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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請再等一下。”

她重新返回地下室,試了幾下,把牢房打了開來,“聽着,尼克,你就呆在木屋裡不要走,很快就會有人來找你的,然後你就把這兒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們。”

“我的爸爸也在嗎?”

弗林喜悅問道。

“他們會帶你去找你的爸爸。”

薩妮回頭看了眼木架上又痛暈過去了的女人,猶豫了下,沒採取措施把她放下來,只因為她受傷太重,放下來未必是好,反正BVF肯定會很快搜索過來的。

她把鑰匙塞到弗林手裡,“拿着,尼克,把這些東西交給來找你的人,他們都是警察,會幫助你的。”

男孩點點頭,表示明白。

帶着男孩離開地下室,來到木屋內坐下。

“你要走了嗎?”

薩妮才走出去幾步到了門口,就聽到男孩在後面問,她一回頭,看到男孩恐懼的眼神,不知怎麼的,忽然想到了小時候的自己。

“放心,沒人再會傷害你了。”

她沒關門,走出去,把受傷的男子拖到了門口,試探了下呼吸,還有,可惜很薄弱,倘若不送進醫院搶救一番,真的是必死無疑了。

這她就管不着了,也不想去管,“先生,請上車吧。”

拿着車鑰匙上了車,一路過來,她靴子內早就濕透了,又冷又凍,可惜此時顧不上太多,進了車子開啟暖氣,總算是好受了點。

因為獵人基本快不行了,想逼問出路徑顯然是無法做到的事情。不過此處僅有一條路出去,她只能啟動發動機,向著外面駛去。

……

12:30PM。

希弗踩着積雪回過頭來,看到警察們陸續進入木屋,採集證據把證物弄出來。

鎮警們倒是很激動,因為就此破獲了一個大案子,失蹤的孩子找到了,還意外發現了失蹤卻沒報警的遊客。

至於兇手,來到時已經死了。

希弗並不為次激動,她皺了皺眉,收回放在那些情緒萎靡,難以再牽動的警犬身上的視線,旁邊的吉布森忐忑不安,“他們先走了一步,但我們可以封鎖前面,這裡只有一條路。”

“是的,這裡只有這麼一條路。”

被諮詢的鎮警點頭同意,“我想這條路應該通往主道,他們逃不了。”

“那為什麼還沒消息?”

希弗無動於衷,冷眼道:“如果他們真的駕車走得那條路,現在應該有消息了。”

“這……”

根據輪胎印和小孩的問話,兩個恐怖分子離開不會超過30分鐘,但這段時間足以他們穿過森林,進入主道S211公路了,按理來說,前方攔截排查的關卡應該有消息了才對。

難道對方又在中途下了車?

“等一下。”

吉布森翻開地圖,對比了下方位,大致確定了位置,“這前面有一條鐵路,這裡有一條鐵路?”

他抬頭看向被諮詢的鎮警。

鎮警愣了下,隨即回答:“好吧,那好像是有條鐵路,但我們沒怎麼在意,因為從不客運,只是一條貨運線路……主要是運送採集的木材。”

希弗和吉布森對視了一眼,尤其是希弗,立刻罵出了聲,搶過地圖開始觀察。

這在開始,他們根本沒有在意過,畢竟在早上的時候,吉布森還只是出於謹慎通知此地的警力中心上報消息,等抵達之後,才確定是要找的恐怖分子。

急匆匆之下,布置前方關卡,迅速摸查,調動波爾克市的特警與SWAT,已經夠快速了,哪裡知曉恐怖分子進入森林,還能在天羅地網下反擊且迅速逃離,這在邏輯上都說不通。

按照道理,動用了這麼多人力,在這之前就該徹底結束追捕了才對,

而從地圖上來看,這條鐵路根本和S211公路不相關,平行直接穿過了波爾克市,然後向著哈維爾過去。

不過,鐵路因為並非客運線路,也沒真的直接抵達哈維爾,而是在距離哈維爾幾十公里外分叉離開。

可若是那兩個恐怖分子真的利用貨運列車,那就堂而皇之避開了關卡。

吉布森反應過來:“我們得知道最近時間段通過的貨運列車,得通知調度中心,不,是通知貨運公司,讓貨運列車停下來。”

這種單獨的貨運線路,顯然不會歸於列車調度中心管轄,只是屬於貨運公司運營。

“希望還來得及。”

……

事情比薩妮想的還要順利,該說什麼好呢?也許是神在暗中幫助他們嗎?

原本,薩妮覺得哪怕駕車離開了森林,也幾乎不抱希望能夠就此脫離BVF的追捕,實在是因為她所處的形勢太壞了,這不是在熟悉的城市內,而是在野外,除非她一直躲避在森林之內,否則只要出去上了主路,就會面臨設卡追捕。

換做只是她一個人,嗯,她忍着耐心,還有信心脫離此地,可是旁邊跟着個一直死魚臉的泛亞人怪物,實在太顯眼。

她很想給這個泛亞人怪物化點妝,又有些不敢開口。

不過事情產生了變化。

皮卡在布滿積雪的泥路上開得並不快,也快不起來,當前方一條鐵路在前方橫貫泥路而過,隨即消失在森林深處時,薩妮先是一愣,隨即便是一喜。

“先生,我們有機會了。”

薩妮把車子停下來,指着前方的鐵路:“也許我們可以利用這個逃離包圍圈。”

泛亞人“陳鉅”坐在副駕駛位上,從頭到尾沒什麼表情變化的他,讓薩妮覺得他的面部肌肉神經都可能損壞了。

當薩妮說完這句話,在等待泛亞人的決定時,“陳鉅”忽地拉開車門,一步走了下去。

什麼?

薩妮微微驚愕,還好她逐漸習慣了這個泛亞人的奇怪行為,這畢竟是個讓人無法理解的怪物啊。

下了車的泛亞人,緩慢來到鐵路上,踩着鋼軌,蹲下身子,把手掌撫摸緊貼在鋼軌表面,閉上眼睛,好似在聆聽什麼動靜。

只是一會兒,他站起身,回過頭,罕見地開口了:“過……來……”

這是在對自己說話嗎?

薩妮回過神,立馬下了車。

然後,就沒話了。

所以把自己叫過來到底是要幹什麼?

薩妮有點小小緊張地站在泛亞人的旁側,她忍住了試圖詢問的想法,默默等待。

並非等待旁邊怪物解釋,而是等待鐵路可能到來的列車。

如果有的話……且必須在半個小時內有一趟。

薩妮緊皺眉頭,她發現自己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