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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嚴如山都開口勸了,老爺子才勉強答應;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臨走時依依不捨,大有反悔的趨勢,最終在嚴如山小兩口的勸說下才上車,由嚴如山開車離開。

他們一行人,只留下了三個孩子,鍾毓秀和顧令國、方國忠、馮正四個大人;前面仨人來送人,馮正吃過早飯後就沒出過廚房。

目送車子遠去,鍾毓秀收回視線,與顧、方二人道:“走吧,回去看看孩子們醒了沒有。”

“好。”

顧令國和方國忠跟在她身後進入宅院,卻在進入二進院分開了;他們二人去端孩子們的輔食,東西是做好了的,馮正親手做的,他們端出來送到三進院里就可以。

鍾毓秀邁進孩子們的房間,如她所料,孩子們早就醒了。

“禮記、禮明、禮真,看這裡。”拍拍手走上前,對三個孩子伸出手。

“啊。”

“麻麻。”

“麻.......”

三個小子同時伸出手,都朝她撲過來;鍾毓秀氣定神閑的伸手接住,三個孩子加在一起好幾十斤呢,也就她有異能,不然,還真沒法一下子抱住三個小子。

“乖兒子,醒了都不哭,好樣的。”

母親的親近讓孩子們樂的咯咯笑,抱着她的脖子親了又親;身為母親,被兒子糊一臉口水也是開心,心裡甜着呢。

“好了,咱們起床了。”把孩子們往床里側推了推,她去床架上放着的行李包翻找出三個兒子穿的衣裳;天氣熱,穿的薄,還都是短袖,一會兒的功夫就給他們穿好了。

三套衣裳一模一樣,大小也沒什麼區別;等他們再長一歲,就這麼牽出去,外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三胞胎。

“麻麻。”

“麻麻麻。”

“啊,麻麻。”

小子們活潑好動,過了一歲後,他們會越來越靈活,越來越聰明;也會越來越不好騙。

她一人抱不過來三個,只能哄着孩子們玩;直到顧令國跟方國忠端着輔食過來,才幫着把孩子抱到了外面客廳,抱孩子勉強還行,喂孩子的活兒,是真不行,兩人忙活半天,糊了孩子們一臉,愣是沒吃上多少。

也就鍾毓秀懷裡的這個吃的好,吃的香。

喂完懷裡的兒子,一抬頭,面對兩兒子滿臉食物殘渣,毓秀忍俊不禁樂出聲來;轉瞬又停了笑聲,瞟了一眼滿臉羞窘的顧令國二人,道:“碗里還有輔食嗎?”

“還有一半。”

“我這裡還有一點。”

顧令國喂的更小心一些,也更慢,因此沒浪費多少輔食;方國忠本身性格如此,急性子,太耿直,喂孩子吃飯這會兒對他來說就是折磨只想趕緊喂完了事。

可,需知,人在急切求成時總是容易出錯,方國忠面臨的就是這樣的問題。

鍾毓秀微笑頷首,“放桌上吧,顧同志,我們換換;方同志,你抱着孩子們哄哄,等我喂完禮明,再喂禮記。”她抱着的是禮真。

顧令國鬆了口氣,將禮明交給她,又抱了禮真起來;順便還把剩下的半碗輔食放到她身邊的小桌上。

“鍾同志,我去打盆溫水過來,等會兒給孩子們洗洗臉。”說到洗臉,顧令國免不得耳根發燙,面上還一本正經,好似從未發生過此事一般。

“打熱水可以,但是抱着孩子不方便端水盆,你去孩子們屋裡拿床投好的褥子過來放地上;把孩子放褥子上,讓他自己玩吧。”鍾毓秀點頭應了。

“好。”

顧令國趕忙應聲,抱着禮真去了孩子們的房間,從柜子里翻找出一床顏色暗沉的套子投好的褥子;拿到大廳,顧不得地上臟不葬了,直接給鋪上,禮真放軟綿的被褥上,這才轉身出了堂屋往院子外面走。

方國忠目光落在禮真身上,他想把禮記也放上去的;可禮記臉上實在是太髒了,一上去免不得要把食物殘渣蹭到被套上。

鍾毓秀可不管方國忠,她先用手帕給禮明擦了擦臉,慢慢喂他吃飯;小傢伙餓着了,顧令國喂飯的時候還不是每一口都能完全喂到嘴裡,吃了半天還是沒吃飽,小傢伙不着急才怪。

看對面的禮記,扒拉着伸手要她抱就知道。

“方同志,用帕子給禮記擦擦臉,放他到被子上玩吧。”這樣抱着不是辦法,方國忠不會哄孩子,那樣兒,她都覺得有點可憐了。

方國忠着實鬆了口氣,轉而道:“鍾同志,我沒有手帕。”

“這裡。”鍾毓秀將用過的手帕遞給他,“麻煩你了,孩子髒兮兮的,手帕也髒了;給禮真將就用着吧。”

方國忠接過手帕,小心翼翼又粗魯的擦乾淨禮真臉上的殘渣;擦完之後,發現小娃娃白嫩的臉蛋上有些紅痕,方國忠心虛的瞟了鍾毓秀一眼,趕忙將禮真放到禮明身邊,讓他們小哥倆玩。

一開始,禮記還想往鍾毓秀身邊湊,可他身邊的是禮真;皮小子一個,吃飽喝足了,又有哥哥陪玩,抱着哥哥開心的很,弄的禮記要哭不哭的癟着嘴。

“鍾同志,這樣沒問題嗎?禮記快哭了。”誰讓他不會哄孩子呢,哭了他也沒法。

鍾毓秀沒去管,人家小哥倆的事情,她一個做媽媽的管多了反而不好;適當引導便是,她的想法很開明,不是原則上的錯誤,她不會出手去管。

小傢伙們有老爺子疼,有嚴如山嚴厲管教,她只要做個開明舒朗的媽媽就好了呀。

“不用管他們,讓他們玩去。”她不想嬌慣出一不如意就哭鬧不休的孩子。

方國忠聽後,一時間手足無措,“那,那我去幫顧同志一起端熱水。”

“嗯。”孩子們有伴兒,就算騰不出手,看住孩子還是沒問題的。

方國忠如蒙大赦,快步跑了出去;鍾毓秀喂完禮明,把他塞給禮真陪玩,成功抱起禮記。端來另一碗剩下不多的輔食,喂完之後,禮記意猶未盡,拉着她的手一個勁的喊麻麻,想是沒吃飽了。

“等你顧伯伯和方伯伯回來,讓他們再跑一趟廚房拿些吃的才行;我手裡沒吃的,所以,別拉我了。”三個小碗都給他看,每個晚上只沾了點兒殘羹冷炙,確實沒吃的了。