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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毓秀走時,帶走了三隻烤鴨,她只留了半隻。

“嚴大哥,你回去吧,上面給我分配了車,晚上下班我就回家了。”

“記得喝水,不要只顧着講課。”看她匆匆往實驗樓走,嚴如山不放心的跟在後面叮囑了一句。

“知道了,知道了,你趕緊回。”

鍾毓秀行色匆匆,回頭對他一笑,腳下行走時依然不慢。

夫妻分開,嚴如山回到辦公室門口,為她拉上辦公室順便上鎖;這才走出辦公樓,找到停車的地兒,嚴如山上車後驅車離開。

到了上京城,先去市場上選了兩隻肥美的鴨子;迴轉家中,嚴父嚴母、嚴如海午睡後在這邊和孩子們玩,順便陪伴老爺子。

“爸媽,爺爺,小海,我回來了。”

嚴母回首皺了眉,“回來做什麼?不是讓你陪着毓秀嘛?你提兩隻鴨子回來幹啥?”

“毓秀忙着呢,哪兒時間陪我。”嚴如山面無表情,“毓秀和爺爺都喜歡吃烤鴨,馮正會做,買兩隻鴨子回來讓他做;晚上毓秀回來能吃上,她肯定高興。”

嚴母這才不說他了,只招手示意他過去,“那也行,你過來我問你。”

嚴如山先把鴨子提到廚房,迴轉嚴母身邊。

嚴母問道:“你找的這個廚子腦子不好用啊!可別出岔子。”

“不用擔心,他的父母我都見過,不是那等心眼子多的;馮正本人雖然憨傻些,並不影響日常生活,做出來的飯菜確實好吃。”面對母親的擔憂,嚴如山如何能不明白?

憨傻之人若是發起瘋來,那殺傷力比普通人大數倍。

“他是我一個朋友引薦的,人是跟他從小一起長大的人;咱們先用着,要是發現不對勁,還有狗蛋在,狗蛋會護着孩子們和爺爺的,到時候再把人送走。”現在看來沒有危害,不能確保一直沒有危害;但,他們過日子不能因為有危害就不用吧?

嚴母心裡還是有些不放心,“那你讓狗蛋把人看住了。”

“行。”嚴如山點點頭,望向在小床邊兒上屹立不動的狗蛋,就想起了媳婦兒,嘴角輕勾;低頭再去看兒子們,也順眼了一點,“媽,我和毓秀打算今年暑假去外面旅遊,您和爸要不要一起去?”

“你們去旅遊,孩子們怎麼辦?總不能把孩子也帶上吧?”外面旅遊多有不便,帶孩子們同去算怎麼回事?

然,嚴如山的點頭,印證了她的猜測,“你還真要帶孩子們一起去?”

“放在家裡我們不放心,到時候孩子們都一歲多了,可以抱着出去玩了。”嚴如山想的開,“會帶上保姆和馮正的,吃喝不會差。”

嚴母摁着額頭,抬頭看去嚴國峰,“爸,您也答應了?”

“為什麼不答應?”

嚴國峰的一聲反問,嚴母不由拍額頭,“爸,小孩子骨頭軟,又正是打基礎長身體的時候;出門在外,要是遇到個意外,或者水土不服,大人倒是還好,孩子呢?”

為孩子們想想啊!

嚴國峰搖頭,“沒事兒,我們當年打仗也有水土不服的人,他們把家鄉的土壤裝一些在身上;十幾年都好好的,到時候給孩子們也裝上。”

“您那是封建迷信。”

“怎麼就是封建迷信了?當年我們好些佔有都是這麼過來的,一小戳土裝進袋子里隨身帶着;人家確實沒有水土不服過,能吃能喝能睡,日子照樣過,仗照樣打。”

嚴母脾氣上來了,嚴國峰脾氣也壓不住呀,想想在部隊里混了一輩子的人,那暴脾氣一爆發,簡直不可想象。

嚴母壓住脾氣,深呼吸,爭取好言相勸,“爸,那是大人,禮記他們還小;孩子能和大人比嗎?大人身板壯實,小孩子得精心些。”

“當年在外遊盪打仗的時候,有的人家也會把孩子帶上,不也好好的;那時候條件還不如現在呢,你們就是瞎操心,禮記他們三個有親爸媽,有親爺爺疼,身邊還有人照顧,瞎想個什麼勁兒。”

嚴國峰很堅持,經歷過多年戰亂的人,心智不是旁人能左右的;即便這個人是之前很滿意的兒媳婦也不行,“再說了,咱們家大孫媳婦是醫生,孩子們有個頭疼腦熱的,毓秀就能接手。”

嚴母氣地不知說什麼好,腳踩了嚴父一腳,示意他開口勸勸;嚴父對其投去無辜又無奈的眼神,他哪兒敢勸啊!這不是在老爺子心尖兒上瘋狂作死么。

小時候的嚴父被打過不少回,深知父親的威嚴不可挑戰;長大了也是如此,對父親有敬佩、愛戴,也有畏懼。

嚴父不像嚴母,她嫁進來後嚴國峰對其很好,沒有旁的人家在公婆手底下討生活的情況;嚴國峰自己有工作,工資豐厚,嚴父嚴母結婚後他們的工資自己分配,在部隊里也是過的二人小日子。

生了孩子送回大院,有老爺子和警衛員照料;嚴母在嚴家就沒被嚴國峰紅臉白臉的訓斥過,日子過的順風順水。與從小生活在父親威嚴的嚴父不同。

嚴母深知指望不上他,又狠狠踩了他一腳;不得不抬頭和老爺子道:“爸,我試試看能不能請假;要是能行,我和你們一起去。”

“隨你。”嚴國峰沒意見,部隊里不是沒假期,只是不好請假而已。

嚴母轉頭又瞪了大兒子一眼,簡直是胡鬧,孩子這麼小就帶出去到處走;怎麼想的?關鍵是不論是老爺子還是兒媳婦都做了決定,她這個做婆婆的反映太激烈,反而不美。

嚴如山對此仿若未聞,他.媽肯定拗不過爺爺。

嚴如海瞅瞅爺爺,又瞅瞅大哥,問道,“哥,你們出去玩,規劃好路線了沒有?”

“還早,五六月份再規劃也不遲。”嚴如山語氣淡淡的。

“哥,你們打算七月份初出去?”

嚴如山點頭,“是這麼打算的,在外面玩兩個月再回來;到時候,華大開學,毓秀得回來上班,研究院那邊你嫂子提前安排好,空出兩個月時間來。”

“那什麼,哥,我也想去。”嚴如海陪着笑臉,殷勤含笑,滿目希翼。

“想去?”嚴如山皺眉嗤笑,“單位能放人?你的級別可以做到隨時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