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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好意在木惹兒這裡住了下來,她只想安安靜靜第地做一陣子縮頭烏龜。

可惜這位公主是閑不住的,沒過兩天就拉着蘇好意要她幫忙。

“八郎,我跟你講,今日無論如何你也要跟我出去一趟,”早起吃飯的時候,木惹兒公主就一個勁兒地央求蘇好意:“這事兒只有你能幫上我的忙。”

“為了什麼事?”蘇好意正在那吃馬蹄糕,她胃口不太好,那糕放在嘴裡嚼來嚼去,也不願意往下咽。腮幫子鼓鼓的,像一隻小金魚。

“還能是什麼事?當然是讓你幫我相看個人去。”木惹兒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春情蕩漾。

不用說,一定是她又有看上的人了。

“其實軟玉姨也會的,不如叫她跟着你去。”蘇好意自己實在不想出門,怕權傾世找她的麻煩,也怕遇見司馬蘭台。

“有你在我找別人幹什麼?況且這事兒一直都是你給我把關的。”木惹兒不願意:“你真是越來越不講義氣了。”

蘇好意忙說:“公主別生氣呀,我跟您去一趟還不成嗎?”

木惹兒立刻回嗔作喜,挽了他的手道:“這才像話嘛!放心,便是出了門,我也必定不讓那些臭男人找你的麻煩。”

於是吃過了飯,兩個人便穿戴整齊地出了門。

之前權傾世和司馬蘭台派來的人都被木惹兒趕走了,如果有也是藏在暗處的,起碼蘇好意沒看見。

上了車,蘇好意才想起來問:“公主這次看中的是個什麼人?”

“先不告訴你,等到了指給你看你就知道了。”木惹兒朝蘇好意飛了個媚眼,故意藏着不說。

蘇好意笑了笑,也不再問,反正再等一等也就能見着本尊了,何必急着這一時呢?

又何況她本來也並不多麼好奇,木惹兒在男女情事上好似一盆炭火,但對誰也就是那麼一股子新鮮勁兒,隨後便看得如同馬棚風一般了。

馬車徑直前往天王寺,因為來得早,裡頭的人不是很多。

蘇好意心裡有了疑團,以往她幫木惹兒公主相看,多是在沿街的商鋪或茶樓里,或是到園林之類地方遊玩。

還是頭一回進寺廟,這點反常讓蘇好意提起了好奇心。

木惹兒公主進了廟,也並不到大殿上去燒香拜佛,只是一個勁兒地往裡頭走。

一徑來到後邊的偏殿,這地方香客一般是不來的。

“告訴你,一會兒不管看到什麼都不準大呼小叫。”木惹兒公主壓低了聲音對蘇好意說:“我領你看點兒好東西。”

蘇好意心裡隱約覺得不妥,但此時騎虎難下,只能隨着她。

木惹兒拉着她,兩個人貼着牆邊慢慢的走。寺院裡頭樹木多,還有不少半人高的灌木叢。

公主按着蘇好意蹲下,指着前頭在她耳邊說:“一會兒他就出來了。”

蘇好意沒到過這裡,但猜着這院子應該是僧舍,心想公主這次看上的該不會是個和尚吧?

這麼想着,就見陸陸續續有人從裡頭走了出來,來到離她們不遠的一處空地上。

這些僧人有幾十個,都是年輕力壯年輕和尚。

這麼冷的天,他們身上卻只着單薄的僧衣,但一個個精神抖擻,毫無畏縮之態。

“他出來了,你快看!”木惹兒猛地捏了蘇好意一把,掐得她直咧嘴。

蘇好意順着木惹兒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個二十五六歲上下的和尚,身量很高,身板特別結實,隔着布料都能看到他身上隆起的腱子肉。

面目俊朗,卻透着威嚴冷峻,讓人不敢親近。

“公主,您真的看上了一個和尚?”蘇好意早知道木惹兒驚世駭俗,卻沒料到她連佛門弟子也敢染指。

“怎麼樣,看上去不賴吧?”木惹兒美滋滋地問她。

“這恐怕不好吧?”蘇好意忍不住替她心虛。

“有什麼不好的?你看他哪兒不好了?”木惹兒此時滿眼都是那個和尚,因此很不愛聽蘇好意的話。

“他是個和尚啊,這怎麼成?!”大夏國崇佛,僧人的地位極高,因此也就更不容褻瀆。

“他是個和尚,又不是太監。只是沒了頭髮,又不是沒了XX。”木惹兒大翻白眼:“你幫我看看他厲不厲害就行了。”

“看他這樣子像個武僧。”蘇好意隔着灌木叢看了看。

“你猜的沒錯,他是這寺里戒律院的執法僧,法號妙印。”木惹兒雖然和蘇好意說著話,但一雙妙目卻緊緊盯着妙印,生怕錯過一點兒:“我可是饞他好久了,遲遲沒動手,就等着你幫我把關呢!”

“若拋開他身份的話,那方面的確不差。”蘇好意如實說道:“很是有些天賦異稟。”

她每說一句,木惹兒便低低歡呼一聲,好像自己押對寶了一樣。

“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見他,就見他在掌刑,”在回去的馬車上,木惹兒向蘇好意講起了她和妙印的初識:“他那鐵面無私、冷酷無情的樣子,當時就把我看化了。我當時就想把他拖到床上去,讓他也給我行刑。”

蘇好意沒接話,她只是覺得木惹兒這次看上的人實在有些不合適。

“喂,你幹嘛不說話?你是不是也在想他?!”木惹兒立刻吃起醋來:“告訴你蘇八郎,不許你和我搶!”

“我怎麼會?!”蘇好意苦笑道:“公主您多慮了。”

“我也覺得你不會和我搶,畢竟你身邊又不缺人,”木惹兒也笑了,又重新親親熱熱地摟住了蘇好意的胳膊:“我還有件事想問你,妙印和司馬蘭台他們兩個誰更強些?當初第一次見司馬蘭台的時候,你就說他很厲害的。”

提到司馬蘭台,蘇好意不禁大囧,整個臉都紅了。

“你害羞什麼?”木惹兒推她一把道:“幹什麼一提那個人你就害羞?”

“這有什麼可比的?”蘇好意不願意說。

“比一比怎麼了?”木惹兒不以為然:“你這貓兒還沒嘗過魚的滋味呢,不然又怎麼會在我府里待着?只怕早跑去給司馬蘭台暖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