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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田保潔的事情已經沒了蹤跡,被新的話題取代。

有人回復貼主,那天的那個任務,是火狐接取的,去聯繫火狐或許能得到一些線索。

東田公司確實聯繫李琳了,但遵循與閆峰商量過的結果,她對這件事一問三不知。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如果不是那男人到閆峰家裡斬草除根,二人壓根不會知道對方已經弄死了東田保潔的人。

組織隱藏的確實很深,最起碼連堪稱地頭蛇的東田保潔,都沒摸出半點門路,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只能當成車禍認了。

“組織~”

閆峰眯了眯眼睛,對着窗戶哈了一口氣,用手指在上面畫出了一個十字圖案。

他那天其實跟李琳撒謊了。

當時處理屍體的時候,閆峰故意沒有搜身,而是直接把屍體捲起來,看似他是騎着男子的摩托去毀屍滅跡,實際上他在外面仔細搜索了這個屍體。

證件,鑰匙,武器,以及……男子背部的十字紋身。

最讓他疑惑的,其實不是脊背上的紋身,而是紋身下面的數字——039.

人員編碼?

還是代號?

搞不清楚……

這些東西之所以不跟李琳說,自然有閆峰的道理。

他有理智能剋制住好奇,但不保證李琳有他的自制力,就目前情況來說,好奇心過剩去查,真的是玩命跳火坑的下場。

且這事也不能告訴九局,閆峰不敢保證雲海市的九局人員中,有沒有那個組織的探子,換個好聽點的稱呼就是姦細,間諜,反骨仔。

所以這件事要爛在自己心裡,閆峰也只會想,不會查。

現在的他,沒實力去查。

眼看着水汽有淡去的傾向,閆峰直接伸手抹掉,穿上外套快步離開。

當下的目標是——超凡!

——

然而,有時候事情就是那麼微妙。

在閆峰的認知里,這種搞壞事的組織,一般規矩都是很嚴的,訓練的人員也都是很小心冷靜,盡量避免拋頭露面,所以他摒棄了這個可能性。

在神父的認知中,組織紀律嚴明,懲罰嚴重,只要是還不想死,就不會有人私自搞事情,給組織添麻煩。

然而,雙方都遺忘了一件事——組織是人組成的。

是人就有七情六慾。

感情這玩意,有時候會讓人變得比沙比還沙比。

沿着湖邊走了十幾分鐘,他才來到小區門口,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坐到後面:“師傅,去不死鳥酒吧。”

他有些想買車了,但是顧慮讓閆峰不得不暫緩打算,遇到變異獸,戰鬥的時候很可能讓車受損,稍不留心賠大於賺,太虧了……

穩妥起見,他決定等過完這陣再說。

“好勒。”

司機熟練的掛擋起步,這年頭路上的車是越來越多了,雲海市隨着旅遊業越發繁榮,也不得不面臨高峰期堵車的苦惱。

開夜車相對更好一些,起碼不會遇到堵車之類的破事,尤其是這裡屬於新開發區,機關搬家還得過兩年呢,一切都只是有個苗頭,沒有市中心那麼繁華擁擠。紅綠燈變化。

司機照常踩油門往前走。

嗡……

這時,一輛滿載貨物的卡車從路邊衝出,好似失控的醉漢搖搖晃晃,忽然轉了些方向,朝出租車側面撞了過來。

“卧……”

司機察覺不妙,本能轉頭看去,臉色頓時嚇得煞白,多年的經驗讓他一腳將油門踩到了底,差之毫厘避開了沉重的車頭。

可饒是如此,如螞蟻搬的出租車,依舊無法避開這個龐然大物,卻見卡車猛然急剎轉彎,沉重的車廂直接脫扣,在陣陣吱呀呻吟聲中轟然砸下。

轟隆隆!!!

出租車好似威化餅乾一樣直接被砸扁,且車廂余勢不減又翻滾了一兩圈才停止,外部鐵皮支離破碎,裡面載着的鋼管等貨物稀里嘩啦撒了一地。

砰!!

閆峰驚險的跳起來,心有餘悸的呼了口氣,當目光落到那出租車的殘骸上時,臉色驀得陰沉下來:“沖我來的!”

嘩啦~

車廂雜物內一陣躁動,卻見兩人狼狽爬出,晃了晃腦袋清醒以後,目光鎖定在閆峰身上,連同司機在內三人,一言不發拔出手槍朝他衝來。

這一幕直接刺激到路人,一時間慌亂掀起,驚呼尖叫此起彼伏。

砰砰……

幾聲槍響乍起,騷亂越加擴散。

閆峰彎腰躲避着,順手在地上摸了根鋼管,腳下一蹬朝路邊胡同躥去,腦中迅速思索着對策。

他只是個武者,不是神仙。

面對幾個訓練過的,手裡還有槍的傢伙,鐵着頭衝過去肯定會被打成篩子,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戰略性撤退不丟臉。

砰!

子彈掠過牆角,打碎一塊瓷磚,碎屑迸濺着划過閆峰臉頰,絲絲涼意傳來,讓他不由精神一震,動作越加快速幾分。

他運氣不錯,這個胡同不是垃圾巷子,旁邊還有鐵質的樓梯,左右看了兩眼,閆峰用鋼管卡住樓梯欄杆,翻身跳了上去,沿着樓梯朝上面跑。

三個人,有槍,怎麼辦?

閆峰手臂扳着欄杆,幾乎是用半攀爬的速度往上跑。

忽然他腳下一踩,巨力生生將鐵質樓梯板踩出個凹陷,人如羚羊橫渡,在半空中護着頭蜷縮起來,砰的撞進了一個窗戶內。

不跑了。

閆峰翻身一滾從地上站起,縱身兩步過去拉開門,旋即腳下滑步貼着地面又回到窗戶邊,同時在地上捏起一塊尖銳的碎玻璃。

事實證明,不是每個人都能跟他相比,比起閆峰乾淨利落,行雲流水的動作,後面的追兵明顯弱了幾分。

砰!

一道黑影躥進窗戶,未待落地他陡然察覺領口一緊,緊接着咽喉驀得發涼,彷彿有什麼東西捅進了脖頸中。

咔嚓~

閆峰握住槍管用力一擰,九十度的翻轉使得這人食指當即折斷,森白骨茬混着嫩肉暴露在空氣中,嗤嗤鮮血噴濺好似水槍。

拽着他的衣領甩開,閆峰耳朵動了動,提槍躍起來到旁邊窗戶,探出身對着那兩個驚疑不定的傢伙扣動扳機,子彈瞬間傾瀉一空……因為只剩一顆子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