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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和馬陪着這位記者小姐逛遍了整個機動隊的基地。

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所有人都停下工作笑嘻嘻的看着他。

和馬:“怎麼了?”

“我以為你會直接早退陪這位記者小姐吃晚飯。”橋本警部說。

和馬看了眼牆上的表——他還是不習慣自己的手錶,總會找附近的表看時間,比如牆上的掛鐘或者少女的腕錶。

“這才四點,現在早退也太早了,會被老頭子念的。”

和馬已經和大家一樣把清太郎叫做老頭子。

“如果是應付記者,他應該很樂意給你例外。”橋本警部笑嘻嘻的說。

這時候麻野端着茶水進來,看見坐在沙發上的橋本警部就皺眉:“警部,主計科的辦公室不是這裡,你又來蹭我們的沙發了。”

“我是想和機動隊——不對東京的英雄交流一下嘛。”

“你又不上戰場,交流有什麼用啊!”

“這可說不準哦,在某些情況下我也是要上戰場的。”橋本警部嚴肅的說。

“你要上戰場,那應該是蘇聯空降東京的時候吧?”和馬冷不防的吐槽道。

“不,如果蘇聯已經空降東京了,我的選擇是直接投降。”橋本警部兩手一攤,“蘇聯空降兵都直接降落了,說明空中自衛隊和美國空軍都完了,抵抗有什麼意義呢?政府那個時候應該也流亡到中國去了吧。”

和馬笑了,橋本說的是日本一個架空幻想的內容,和馬上輩子小時候還看過那本書,記得主要講的是流亡到中國去的日本組建類似自由法國那樣的志願軍,和中國軍隊在華北平原上並肩抵抗蘇聯鋼鐵洪流。

那能在國內出中文版,變相說明那個年代中日關係是真不錯。

可惜沒過多久日本就開始在釣魚島上做文章,中日就降溫了。

和馬記得很清楚,當時一幫漫迷都在期待日本動漫歌會上海場——這可是日本每年一次的動畫歌曲盛會,第一次到海外舉行就選的上海。

順便歌會的許多參與者都是親中國態度的,世博會的時候就來過上海義演。

那一年反日遊行發生了很多事,廣州也出事了,但是當時別的城市已經發生了示威過激化的事情,所以廣州本地人自發上街維持秩序,組成人牆和香港口音的人對抗。

和馬當時隱約覺得情況不太對,所以就換成普通話,結果明顯很多人根本聽不懂。

和馬揮開腦海里湧起的記憶。

那畢竟是二十五年後的事情。

自己如果努力的話,說不定能在某個大右翼搞出購島事件之前狙擊他——只要保奈美成了東京都知事,就沒他什麼事了。

另外自己現在在娛樂界還那麼有名望,到時候可以阻止那傢伙搗鼓出《願為君亡》這種玩意。

橋本警部:“我發現了,桐生警部補經常會陷入沉思。”

麻野點頭:“嗯,經常。突然就毫無來由的陷入沉思了。”

“聰明的人大部分都有這種毛病啦。”坐在辦公桌後的岸本警部一副很懂的口吻,“特別是能考上東大的聰明人。”

和馬:“喜歡發散思維是我的壞習慣。”

其實和馬還有個想法,自己會突然陷入沉思,一般都是自己想到前世的事情的時候,搞不好這裡面有什麼深層的機理,畢竟自己的靈魂是穿越時空來到這個世界的。

“看,又來了。”麻野說。

和馬岔開話題:“你手裡是專門給我泡的茶?”

“是啊。我從窗戶上看到那女記者離開了,覺得你肯定口渴,就給你泡了茶。”

和馬直接拿起茶杯。

“小心燙哦。”麻野說。

結果他說晚了,和馬的舌頭已經被燙到了。

在和馬齜牙咧嘴的當兒,常野雄二進了辦公室。

“為什麼主計科的橋本老是在這個辦公室啊?這邊是日常訓練和指揮的人待的房間。”

橋本警部:“我是桐生派的人嘛,我在這裡很合理啊。”

常野皺眉:“這裡是機動隊的辦公室,不是你們派系小山頭的聚會場,要聚會去料亭啊!”

日本這邊小山頭聚會都去料亭,料亭能決定很多大事情。

和馬:“我窮,沒錢,去不起料亭。”

“那不是有主計科的橋本嘛,讓他請款唄!這個月的辦公經費應該還有不少吧?”常野雄二沒好氣的說。

和馬一聽這個,就想起上輩子很喜歡的相聲《巧立名目》,就是那個“領導·冒號”的相聲,居然笑了。

他這一笑常野雄二怒氣值拉滿,以為和馬是在諷刺自己,一拍桌子怒氣沖沖站起來走了。

和馬趕忙收住笑容,然後看橋本:“可以……申請辦公經費去吃一頓嗎?”

“等下個月,這個月辦公經費已經差點不多耗盡了。不能竭澤而漁,要講究一個可持續性的薅羊毛。”

橋本警部不愧是老油子,老貪官了。

和馬對挖資本主義牆角毫無心理負擔。而且他還給自己找了個理由:你看當年潛伏果黨的郭廳長,因為太廉潔被人懷疑是地下黨,所以自己要趕快同流合污,才能更好的為祖國潛伏。

可惜自己這個潛伏,沒有上線,也不知道該跟誰報告。

不知道我國有沒有在日本的諜報網,能接上頭就好了。

和馬:“行吧,今天就不去料亭,繼續北海亭吃炒飯吧。”

雖然日本的中華料理中的天津飯實在不能算中國料理,但是和馬也得承認它是口感最接近中國炒飯的炒飯了。

日本人就沒有炒飯這個料理手法,要麼吃白飯要麼捏飯糰。

橋本:“行!哦對了,櫻田門那邊把你的BP機送過來了,我放在傳達室了,你順便去領一下唄。”

和馬:“早說啊。”

他奪門而出。

**

到了傳達室領了BP機,和馬看了眼貼在BP機上的貼紙,確認了寫在上面的尋呼號,然後直接用傳達室的電話打回家。

千代子接電話:“摩西摩西?桐生道場。”

和馬:“是我啊。”

“啊,這是那個‘是我是我詐騙’吧?抱歉,我們家親戚都死完了,很遺憾呢。”千代子笑嘻嘻的說。

她絕對聽出來是和馬了。

和馬:“我你哥!”

“抱歉呢,我哥哥是警察喲,最近天天上電視。你小心哦,騙我們家會有警察找上門來的喲。”

千代子顯然興緻正高,和馬知道這個時候要讓千代子停止玩笑,有個簡單直接的辦法,他說:“廳里給我發了個BP機,你記一下號碼。”

“真的嗎?”千代子立刻大喜過望,“白送的嗎?”

“廢話。從今天開始我也是能帶BP機的刑警了。”

“太好了!那什麼時候警視廳給你配車啊,警視總監那個車應該是警視廳的吧,一千五百萬耶!相當於我們家當年賣價的幾分之一了!”

“那個現在還沒說法。我只是個警部補,沒有警視廳給我配車的理由啦。等我成為警視應該就有了。”

“那你什麼時候晉陞警視啊?”

“如果你想,我可以爭取連升兩級啊。”

“不要開這種玩笑!”千代子突然生氣了,“千萬別開這種玩笑!”

“放心啦,”和馬只能安撫妹妹,“我要是運氣不好進了陰曹地府,再殺出來就好了,還能順便把生死簿給亂塗亂畫一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