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燕舞燕满天》 我本无我

放棄你是我的不得已

苦苦的等待不見你的回信

只好說有緣相聚在來生裡

放棄你是我一生的錯

相思的痛苦讓我一人承受

睡夢驚醒常是滿眼淚珠

我不該放棄我對你的承諾

相聚的日子總是匆匆而過

回首才知道這全是我的錯

當你放開我的手慢慢走過

當我看著你的背影變得模糊

我便知道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了承諾

我的錯讓我受過

你是否孤獨也過得寂寞

想起我們相愛的日子齊唱歡樂的戀歌

我真的好想再唱我們歡樂的戀歌

親愛的原諒我讓我再繼對你的承諾

為你築起永恆的愛窩

林燕看了任筆友的手稿《婚變》,驚叫道:“雪芹姐,你的紅包還在嗎?”

呂希燕起先不知其意,待看見林燕指著手稿不停的問自己,不由滿臉緋紅,呆在灶臺後沉思不語。林燕見狀,取笑道:“怎麼,給筆友破啦?”

呂希燕沒好氣,道:“你才讓他給破了呢。”

語畢,不由得為自己的話而懊惱而尷尬,就連林燕也被臊得面如硃紅。不過林燕卻似乎沒有少女必備的那種嬌羞而只露媚態,反而說道:“要真是那樣的話,雪芹姐,你可不能恨我喲。”

呂希燕笑罵了一句:“不要臉。”

林燕也回敬一句道:“我們都不要臉。”

卻聽得房後有人經過,唬得她們趕緊閉嘴。透過牆上的磚孔看去,原來是王維成提個包朝任筆友的房裡走去。時隔不久,便又見他出了門,隨後任筆友也打著哈欠跟了出來。兩人並肩而行,都沒有說話,很快經過廚房,上坡消失在她們的視線裡。

呂希燕道:“原來這傢伙沒去上班,他跟王維成去幹什麼?”

林燕也於一瞬間愰然大悟,道:“對了,王維成今天回家。”

王維成突然想通了一件事情,所以認為自已應該回去。因此昨夜下班後,他就找到郎老闆說明情況,要求回家。郎中郎知道是留不住的,也就答應了,不過工資卻一分不給。王維成不在乎這麼一點兒錢,只要能讓他走,他就滿足了。臨走了,他要任筆友送送他。任筆友知道他要回去了,顯得高興,他認為他的事是逃避不了的,無論結局如何,他都必須面對。

經過“流星林”,流星林那些小樹苗正沐浴著溫曖的晨曦,藉著弱弱的晨風朝他們微微頷首。經過辦公室,厂部廣播突然響了起來,原來是播放的歌曲,他們細心聽來,卻是邰正宵演唱的歌曲《找一個字代替》:

我想做一個夢給你,填滿你心中所有空虛,讓流過淚後的苦澀轉成甜蜜。我想摘兩顆星給你,放在你眺望我的眼裡,於是黑夜裡,你可以整夜看我如何想你......

他們聽著音樂,黙默向前走著,各自跟著節湊在心中跟唱著,王維成甚至跟唱出了聲音來:

我想留一張紙給你,告訴你我一生的際遇,讓受過傷後的刺痛隨風而去......

邰正宵的歌聲越來越小,王維成的歌聲卻越來越大。任筆友笑了,他安祥地聽他深情的唱著:

我想沏一壺酒給你,藏在你思念我的心裡,日後再相聚,你聽我醉後言語說的都是你。翻遍日記,將千言萬語找一個字代替,卻發現愛是最深的痕跡。想你就亂亂亂頭緒,不想又傷傷傷自己,情深就不必問,是合不合邏輯。想你就亂亂亂頭緒,不想又傷傷傷自己,刻一個愛給你,在今生今世裡......

也許,任筆友明顯感覺到王維成心中的悔心中的恨。也許,在這清晨的霞光中,他想起了他們美好的過往,在這偶爾呼嘯而過的車流中,他明白了時光一旦流逝就再難回首。也許......

翻遍日記,將千言萬語找個字代替,卻發現愛是最深的痕跡。想你就亂亂亂頭緒,不想又傷傷傷自己,情深就不必問,是合不合邏輯。想你就亂亂亂頭緒,不想又傷傷傷自已,刻一個愛給你,在今生今世裡......

王維成視線模糊,他不該讓她失落,他怎麼捨得讓她失落?

他們來到大門口,跨過新的國道線,王維成將任筆友拉進了一家飯店,卻是郭建國的建國飯店。

郭燕正獨自在巴臺裡喝著早茶聽著音樂,見有人進店,忙迎出去說道:“先生,對不起,我們還沒營業。”當她看見任筆友時,感覺意外,叫道:“醜蛤蟆!啊不,叔!”女孩為自己的失態笑了起來,道,“哥,怎麼是你啊?快請座。”

王維成也很意外,他看看面前這個端莊秀麗的女孩,疑惑的看著任筆友,似笑非笑,道:“阿友,行啊你!”

郭燕去巴臺拿茶杯端茶水,任筆友落了坐,道:“來吃過幾頓飯而已。”

“哦,吃過幾頓飯而已嗎?”王維成笑得很邪乎,“這丫頭比大師傅漂亮。”

郭燕端來了茶杯開水,笑道:“哥,喝早茶真的很好呢。我給你們新衝的茉莉花茶,嚐嚐如何。”

“喝早茶?”王維成看看女孩,又瞧瞧任筆友,一臉茫然,道,“你們都喝早茶?”又對女孩說道:“我們是來吃飯的,不是來喝什麼早茶的。”

郭燕欠意的說道:“對不起,我爸媽買菜去了,沒人炒菜。”

王維成笑道:“妹子,看來你還是不太瞭解你的這位筆友哥哥哪,他可是一位真正的大廚師哦。”

姑娘突然想起了什麼,盯著仼筆友說道:“你們是在郎中郎的廠子裡上班吧?”

見男人們點頭應承,郭燕又道:“哥,那你就是那個小名叫任燕娃的任筆友了哦。”

王維成睜大眼晴,道:“仼燕娃?筆友,你小名叫任燕娃?”

任筆友點點頭,看著女孩興奮的表情,道:“對啊,他們也叫我任燕娃,你怎麼知道的?”

郭燕笑道:“我叫郭燕,和你們的大師傅呂希燕、林燕是朋友。哥,我以後就叫你燕哥吧!”

王維成哈哈笑道:“阿友,為了祝賀你又多了一個燕妹妹,該你下廚露兩手,也當為我送行吧。”

仼筆友不能推辭,郭燕顯得很是興奮,她把他們領進廚房,打開冰箱,道:“燕哥,就這些東西,你看夠嗎?”

王維成看了一會兒,道:“阿友,整個兩渾一素如何?”

仼筆友道:“有一個菜也夠了吧。”

“你呀,怎麼死心眼呢,難道要你的燕妹兒看著我們吃飯嗎?”王維成拍著他的肩背道,“一人點一個菜,你就給我整個回鍋肉吧。郭燕妹子,你點個什麼菜?”

郭燕忙擺手道:“你們自己想吃什麼就炒什麼吧,不要管我。”

王維成道:“放心,今天是我請客,阿友是我的好兄弟,所以你就別客氣,一定要點一個你喜歡的菜讓你的燕哥給你做出來。”

郭燕看著任筆友,突然有種膽怯的感覺,弱弱的問道:“燕哥,可以嗎?”

任筆友看著郭燕楚楚可人卻羞羞憐憐的模樣,便心生幾絲憐憫,道:“郭燕,你喜歡吃什麼菜?”

見任筆友答應了,郭燕高興得差點蹦起來,道:“燕哥,聽說川菜中有道名菜叫‘夫妻肺片’很好吃,就炒份夫妻肺片行嗎?”

仼筆友看了看冰箱內的存貨,笑道:“可以,不過夫妻肺片是涼菜哦。”

“涼菜就涼菜吧!燕哥,你要炒個什麼菜呢?”

任筆友說道:“你們都點了兩個渾菜了,我就來個‘白牛滾水’素湯菜吧。”

郭燕好奇的問道:“白牛滾水是什麼菜啊?”

王維成笑道:“就是清水煮豆腐。在這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就先出去了,你們忙吧。”

任筆友看了看廚房,道:“郭燕,你也出去吧,這我一個人就行。”

郭燕道:“燕哥,我給你打下手吧。”

王維成回頭說道:“阿友,你初來報到,摸不著鍋灶,就讓郭燕妹兒給你當嚮導吧。你可要快點哦,我還要趕車呢。”

任筆友從冰箱裡拿出滷熟的牛肉、毛肚,看了看,對女孩說道:“郭燕,幫我燒點開水。”他看著刀架上的一排菜刀,問道,“郭燕,哪把刀是切熟肉的?”郭燕懵了,道:“我爸爸就一把菜刀生熟渾腥都切,沒有分啊!”任筆友哦了一聲,便從刀架上選了一把菜刀,掂量掂量,用水沖沖,然後來到灶邊,打開燃氣灶,將菜刀置於火上燒。郭燕說道:“燕哥,你這是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