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是北宋哲宗湖田窯影青斗笠碗，若是完整的，拍賣價得幾百萬，你還真敢想？”李清源氣的鬍子一抖一抖的，對林帆卻這種獅子大開口的要求，簡直無語。
“這麼說？李掌櫃這是不答應了？”林帆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林帆，你別太過分，你雖然拿著我們的證據，但是你也未免也太痴人妄想了，一開口就是幾百萬，怎麼可能？”李成飛也聽不下去了，出言怒喝道。
“既然談不攏，那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談的，索性就這樣吧。”說完，林帆站起身來，就要下樓。
“林帆，等等。”
“怎麼，李掌櫃，你這是改變主意了？”
李清源每週皺成了一個‘川’字，言語不善的說道：“你要是讓我賠你一件價值堪比完整湖田窯影青瓷斗笠碗的古玩，這我肯定做不到，不過，我有一些殘次品，可以任由你挑選。”
“殘次品，李掌櫃，你這是耍我嗎？”林帆臉色陰沉，冷冰冰的說道。
“一般的殘次品，我會將其收藏起來嗎？我敢保證，就是我那批藏品中，任意一件的價值都要比你手裡拿著的斗笠碗都要高，具體你要挑選什麼，這就要看你自己的眼裡了。”
“不知道，你敢不敢試一試？”
林帆打量了一眼李清源，沉思起來。
正如李清源所說，想從他嘴裡榨出一件天價古玩來，這肯定是不現實的，若就是這麼走了，將視頻發出去，李清源是受到懲罰了，但林帆什麼也餓不到，簡直是太虧了。
片刻後，林帆點點頭，看著李清源：“李掌櫃，我可以答應你，不過你千萬不要有什麼貓膩，要是在那些收藏品中動了手腳，就怪不得我了。”
“你儘管放心，一件十幾萬的殘缺古玩，我還不放在眼裡。”李清源說完，大手一揮，帶著前往旁邊的一個雅間。
來到雅間，李清源徑直走向一面大櫃子，在一處不顯眼的地方，李清源輸上了自己的指紋。
隨著叮鈴一聲，那面櫃子緩緩打開，沒想到這還不算完。
李清源雙眼緊盯著櫃上的攝像頭，輸入密碼之後，櫃子這才完全打開。
看到這裡，林帆有些驚愕。
三層保密措施，李清源對古玩的保護措施，簡直到了一個極端。
只怕光是這保密設施，就得上百萬吧，李家果然是財大氣粗。
看到這保密措施，林帆心中不由癢癢，也想搞一個。
只不過，林帆手裡的古玩能算的上是珍品的就只有弘一法師的三世佛珠。
所謂的珍品，除了其經濟價值之外，還要有歷史人文價值。
其他的，像是鳳紋如意雞心佩，沁血古玉，額爾金煙桿，都算不上是珍品。
當然，徐謂的《墨葡萄圖》也算一個，只不過那是胖子的，而且作為鎮店之寶，林帆也不能將其收為私有。
而且光這些保密設施的價格，現在的林帆也只能想想。
林帆搖了搖頭，不再去箱子這些有的沒的，而是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到櫃子中的殘缺古玩上。
“這是《永樂大典》第三卷，殘缺品，真跡。”
“這是清乾隆景泰藍雙耳龍紋瓶，殘缺品。”
“這是清雍正粉彩花卉紋罐，殘缺品。”
看著一件又一件殘缺的古玩，林帆心痛不已，這些東西都是好物事，象徵著當時社會民風，是華夏文化的傳承，可是都損毀了，真是太可惜了。
“林帆，你別看了，隨便挑一件，那件不比你的斗笠碗強？”李成飛在一旁不耐煩的道。
雖然這些是殘次品，但是能入他爸收藏櫃的東西，哪一個是凡品?
一想到林帆空手套白狼，就要從裡面拿出去一件，他心都在滴血。
林帆沒有說話，此時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櫃子裡的殘缺古玩上。
幾分鐘後，林帆從櫃子的最下層拿出了一件釉面有殘紋的宋代汝窯筆洗。
“就這件了。”林帆淡淡的說道。
看到林帆拿到的那件汝窯筆洗，李清源父子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要知道，李清源給這些殘缺古玩排列的時候，可是按照古玩的收藏價值由下往上排的。
這件汝窯筆洗，在最下面一排，收藏價值是這裡面最低的。
“林帆，你確定你要這件汝窯筆洗？”李清源不確定的說道。
“怎麼，不行嗎？那我選一件別的？”說著林帆就要放下來，再度挑選。
“不不不，你錯怪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你的鑑寶能力還真不是蓋的，這裡面就這一件瓷器保村的比較完整，只是下面的釉面有些殘紋，林帆，你的眼光真毒辣啊。”李清源急忙說道，但是語氣中鄙視意味很是明顯。
李成飛也忍不住偷笑起來，原本他們以為林帆會拿一件收藏價值最高的東西，可誰成想，林帆就取了一件收藏價值最低的殘缺汝窯筆洗。
他們更加相信，林帆之所以能鑑定出《墨葡萄圖》純粹就是踩了狗屎運。
原本李清源還想再度招攬林帆，可是現在根本沒有這個必要了。
“好了，林帆，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就不允許再度更改了。”說完，李清源急忙將櫃子關了起來。
“嗯，這是你的視頻原件，只此一份，再無存檔。”說著，林帆將U盤遞給了李清源。
接過U盤後，李清源再三試探林帆沒有其他存檔之後，這才露出了本來面目。
“林帆，你可真是個傻逼，那麼多的好藏品你不選，竟然挑這個便宜貨。”李清源譏笑道。
“林帆，就你這鑑寶水平，還能代表清軒古玩店參加幾日後的四方鑑寶，我看楚天河那老傢伙也是老眼昏花，竟然派你去，也不怕笑掉別人的大牙。真不怕給自己店裡招黑啊。”李成飛也出言譏諷道。
林帆看著兩人露出了狐狸尾巴，嘆了一口氣道：“兩位，你們真覺得這汝窯筆洗是一件殘次品嗎？”
“你，你是什麼意思？這殘紋可是實實在在的存在，一看就知道是當時燒製過程中出現了問題，這種筆洗是最不值錢的，你真當我們傻？”
林帆聳聳肩，這才說道：“你們是不傻，這只是你們眼力的問題，竟然將這一件寶貝與殘次品相提並論，你們難道不知道和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