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燕舞燕满天》 我本无我

青藍碧綠黃花,

求學人在天涯。

陽光下,

花滿園,

愛釋懷,

丹心繪藍天。

千紅萬紫竟相豔!

曹壽智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道:“筆友,我也撿廢品了的,還有我的份哦。”

楊忠祥陰沉著臉說道:“棺材有你的份。”

童籌大聲道:“哥也,你把心思多放在大師傅身上,別惹她生氣嘛。她一生氣,我們就沒有好日子過了。”吳芷哈哈笑道:“就是,阿友,這幾天你惹惱了你的呂妹妹,我們都沒有吃好飯,正好今天賣了廢品,你請我們吃頓好的吧。”白善陰陽怪氣的說道:“阿友,你最好離大師傅遠點,你惹大師傅生氣,大師傅拿我們出氣,我們是不是該找你出氣哦。”史義旭笑嘻嘻地說道:“筆友,你乾脆嫁給大師傅算了,一家人好辦事。”

這時,老人將廢品的錢算了出來,一共是一十一元三角,老人道:“小夥子,給十一元行嗎?”筆友笑道:“行,就十一元。”他一邊幫老人把廢品裝上車,一邊說道:“大爺,以後你常來我們磚廠,肯定不會讓你白跑。”老人笑著點著頭,他把錢如數點給筆友,然後駕著驢車走了。“兄弟們,”筆友晃著手中的鈔票,道,“看到沒有,廢品也能變錢。所以說,以後大家有廢品都別亂丟,都放在這裡來,我們要變廢為寶嘛。”

曹壽智笑道:“阿友,快分錢吧。我也撿廢品了的,就給我一塊錢行了。”

楊忠祥道:“滴水不漏,我們都不要,全部給你行不行?”

夏流說道:“這麼點錢,我們十多個人,一人能分幾毛錢?我看還是買成雪蓮煙,一個人發幾支得了。”

童籌道:“我們不抽菸的怎麼辦?我看還是買成瓜子。”

吳芷道:“買酒喝。”

仇重笑道:“要不給食堂買鹽巴算了。”

辛吾能道:“還是買瓜子好。”

史義旭道:“還是買茶葉,大家都可以喝。”

白善也說道:“就是,買茶葉好,都可以喝。”

這時,筆笙抱著秀紅從賈瓊英的房間出來,他看見人們圍著筆友有說有笑,便也走了過來,楊忠祥笑道:“筆笙,你什麼時候當起奶爸了?”李人國去逗秀紅玩樂,道:“筆笙,今天賣了十一元錢的廢品,你說用這錢買什麼好?”筆笙看看筆友,說道:“我看抵生活費算了。”楊忠祥笑了起來:“英雄所見略同,阿友,這個錢就抵生活費。”

筆友看看眾人,道:“我們可不可以用這個錢辦點有意義的事情呢”

有幾人異口同聲的說道:“啥子有意義的事情?”

“比如我們可以用這些錢去資助一個失學兒童。”

眾人一聽,都炸開了鍋,十有六七都是反對,首先是白善說道:“阿友又想拿我們大夥的錢去做人情。”童籌也嚷道:“我們飯都吃不起了,還做啥子好事哦。”楊忠祥道:“我們沒有飯吃,我們的兒女讀不起書,誰又來資助我們了?”吳芷道:“阿友,你做好事也不能損失我們的利嘛。”曹壽智人瘦話卻精神十足,道:“不行,我要一塊錢。”郭瓊英從屋裡出來,她拉著女兒沙沙擠進了人群,道:“筆友,我們沙沙也該讀書了,你就資助我們沙沙吧。”史義旭笑道:“就是嘛,我們還離得那麼近。”

一直沒有說話的未兒語忍不住說道:“這個錢怎麼用應該筆友說了算,要不是他帶頭撿廢品,你們誰不是把這些東西亂扔的。”辛吾能也說道:“就是嘛,這個錢應該是筆友的,他有權利怎麼用這個錢。”

夏流笑道:“筆友,老實交代,你要這些錢真的是資助失學兒童?”

筆友道:“大家聽我說,昨天,我認識了一個抗日老兵,他因為窮,導致他的親的孫子不能讀書。”楊忠祥道:“他應該去找政府啊!”筆友說道:“因為他是盛世才的兵,而且沒有證據證明他是抗日英雄,所以沒人理他。”白善道:“他是騙人的吧。”筆友道:“人家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騙你幹什麼。我相信他就是我們的英雄,所以我答應幫助他的孫子能讀書。”

筆笙說道:“你這十一塊錢也不夠啊。”

筆友笑道:“這個錢,我會以我們永勝磚廠職工的名義捐給他們。另外,我想大家是不是再捐一點,五角一塊都無所謂,只要有這個心意就行。”

人們再次鬧騰了起來,都說筆友得寸進尺,該分給他們的錢不分,還想從他們的口袋裡往外掏錢,真是想的美。未兒語又說道:“筆友,我捐兩塊錢。”老人說著,掏出兩元錢遞給筆友,道,“你們抽菸的每天少抽三支菸,一週時間就省下來了,而且對身體還有好處。”筆笙說道:“筆友,我也捐五塊錢吧。”夏流笑道:“反正這錢是我贏的,我也捐五塊錢。”

筆友忙著回宿舍拿來紙筆,記下人們的捐款。接著,李人國捐了一塊,史義旭說:“那我也捐五角錢。”郭瓊英一把搶過錢,罵道:“你龜兒子爛野物有錢說,你女兒穿得像個討口子,你去給她買一件衣服來訕。”史義旭覺得郭瓊英當眾掃了自己的顏面,不由勃然大怒,他一把搶過她手中的錢,罵道:“你個瓜婆娘,給老子滾。”郭瓊英滿臉橫肉全都立了起來,她指著史義旭的鼻子破口大罵道:“你個花苞谷雜玉米,天打五雷收的,你有錢,你有錢就不會給老子媽媽做生日打白條了。”史義旭聞言惱羞成怒,抬腿就朝郭瓊英踢去。未兒語一把拖住他,道:“史義旭,郭瓊英不要捐,你就不捐吧。”

他們兩口子在這一鬧,竟然又惹來數人,小夥子們看得眼睛都直了。原來,聽見吵鬧聲,阿古麗和呂希燕兩人也都出得屋來,徑直朝人群走來。看著這天仙一般美麗的女孩,小夥子們幾分激動幾分愁,激動的是他們可以如此近距離欣賞美女,愁的是美女已經名花有主,因為她們都是奔筆友來的,很顯然,這個主不是他們,而是他們中間的這個矮矬滾圓久經風霜的傢伙。他們記恨筆友,各自都和筆友做著比較,都覺得自己比筆友英俊瀟灑,他們想不明白鮮花為什麼老是要插在牛糞上。

姑娘們沒有理會失態的眾人,她們來到筆友面前,阿古麗笑道:“哥,你在寫什麼?”

呂希燕卻沒有笑,她看著筆友手中的錢鈔,冷冷地說道:“你幹什麼,非法集資啊?”

見到女孩來者不善,筆友忙著陪笑道:“我們永勝磚廠資助了一名失學兒童,這是大夥兒給孩子籌的學費。”筆友把本子恭恭敬敬的遞給呂希燕,低聲道,“雪芹,我,我沒有非法集資。”

見筆友看見呂希燕如當是老鼠見到貓一般的害怕,夏流樂了,道:“大師傅,你好好管教管教這個呆子,自己都沒有錢用,還去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