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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牛郎無彈窗 原縣城的上空,無邊的紅雲遮蓋了太陽整個三原縣地下,完全被濃濃的紅色所籠罩。在這片紅色之中,三原縣的百姓,一個個再無心做自己的活計。

他們或三五成群的聚集在大街上,或坐在酒館中,更有一些人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裡,對着神仙和祖宗的靈位磕頭不止,祈禱他們心中的保護神保護他們全家平安無事。

此時的三原縣城內,人聲鼎沸,眾說紛紜,各種各樣的說法層出不窮。在三原縣街上隨處可見的小酒館之中,都會聽到這樣或者那樣的議論。

天元酒坊,乃是三原縣一個不大的小酒坊。一直以來,生意基本上沒有紅火過。不過,這酒坊的老闆倒也沒想將這小酒坊關掉,生意也就這麼冷冷清清半死不活的做着。

現在離正午還有一個多時辰,一般在這個時候,天元酒坊絕對沒有生意。不過今天卻因為漫天的紅雲,卻座無虛席,甚至有很多捉襟見肘的苦漢子,一人要上一大碗苦澀的黃酒,一邊慢慢的小口啜着,一邊大聲議論着今天的奇特景象。

對於這些酒喝很慢,聲音卻幾乎把房頂掀翻的漢子,天元酒坊的老闆韓掌柜卻沒有半點不耐煩的樣子,他依然端坐在他的櫃檯裡面,但卻沒有再不停的敲打他那把已經磨得油光水滑的算盤,而是饒有興趣地聽着大家對這紅雲的議論。

“這紅雲真是邪門,俺活了這大,還沒有見過紅色的雲彩。”一個三十多歲的壯漢,留着滿嘴絡腮鬍子,餅子一樣的大臉之上充滿了風霜的痕迹,只見他一手端着粗瓷酒碗,一邊大聲的說道。

聽了那子的話時就有人笑着說道:“王二柱,你才活多少年啊。老朽我活了六十多歲沒有見過如此反常的景象。”

叫作王二柱的壯漢並沒有因為被笑生氣,大嘴一張,抿了一小口黃酒,這才憨厚的說道:“徐老秀才,您是咱們這條街上最有學問的夫子您不妨講講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也好讓我們長長見識?”

聽了王二柱的提議,幾位酒客連忙起鬨道:“徐夫子,你就給大家講講吧。”

見大家眾口一詞地慫恿他。那被稱徐姓地老夫子頓時得意起來。他剛才之所以恥笑王二柱。就是為了顯擺自己地不凡。伸手從面前唯一地小碟中捏了一個香豆後又慢慢地抿了一口和王二柱同樣地黃酒。這徐夫子才慢幽幽地說道:“古人云。世事反常即為妖。這次漫天地紅雲。來地很是奇怪。我看不是天降神人大吉大利。就是有什麼大地禍事生。”

聽了徐夫子地話元酒館之頓時嘩然之聲四起。更有一些粗俗地漢子。大聲地笑了起來。在笑聲之中。一個二十多歲地年輕壯漢端着酒碗來到徐夫子地身前酒碗在布滿油漬地桌子之上一丟。哈哈大笑道:“徐夫子不得你考了這麼多年。也沒有中個秀才憑你說地話。你就考不上。什麼不是福就是禍。你說了和沒說又有什麼區別呢?哈哈”

本來還有點小得意地徐夫子。被這壯漢揭了傷疤。一張臉頓時變得面紅耳赤。端起酒碗大口地吞咽了一口。這才用微弱地聲音辯解道:“秦二狗。我剛才地話。都是書上說地。你若不信。可以去問問學塾里地教授。像你這等愚昧無知地混沌之人。本夫子才懶得和你計較!”

聽徐夫子罵他是無知。秦二狗頓時不幹了。這秦二狗在這條街上。本來就是遊手好閒之人。從小素愛偷雞摸狗。平時無事還想惹出點事端來。此時被徐夫子一番羞辱。自然不肯就此罷休。只見他把酒碗一頓。伸手拽住徐夫子已然漿洗成白色地文士青衫。狠聲地說道:“姓徐地。你說誰是無知之人?我告訴你。你要不說個明白。可別怪我拳頭不認人!”端着酒碗聚在一旁地閑漢。看到有人打架。一個個立時來了精神。起鬨聲。大笑聲。不絕於耳。秦二狗一看沒有人上來幫着徐夫子說話。頓時更加得意起來。就見他揮動碗口大小地拳頭。對着徐夫子威脅道:“徐夫子。剛才你那無知之人說地是誰?若是答不好。可不要怪我拳頭沒長眼睛!”

被秦二狗拽着地徐夫子。哪裡是秦二狗這痞子地對手。不過這徐夫子卻是一個極好面子地人。就聽他厲聲喝道:“秦二狗。還不放開!你再敢如此這麼放肆。我就去告訴你爹。讓他好生教訓你一頓!

徐夫子本是一個老童生。此時被秦二狗威脅。心中雖然有點害怕。但是卻丟不起那個人。他既不想對秦二狗服軟。又怕這個渾人真地打他一頓。就在這徐夫子左右為難之時。就聽有人厲聲斥道:“秦二狗。你又撒什麼野了?”

聽到有人訓斥自己,秦二狗猛地回頭去看。不過他一回頭,原本怒不可遏的臉上旋即堆滿了諂媚的笑容,只聽他恭敬的說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牛四爺啊。牛四爺,您老怎麼有空來這兒了

對於秦二狗的巴結討好,這個叫牛四爺的人毫不領情,看秦二狗還拽着徐夫子的衣衫,冷冷的說道:“秦二狗,誰教的你如此對待徐老夫子?還不快把你的手放開!”

對於這牛四爺的訓斥,秦二狗絲毫不敢怠慢,趕忙鬆開拽着徐夫子的手,然後對酒櫃里大聲喊道:“韓掌柜,牛四爺來了,趕快上酒,上好酒!難道還怕我秦二狗付不起你的酒錢么!”說完,又對中間桌子圍坐的幾個漢子說道:“你們上旁的地方喝去,這裡四爺要用。”

幾個喝酒的漢子不知是不想招惹秦二狗,還是想給這牛四爺讓座,一個個都拿着自己的酒碗,閃身到一旁站着。那牛四爺對於秦二狗的反應,很是讚賞,難得一笑地掃了秦二狗一眼,就大搖大擺的坐在中間的座位之上。然後,一點旁邊的椅子,對秦二狗說道:“坐,你也坐。”

對於牛四爺的咐,秦二狗哪敢不聽。不過,他也沒有大大咧咧的和牛四爺端坐在那裡,而是欠着半邊身子,受寵若驚地坐在一個小板凳上。看着唯唯諾諾的秦二狗,牛四爺問道:“二狗,怎麼回事,你怎麼對徐夫子動起手來了?”

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兒,秦二狗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講給了牛四爺聽。此時,那有點猥瑣的韓掌柜,已經將一壺酒和兩個小菜端了上來。那牛四爺一邊聽着秦二狗講事情的始末,一邊喝着小酒,神態很是從容。

也知為事情原本就不值一提,還是因為懾於這牛四爺的威嚴,秦二狗這個一向愛佔人便宜,顛倒黑白的傢伙這次竟然破天荒沒有說謊,將事情的經過老老實實的對牛四爺細述了一通。牛四爺聽完哈哈一笑,將酒杯放下,指着秦二狗說道:“二狗,我當是什麼事情,原來是這麼回事。都是鄰里鄰居的,為這麼點芝麻蒜皮的小事打起來,豈不讓人笑話。要我說,這事到此為止,大家都散了吧。”

雖然是商量的語氣,但牛四爺的態卻是讓人不容置。對於牛四爺的決定,徐夫子自然是求之不得,像他這樣的人,可得罪不起秦二狗這樣的混混。秦二狗也哈哈一笑,恭敬的對牛四爺說道:“四爺就是公平,小的自然是心服口服,就按您說的辦。”

在秦二狗小心翼翼的:着笑臉之時,其他閑漢也隨口附和着對牛四爺的恭維。在一片恭維聲中,牛四爺一邊喝着酒,一邊對徐夫子說道:“你說這紅雲可能是有神人出現?”

對於給自己解圍的牛四爺,徐夫子:然是感激不盡,此時見他問自己話,連忙恭敬答道:“回四爺的話,書上就是這麼說的,傳說中的神人二郎神君,當年出生之時,也是有祥雲籠罩四野。”

“此話當真?”牛四爺大吃一驚,也顧得喝酒了,抓住徐夫子的手大聲問道。

雖然這徐夫子也弄不清事情的真假,但是此時他卻不能再輸下來了。就見他面容一整,堅定的說道:“書上就是這麼寫的,難道我還會騙四爺不成?”看着激動的牛四爺,徐夫子忍不住問道:“四爺知道這紅雲漫天是怎麼回事?”

“當然知道了,這紅雲和我家新出生的小少爺有關。聽我那婆子說,少奶奶今天生小少爺時,紅色的雲彩將整個產房都掩蓋住了!徐夫子,我現在就把你說的向我家老爺稟報,如有獎賞,回頭我請你喝酒!”話未說完,那牛四爺就已經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天元酒坊,疾步朝牛家大院走去。

在牛四爺走後,剩下的閑漢更是議論紛紛,不過此時的話題已成了牛家今日出生的小少爺。就在這些閑漢猜測議論得炸開了鍋之時,一直在櫃檯裡面的韓掌柜卻悄悄走回了後屋。未等半刻鐘,一隻白色的雲鴿,直朝着上京城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