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衛妃羽點點頭，一派溫婉，心裡卻惱恨的不行——這賤丫頭，居然敢當眾驅使她來端茶倒水！真真把她當成丫鬟了么！

這麼想着，衛妃羽壓了一肚子的火，親自端了一盞蜜湯給衛曦月送過去，冷不防卻瞧見衛曦月揚起了一個詭異的笑。

她嚇了一跳，正懷疑自己是眼花了，手上忽然一麻，茶盞整個就飛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就潑到了衛曦月的腿上。

“啊！”衛曦月慘叫一聲，蹲下了身子去，周圍的人也嚇了一跳，柳氏反應過來，急忙撲過去看，卻只見衛曦月的腿上紅了一大片，幸好沒起泡，不過也燙的夠嗆。

“來人，趕緊去請大夫。曦月，你先坐下。”沈氏一看，一疊聲的打發人去叫大夫。

“我沒事，老夫人不要太擔心了，只是一點小傷而已。擦擦藥就好了。”衛曦月雖然一臉淡定，但是緊蹙的眉頭還是顯示出了她在強忍痛苦。

“妃羽，還不快給姐姐認錯！”陳氏一看不對，趕緊呵斥女兒。

衛妃羽還曾受過這種委屈？

當下就不服氣的嚷嚷了起來：“是她，肯定是她搗的鬼！剛才她朝我一笑，我就失了魂！她，她會妖術，她是個妖孽——”

“妹妹一口一個妖孽，我是妖孽，那我父親豈非是妖道？妹妹莫非是在暗示，皇帝陛下御封的鎮國大將軍，居然是個妖人？那麼皇帝陛下又是什麼呢？”衛曦月冷笑一聲，字字誅心。

“妃羽，跪下！掌嘴！”沈氏一聽這個，知道這話嚴重了，當機立斷，命令衛妃羽跪下，她的得力嬤嬤上前，當著眾人的面，惡狠狠地抽起了衛妃羽的嘴巴子。

“啊，我沒有說，是衛.曦月，是她說的，是她的錯！”衛妃羽不斷的解釋。

“老夫人，是曦月的錯，曦月沒有接住妹妹的茶，也沒有教導好妹妹，是曦月做的不對。”衛曦月見狀臉上帶着自責和悔過，眼底卻依然帶着冷笑。

這一席話，雖然明面上是替衛妃羽說話，但實際上，每一字每一句都在暗指衛妃羽沒有教養，不懂事。

“哎，曦月，快快起來，這怎麼能怪得了你呢，是你妹妹自己的錯。”老夫人滿臉難看的扶起衛曦月。

“都是她的錯，不是我呀！”衛妃羽還在想着替自己解釋。

“老夫人，妹妹還是不知道自己的錯，曦月實在是難以原諒自己不曾好好教導妹妹，曦月自願去祠堂反思自己。”

衛曦月越說越委屈，眼淚已經在眼眶內打轉，用最委婉卻所有人都能看明白的方式在告訴所有人，應該讓衛妃羽不止接受這一點懲罰。

“好孩子，快起來，這不是你的錯。”老夫人原本就難看的臉色，還要應擠出慈愛的笑容，表情不可謂不精彩。

“來人，將妃羽送去祠堂，罰跪十二個時辰，靜思己過，直到她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再放她出來。”

“我不要去，我不去祠堂，奶奶我不去祠堂”衛妃羽滿臉不可置信的大叫道。

沈氏在一旁看着衛曦月拐彎抹角的針對衛妃羽，一邊心疼自己的女兒，一邊又恨衛曦月的故意針對，但是沒辦法，為了自己的女兒少受點苦，只能站出來。

啪，的一聲，震驚了所有人，衛妃羽被打在臉上，直接愣在了那裡幾秒，轉眼間，就開始不可置信的哭。

“放肆，你怎麼這麼不懂事，你看看你姐姐，再看看你，我平時教你修養呢？”

“娘，可是我......”

衛妃羽的話被沈氏打斷，“老夫人讓你跪祠堂，你就趕緊去好好想想自己到底哪裡錯了，以後應該怎麼，不要再狡辯了。”

沈氏對着衛妃羽眨眨眼，揮手叫人將其送到了祠堂。

“好孩子，快別難受了，是妃羽不懂事，連帶着讓你受委屈了。”老夫人看着衛妃羽被帶走，象徵性的安慰衛曦月。

“不是的，是曦月不好，都是曦月的過錯。”

看着這樣的一幕，衛曦月的內心想着，這才是剛剛開始呢，最好都不要再來招惹自己，不然下次可就沒這麼簡單的放過她們了。

“你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懂事的讓人心疼，可別再自責了，這與你沒有關係。”

“多謝老夫人關心，曦月有些累了，想先回去歇息了。”衛曦月滿臉的疲憊和自責，險些讓人真的以為她是很難過。

“好好好，快回去好好歇息，不要再過多思慮了，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等你妹妹知道自己的過錯了，讓你跟她和你。”老夫人恨不得衛曦月立即消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