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年光好破瓜。
綠珠嬌小翠鬟丫。
清肌瑩骨能香玉,
豔質英姿解語花。
釵插鳳,鬢堆鴉。
舞腰春柳受風斜。
有時馬上人爭看,
擘破紅窗新絳紗。
童籌一聽,更是火起,他一腳踢翻橙子,叫道:“好大的帽子啊!去呀,去叫警察來抓我呀,老子正想進去住幾天呢。”
“小子,你給誰充老子?”原來肖老師也是個性情中人,他孜孜不倦教書育人十多年,總是教導孩子們講文明講禮貌,這還是頭一次有人敢當面給自己充老子,而且還是個末流勞工,他一下子便被點了雷,呯的一聲爆炸開來,“你個臭農民工,這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說著就氣勢洶洶地往前衝。
阿里木卻突然一把拉住他,淡淡的說道:“肖老師,冷靜點。”
“冷……靜?”肖老師感覺意外,道,“你,你沒事吧?”
阿里木慘淡的笑笑,道:“其實仔細想來,我確實太偏激了,阿古麗的選擇是正確的。他們也說得很對,我就是鼠肚雞腸,我沒資格當老師。”
“不是,你很好啊!”阿依莎恨恨的瞪了郭建國一眼,道,“阿里木老師,你有沒有資格當老師,他們說了不算,得老鄧說了才算。”
鄧校長憐愛的看看阿里木,幽深的嘆息一聲……
話說任筆友拉著呂希燕旁若無人的離開學校,選擇了一條土道通往綠野深處。
這是一片高梁地。亭亭玉立的禾株猶如穿著翠綠霓裳的剛剛開始發育的少女一般,散發出清香淡雅的氣息。在陽光下,她們嬌羞的笑靨略顯醉人的媚態,嫋娜少女羞,歲月無憂愁!在微風中,她們搖曳著婀娜多姿的嬌軀,象是在向意中人展示她們的青春活力,欲說還休,欲說還羞!
蹴罷鞦韆,起來慵整纖纖手。露濃花瘦,薄汗輕衣透。
見客入來,襪剗金釵溜。和羞走,依門回首,卻把青梅嗅。
任筆友望眼綠野,感覺神清氣爽,他情不自禁的“啊……”一聲長吭,隨後說道:“雪芹,真舒服啊!你也來一聲吧。”
呂希燕笑靨如花,道:“郎君,妾身可沒你那麼旺盛的肺活量。你高興,你就叫吧。”
任筆友突然回身抱住呂希燕,壞壞的笑道:“娘子,我囗渴。”
呂希燕不由自主的摟住男人,嬌嗔道:“野駱駝,你又想幹什麼?”
任筆友舔舔嘴唇,道:“我想吃櫻桃。”
呂希燕下意識的四下看看,嫵媚含羞,道:“大白天的,不好吧。”
任筆友痴痴的看著女孩,道:“這樣才刺激。”說著,便俯首去吻女孩的紅唇。
呂希燕在男人的懷中早已焦渴難耐,當男人那酣醇勁爽的氣息撲面而來時,她感覺醉了,便微微閉上雙眼……
笑眉低,笑靨迷,盈盈紅唇滴。意兒期,魂兒離,幽幽如夢裡。
嘻嘻……突然,呂希燕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笑,駭的她慌忙睜開眼,一把捂住男人的嘴,道:
“我聽到有人在笑。”
任筆友四下張望,根本不見人影,道:“沒人哪,是你聽錯了吧。”
呂希燕四下張望,果真沒有人影,想必是自己有點緊張,把風聲聽成了笑聲吧!她羞澀的凝望著男人,纖纖細手不聽使喚的在男人的胸膛上緩緩的磨蹭著,巧舌兒也若隱若現的似要破唇而出。任筆友自從與呂希燕行了周公之禮後,竟然是上癮了,每天不與女孩乾點什麼,心中總是空蕩蕩的感覺。因此,見此地此時還是安全的,他便又猴急急的去親吻女孩。
隱隱約約,又一陣嗤嗤的笑聲被微風傳了過來。這次任筆友也聽到了,確定沒錯,這周圍有眼睛在偷窺他們。想到這裡,他在女孩耳邊低聲道:“雪芹,看來這不太平,我們回學校去吧。”
“你不怕阿里木那幫人把你揍扁嗎?”“你的安全最重要。”任筆友警惕的看著四周,道,“呆會有事你先跑,我來斷後。”
“筆友,我……”
任筆友緊緊地抓住女孩的手,將她藏在身後,語氣果斷,霸道:“行了,別說話,記住,到時你只管跑。”
呂希燕掙脫男人的手,笑道:“筆友,看把你緊張的,這裡除了你,哪裡還有什麼壞人。”
“那這冤魂似的笑聲哪來的?”
呂希燕道:“你呀,色膽可以包天,卻是肝膽如鼠。”
“安全無小事好不好?”
呂希燕心兒是高興的,嫁漢嫁漢,除了穿衣吃飯,最重要的就是人身安全。跟男人在一起,她總有滿滿的安全感。縱然這使他變得很霸道,甚至獨裁,她卻是滿滿的歡悅。有夫如斯,夫復何求。她情意綿綿的看著男人,道:“筆友,你猜是誰在笑?”
任筆友依然很警惕,道:“不知道。”
“是林燕和郭燕。”呂希燕微微笑了起來,對著來時的方向喊道,“林燕,你們出來吧,我都看見你們藏在高梁地裡了。”
呂希燕話音剛落,果然便從高梁地裡鑽出來兩人,正是郭燕與林燕。她們嘻嘻哈哈的來到他們面前,林燕對任筆友就是一頓嘲笑帶挖苦,道:
“醜老夫子,你不是標榜的新婚紅雙喜嗎,怎麼這會就忘了呢?這天作被蓋地作床的洞房,一定很刺激吧。”
語意酸味十足!原來在林燕內心深處,她是見不得任筆友與呂希燕親暱的。其實何止林燕心中倒酸,郭燕也醋意漸濃,只是她羞釋礙口,不象林燕那般直白潑辣。
意思兒真,心腸兒順。只爭個口角頭不囫圇。怕人知,羞人說,嗔人問。不見後又嗔,得見後又忖,多敢死後肯。
林燕打著哈哈掩飾著內心的羨慕嫉妒恨,道:“醜蛤蟆,這光天化日之下,你也不怕有傷風化嗎?”
呂希燕雖然已經完全放開了,但在面對熟識的姐妹的嘲笑,卻依然顯得羞澀,她用深情中含著嬌責的目光看了看男人,然後垂首不敢吱聲。
郭燕也笑盈盈的說道:“就是,光天化日之下,也注意下影響嘛。”
任筆友嘿嘿笑道:“這叫愛到深處情自濃,情到濃時人自醉。你們小朋友應該主動迴避,而不是躲在一邊偷窺。”
郭燕撇撇嘴,道:“人家都十八歲了。”
林燕笑道:“醜蛤蟆,聽到沒,人家郭燕都十八歲了,正值情竇初開的破瓜之年,是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的花季少女。”
郭燕臉紅了,她啐了林燕一口,道:“我情竇初開怎麼了,難道你不是破瓜之年嗎?看你那回眸-笑百媚生,三千男人竟折腰,怎不魂消。”
呂希燕忍不住嗤的一聲笑了起來,先前的羞澀不再,道:“你們曾是襄王夢裡仙。嬌痴恰恰破瓜年。芳心已解品朱弦。淺淺笑時雙靨媚,盈盈立處綠雲偏。稱人心是盡人憐。”
任筆友呵呵樂道:“你們正值破瓜年紀,含情貫得人饒。桃李精神鸚鵡舌,可堪虛度良宵。春光俏,夏媚騷,秋爽冬妖嬈。眾愛卿隨朕回宮瑤,莫錯莫失此良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