好,平時沒事打聽人家孩子,這不是兒狼子野心嘛!

司法所的人得知這個緊急的情況,也馬上把情況彙報給了街道辦,楊霸先心感不妙,馬上派人告到了梁川那裡。

梁川正在老仙溪邊上的冶煉爐子邊上製作鋼軌,一般的事他知會就行,不會幹預,可是聽到有陌生人在打聽他家的孩子,不懷好意地他家邊上轉,還一臉的傷疤,梁川馬上就扔下了手中的所有事,馬上就通知守城的天雄軍開始戒嚴,又點了一隊成管大隊的人,馬上來尋人!

什麼鳥人膽子這麼大!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想法還真的不錯,現在島上防護跟鐵桶一樣,想動手還真不是那般簡單,最好下手的對象,還真是從孩子身上入手!

梁川帶人殺回家,可是家中人員一召集,卻發現一個也沒少,司法所的人卻明明報了,看到那伙人綁了一個孩子到港口。。

奇了怪了!

梁川自己都開始嘀咕起來,是不是看錯了?

找來找去,梁家人還有其他幫工的人一個也沒有少。。

最後阿玥跟梁川說了一句,是不是八萬被綁走了,今天八萬有下山找她玩,後來跑得很快,他說了一句,屋外有人一直在看他們。。

聽到這話,梁川馬上讓人看住家宅,帶着成管大隊的人里三層外三層把港口給封鎖起來。

‘東家便是那條船了!’

葉小釵指了指蒲家的船,梁川點點頭,示意她先退到後方,一會萬一打起來,刀劍可無眼。

梁川看了一眼這條船,上面一個旗號也沒有,這在茫茫大海之上,並不多見!

一般海上怕產生誤會,也怕對方是海盜產生衝突,都會懸掛一塊正式的旗號,也相當於是亮明自己的身份。

‘船上的人出來,再不出來我要動手了!’

梁川的耐心漸漸被耗完,直接與船上的人攤牌。

海船甲板突然出現一群人,為首的正是蒲家大少蒲壽長,不過他現在臉上都是傷疤,梁川見了他也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裡見過他!

‘當年呂宋一行,梁川你害得我好慘!’

呂宋?當年?男人?

梁川絞盡腦汁好好想了想,也沒有想起來,當年他在呂宋得罪過誰,當年他不過是鑿沉了蒲家的幾條海船,如今蒲家早就成了過去式,連蒲庚都掛了,還有什麼好回憶的,想了想,自己真沒有得罪過眼前這號人啊!

‘敢問閣下是何方神聖,到我鳳山有何指教,若是客人的話有美酒,要是豺狼的話,那就只有棍子了!’

蒲壽長仰天大笑,眼中寒光陣陣,道:‘我都不記得了,梁大官人真是貴人多忘事啊,當年你把禁在龍海日夜折磨,還好我命大逃了回來,可憐老父一生行善積德,卻死於你這個肖小之徒手中,真是老天爺不長眼!’

蒲壽長一說,梁川馬上就反應過來了,嘴角不禁上揚,反譏道:‘你是蒲壽長?’

當年清源幾個闊少,就他的下場最慘。那個開典當行的小哥叫什麼來者梁川都記不起來了,孫厚朴躍了龍門,就蒲壽長差點報廢回爐再造,就是不知道下輩子投胎能不能這麼好運,再生到富貴人家。

當年沒有弄死他,讓他給逃了,沒想到還真的捲土重來了!

真真應了那句話,斬草不除根,春生吹又生。

‘爺便是蒲壽長,梁川小兒,當年你施在我身上的,今日我要百倍地要回來!’

梁川兩眼一眯,冷冷地盯着蒲壽長,暗地裡讓凌虎瞄準蒲家的海船,一有動靜馬上開炮,因為他知道,蒲家也是掌握火藥技術的人家之一,萬一他發射火藥,自己跟前全是人,跑不掉都要完蛋,動作一定要快,來個反殺!

‘你小子。。當天沒弄死你,看來是我心慈手軟了,罪過罪過,不過你爹死的時候那是真的叫一個慘。。’

梁川平靜地挑釁着蒲壽長,這個小子果然還是沒有什麼長進,只是幾句話,就把他的火再次拱了起來。。

‘我殺不了你,也要殺了你的兒子,來人吶,把梁家的小雜種給我拉出來,我今天要親手宰了他!’

蒲壽長一聲令下,手下人把半死不活的八萬拖了出來!

碼頭上一片驚呼,還真是八萬那小子!

這小子什麼時候成梁川的兒子了?

眾人看向梁川,梁川一時都不知道要做何解釋,一臉你們聽我說的表情,可是眼下緊急,他如何解釋?

梁家一眾人從來沒有見過八萬的父母,聽說是死得早,可是現在鬧這麼一出,大家的眼神馬上都狐疑起來了。。

口味真是夠重的,土民女子都不放過。。

梁川頭皮都要炸起來了,他此刻更擔心八萬有沒有事!

‘八萬,你要挺住,叔叔一會兒就把你救下來,蒲家小兒,你拿一個小孩要挾算什麼本事,有本事的話下船來。。’

蒲壽長哪裡打得過這位大哥,不過他聽梁川的話愣了一下,叔?這小孩不是梁川的孩子?

蒲壽長心中一個咯噔,好像是那麼一回事,從頭到尾都沒有聽這個孩子說起梁川的名字,按理說要是梁川的娃,早把梁川搬出來了!

躲在暗處的巴都哈破口大罵,蒲壽長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連人家孩子的身份都沒有核實清楚就對人下手,鬧了這麼大一出,現在看看他如何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