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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知道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燕泓說話出奇的平靜,眼神逐漸冰冷。

他讓人退下,氣勢擺在那兒,無人敢不從。

慕皇后面色不大好看,這明明是她的鳳凰殿啊。

燕泓接着又看向楚妍,“你來說說,她如何算計我?”

楚妍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也明白了李純寶那日為何要讓她不要聲張。

她畏懼燕泓的眼神,嚇得後退了幾步。

燕泓紋絲未動,但楚妍的嘴巴已經一直在打顫,說道:“她……她對你用藥,圖謀不軌。”

他聽了,冷笑了一聲:“你又是如何知道,她對我用藥?”

楚妍微微喘着氣,險些沒法緩過來,但燕泓的眼神宛如刀子,她根本抵抗不住,雙腳發軟,直接癱軟在地。

“我……我……”楚妍喉嚨一緊,竟然嗚咽哭了起來,“燕泓哥哥,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呀。”

慕皇后再罵了一聲蠢貨,還是說道你:“泓兒,你消消氣,有話好好說。”

“我與嬸嬸好好說話,那嬸嬸就能告訴我,純寶在哪兒?”燕泓冷冷嘲諷道。

慕皇后一噎,心想那你還是去逼問楚妍吧。

燕泓也不着急,在旁坐下來,說道:“嬸嬸什麼時候告訴我,我就什麼時候走好了。”

“你這、這太不成體統了。”慕皇后說道。

“嬸嬸替純寶做局的時候,又想過體統二字?”燕泓說道,“若嬸嬸能告知我,我必定記住嬸嬸這份恩情。”

慕皇后咬咬下唇,被燕泓逼得無奈了,只好說道:“她早幾日就走了,本宮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去哪裡,泓兒,你們從小一起長大,有青梅竹馬的情意,她又是你母親的徒弟,萬大事都能商量是不是?”

她也不怕捅破這層紙了,又說:“儘管她是做得不對,但你找她又能如何,是要跟她算賬,還是要給她個名分?既然她都不在意,你又何必緊追不放呢。”

你該是乖乖回去做你的太子,繼承皇位去啊。

這話可把燕泓惹毛了,他嘲諷一笑,“她不在意?那她在意什麼?她在意嬸嬸嗎?難不成我是要在鳳凰殿動手了,她才會出現?”

笑意瘮人,似是要殺幾個人才能平息怒火。

那日,他本就是要跟李純寶說清楚,他願意踏出這一步,好讓她知曉自己的決心。

可沒想到後頭髮生了這樣的事情,她還直接消失了個沒影。

這算什麼?

她不在意,可他在意!

慕皇后幾乎昏厥過去,這跟當年的楚霽風一毛一樣!

燕泓這個模樣,慕皇后知道他是說得出來就做得到的。

她趕緊說道:“泓兒,你別衝動,好商量,一切都好商量。”

“那嬸嬸就說吧,我耐心有限。”燕泓說道,“要是父皇,怕早已在這大開殺戒了,不是嗎?不過我的脾氣比父皇也好不了多少。”

聽到了警告聲,慕皇后閉了閉眼睛,已經有些虛弱。

她輕嘆一聲,只好說:“本宮確實不知道她去哪,但她如今應該還在……還在京城。她不在宮裡,就是知道你會去而復返。”

燕泓微微蹙眉。

她果然是了解自己的,如今兩人是在互相博弈,就看他能不能找到她,她躲不躲得住。

“多謝嬸嬸了。”燕泓的聲音緩和了不少。

慕皇后總算是鬆了口氣,還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她堂堂正宮皇后,竟然被一個少年郎給威脅了,傳出去,她面子還要不要了。

楚妍也以為自己逃過一劫,但一抬頭,發現燕泓又盯着自己。

她的心一個咯噔,心頭慌張了起來。

“那你又知道什麼?”燕泓聲音不帶一絲感情,“楚妍妹妹,不如你也說說看?”

“我……”楚妍哭喊得撕心裂肺,“是李純寶算計你,又不是我,燕泓哥哥,你為什麼要這樣逼迫我?”

燕泓現下基本確定了,楚妍是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他不在意自己名聲受損,但他不能讓她的名聲沾上污點。

他起身,對慕皇后說道:“嬸嬸是聰明人,我知道嬸嬸不會透露半個字,但她……就不好說了,還請嬸嬸幫忙,讓她以後什麼都不要說才好。”

總算有一件順心的事情,慕皇后是求之不得的,趕緊點點頭:“這個你放心,本宮知道怎麼做。”

若是楚墨陽問起,她就說這是燕泓的意思,他肯定不會多嘴。

燕泓得到保證,便離開了鳳凰殿。

慕皇后只要命人去查一查,就知道了楚妍當日做過什麼。

沒想到,楚妍竟然起了這種心思!

她氣惱得很,一掌打在小几上,道:“你和燕泓說白了,就是同宗血脈,你竟然還敢打這樣的主意?!”

楚妍白了臉,還是倔強的辯解道:“兒臣……兒臣這不是沒有成事嗎?兒臣就算是錯,也錯不到哪裡去。”

若不是知道燕泓不想他的醜事泄露,她現下肯定會發難,全部吐出來。

可惜,她膽小,她不敢。

慕皇后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說道:“本宮本來還想着如何跟皇上解釋,現在倒是不用了。”

楚墨陽不僅注重皇家的臉面,更是在意燕泓這個侄兒。

不論是楚錚,還是楚妍,敢算計燕泓,他就第一個不幹。

慕皇后做了他的枕邊人多年,已經深知這個道理。

楚妍顯然是不大懂這個道理的,等楚墨陽到來的時候,她還覺得自己不會受到多大的懲罰。

她是父皇的女兒,而燕泓只是父皇的侄兒,比一比就知道親疏了。

然而,楚墨陽一聽查探的結果後,當即臉色一變,一個茶盅就砸了過去:“你竟然敢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楚妍被茶水燙了一下,疼得驚叫,眼淚頓時又掉落,哭得凄凄慘慘。

若是以前,楚墨陽是不忍心再責怪的。

但他今日不為所動,甚至是目露怒火,似是只想將楚妍扒皮拆骨。

“父皇,兒臣知道錯了,但……但兒臣是想替父皇分憂啊。”楚妍哽咽道,“兒臣知道父皇想與黎國聯姻,所以兒臣想出此下策,想要幫父皇解決這個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